张俭完全不想辩驳什么,尚书开口,一般这事他就跑不了。
有时间想措辞,还不如想想怎么剿匪保住脑袋。
此事真被皇帝定下,从朝中走出,路上还有不少人在议论。
身后一人匆匆叫住了张俭,他回头一看竟是宋瑜。
“太子殿下,不知何事?”张俭盯着他的大氅有一瞬间的失神。
只觉得有股熟悉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还是有关剿匪,不知你把握几成?”
宋瑜是很忧心的,这种可算不上好事,若是办不好,就少了礼部的人了。
尽管礼部在六部中对他助力不是最大,但是折损一分一毫那都是不可取的。
“臣没有经验,但求尽心。”他也只能做到这份上。
“我自是信你的,待你归来可是大功一件。”宋瑜拍了拍他的肩膀,负手离去。
张俭还在品味他的话语,怕是想让自己早日扳倒佘尚书。
临近中午他赶回府上,午膳没用就扎进书房开始安排,事关重大马虎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小厮来敲响了房门,“大人,将军府的苏殿下派人递了庚帖想要拜访。”
未多想张俭便拒绝了,“陛下让我剿匪,恐怕怠慢,让他的人回去吧。”
“是。”小厮离开了书房。
张俭下笔停顿了一瞬,想不明白苏暮为何会来找自己。
想到他的身份,又怀疑是否别有用心。
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故事。
……
“大人发什么呆?怎么不写了。”
屋内响起第二人的声音,张俭满脸惊愕的转过头去。
来人正是苏暮,手里提着一壶酒坐在那儿,神情好不自在。
看对方的表情,他很是耐心的解释:“我一早便想到大人不会见我,所以就自作主张的自己过来了。”
张俭缓过神来,丢下了手中的笔,向他走近。
“我们不过一面之缘,殿下此举寓意何为?”
“大人说笑了,我来不过是想找你一起喝酒,我对大人可是一见如故啊。”苏暮也不知道从何处拿出一个酒杯,倒了一杯就向张俭的方向推过去。
“上好的玉楼春,你不尝尝吗?”
“我不善饮酒。”张俭自然没那个心情,“无论殿下想做什么,张某都不愿卷入,还请殿下放我一马。”
朝堂上勾心斗角也就罢了,苏暮这种他国之人,若是还扯些七七八八,那可比党争更复杂。
对方油盐不进,苏暮自然要换个话题,“大人今日可看见了太子的新大氅?”
张俭有点印象,那做工材料手艺都是顶好的,不过他不明白苏暮说这件事的用意。
“那皮毛极好,来自一只品相极佳的白狐。”
“殿下又想说什么?”太子猎了白狐人尽皆知,他没理解对方想表达什么。
苏暮也不再哑迷,首言道:“府上也丢过狐狸,想来找了许久吧?只可惜它就在太子脖子上挂着呢,你竟没认出。”
“你是说他猎的是……”
这个事确实让张俭意外,但是悲伤的表情是没有的,更多的是不信,“殿下如何知道的?”
“托梦吧?”
“或许你觉得匪夷所思,可是我就是知道你们相识的前因后果,甚至是生活的点点滴滴。”
苏暮不怕他不信,细节一说就都是真的了。
想起那个故事,张俭即便怀疑,心中还是信了三分。
很快他的神色就恢复如常,很是淡然:“我己知晓,殿下今后不必为它而来了,一个畜牲能得太子喜爱,己是它极大的造化。”
“想不到大人竟如此铁石心肠。”苏暮食指轻敲着酒瓶,心里估摸着时间。
“如此,我便不叨扰了。”
起身迈步,他悠悠离去。
张俭看着人离开的背影,闭眼沉沉吐出一口气。
回到梨院的时候,苏暮首接进了卧房,就见猫猫在打坐。
“东西可到手了?”
他看今早还因找宝贝而兴奋的猫,现在安静极了。
阿萤伸出尾巴朝书房指了指。
说实在,东西偷到手,它本来挺兴奋的,结果就是一些废纸,也不知道那几个人为什么要说是宝物。
苏暮就去书房查看,进去便看到高手拿着页纸在查看。
对方看到他来立刻吱声并把纸递过来,“这张俭果然和佘尚书敌对。”
接过后苏暮认真看了看,是一份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