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不解,华服男子认真看了诗。
前一句没问题,想来是后一句“苦竹绕溪行”。
其实用了拟人的手法来描绘竹子沿着两岸而生,写的很生动,且苦竹一词结合后一句,其实是在赞美它的顽强和美德。
宋锦竹显然不会想这么多。
只轻飘飘一句,“处死吧。”
在场人无不惊愕,她这次的处罚实在是比以往都严重。
华服男子更是后悔,他只是想给对方一个教训服软,可没有想让人死的想法,立刻求情道:“除夕将近可不兴闹出人命,传出去对您名声有损,望公主三思。”
“毫无敬畏之心,其心当诛。”宋锦竹就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对方说的也没错,遂补充道:“不过我也并非不讲理之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公主说的是。”虽然惩罚轻松不到哪里去,但是命还在,华服男子松了一口气。
“喜秀,这人这么喜欢竹子,便让他去把平阳楼里的都挖了带走吧。”
“是。”喜秀俯身应下。
临了她又补充道:“要徒手挖,你们可别帮人家,不然破坏了他的爱竹之心。”
少年就这么被请了下去,华服男子悻悻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回到座位上。
苏暮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雪,起身关上了窗户。
一旁的无华同情,高手不满。
“那小子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吧?”光看衣服都不难猜出,高手算是见识到了。
寒门学子的处境是真不好过,不光今日所见,还有许多听说的事件。
总之他们远离家乡,带着满腔抱负,最终也只是成了权贵的玩物,生死一句话的事,也没什么进入官场的机会。
这诗要是换成什么世子王爷来写,宋锦竹是断然不会这般行事的,她心里是没把普通人的命当回事。
“好了,我们也回去吧。”苏暮打断高手的沉思。
淡淡的也看不出喜怒,他觉得殿下还是成长了不少,也不知是好是坏。
回府的路上途经酒楼,苏暮打包了些枣泥糕带回去。
心中想着阿萤会喜欢,自己的心情也会跟着愉悦。
迈着欢快的步子回到梨院,推开寝殿的门却是空空如也。
他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快步走进房里寻找,顺手把糕点放在了桌上,这时也一并看到了桌上的信。
:外出修炼,归期不定。
苏暮担忧的心并没有放下来,它独自出门,若是遇到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至于阿萤,此刻己经和小吉跑到了外面。
在城外一个有小溪的地方,两小只打坐了很久,久到雪在身上厚厚一层。
它们自从有了点修为就开始结伴到处跑,不过也不全是贪玩。
人间灵气本来也没多少,更别提那深宅大院,所以才要出来,空气都好了不少。
阿萤摇了摇头上的雪,走几步缓了缓,又成了活力十足的猫猫,兴奋的往冰面跑去。
“小吉你快来啊!”它朝着冰面吐火,边呼唤对方。
扇了扇翅膀,小吉闻声而来。
小溪的冰算不上厚,没一会儿就融化了,小吉就找准时机将鱼给抓了上来。
没一会儿岸边几条鱼跳来跳去,小吉首接一爪子按住。
阿萤在一旁吐火烤着,烤一条、小吉就递过去一条。
片刻后,它们享受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格外满意。
味道比不上人的做法,但是阿萤因为是自己做的而成就感满满,小吉则单纯吃什么都一样,不是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