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梨院,苏暮也更加清醒了。
今日之举得不偿失,后悔是没有的,不过也让他心里种下了一颗权力的种子。
若没有身份地位,想要反抗都很难。
在确定阿萤的身体没问题后,苏暮拿出了棋盘。
他对小七道:“陪我下局棋吧。”
“我不会这个。”
“我知道,我会告诉你规则。”
这梨院也就他一个活人,而苏暮需要一盘棋来思考对策。
小七听话的坐到了对面。
而被留在一旁的阿萤,身体竟产生奇怪的变化。
胸腔有了微小的幅度,胡须跟着细细颤动,爪子还不由的收紧。
好像又有了生命一样。
院子里,一双赤足落在了屋檐上当,那人正注视着这起死回生的一幕。
结果是令人满意的。
只一个转身,又消失在了术法之中。
独留下一片粉色的花瓣,证明曾有人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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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金銮殿之上。
景帝坐于高位,阮亦诤与大理寺卿跪在地上。
抽出一本奏则,看的宋成毅眉头紧锁。
许久才开口道:“近日城中失踪案蹊跷,百姓心里也惶惶不安,此事还未有结果吗?”
“下官无能,每每查验现场都无线索,唯一共同点便是都有一片夹竹桃的花瓣遗落,京城无人种植此花,微臣猜测许是邪祟。”东铭战战兢兢的回话。
天子脚下,出现这等怪事,全然是在挑战他的威严。
可是东铭也真的是尽力了,这么完美的现场不是妖邪还真干不出这种事来。
好在景帝并没有生气,“此事确实不是你的错,朕己请来了一位帮手。”
话落,一位看起来气质出尘的少年走了进来。
并未下跪,只堪堪拱手行礼,“见过陛下。”
这般态度,让东铭不禁好奇这人是何身份。
景帝抬手介绍道:“这位是天水宗来的仙师,来此就是为了抓捕这只妖怪。”
少年向殿内二人点头示意,“京中怪事皆为夹竹桃妖所兴起,此妖本就是本宗追逃至此,在下定会替诸位解决这桩因果。”
阮亦诤还是头一次接触所谓的仙门之人,不免有些好奇。
这么一个少年真的懂斩妖除魔吗?也不知是不是个骗子。
“好了,现在阮爱卿同东爱卿你们二人合力协助仙师,务必收了那妖怪,还百姓一个安宁。”
牵涉妖邪,事关他这个帝王的声誉,要是解决不好,如何让天下人信服?
此事他也是很着急的。
地上两人领命,“臣等竭力配合仙师,定不让陛下忧心。”
“嗯,那便退下吧。”景帝揉了揉眉心,以示他的疲惫。
殿中三人退了出去。
路上,东铭同那少年搭话,“不知仙师如何称呼?”
“我名幽渡,是名器修,用的是剑。”
这个世界里,人们也不想划分的太过复杂,无论你用剑用刀用弓箭,都统称为器修。
当然,非要详细的叫剑修也没有问题。
“那妖怪要怎么抓?”阮亦诤实在担心。
“不急,我有法器,只是在捉妖之前还需画几张符纸,劳烦二位为我准备笔墨。”
“这事简单。”东铭赶紧应下。
幽渡提醒,“夹竹桃妖爱食人精气以修炼,不过她不敢明目张胆,二位切记提醒家里人不要单独外出。”
“这是自然。”
行至宫门外,三人各自作别上了马车离开。
阮亦诤回到府上,也听说了今日之事。
不过没有时间去理会,只能宽慰道:“殿下虽做的不对,却也是明儿惹事在先,眼下情况紧急,此事你也先放一放。”
他把妖邪的事同她讲了一遍,果然在这种事上楚心玉己经无心计较今日的事了。
“将军,我害怕。”今日恐怕是睡不安稳了。
阮亦诤则拿出符纸,往那床头一贴,“这是我向那仙师要来的符纸,今夜你且安心睡下,何况万事有我顶着。”
这么说着,楚心玉是安心了不少。
“另外,此事千万不要在母亲面前提起,怕她老人家受不住惊吓。”他叮嘱道。
“知道了,我定不张扬。”
至于梨院。
当苏暮发现阿萤不在的时候,只觉得天塌了。
一旁的小七也摸不着头脑,明明刚才还在榻上的。
院子里也就他们两个,莫非闹鬼了不成?这个想法成功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得知猫咪不见且着急的不止两人,还有小吉。
它来的比较晚,错过了许多东西,但是对整体事件还是比较清楚的。
围着整个梨院转悠了一圈,它都没有看到一点和猫有关的东西。
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啊,简首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