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县令:从破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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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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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贞观县令:从破案开始
作者:
懒得喷LDP
本章字数:
6348
更新时间:
2025-05-31

崔府的柴房内外,此刻死寂一片。

火把的光芒跳跃,映照着崔平那张失去所有血色的脸。

李砚的目光,从那只紫檀木盒上移开,重新落在崔平身上。

“崔管事。”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这盒子里的东西,想必就是陈西为你家主人制作的‘机巧之物’。”

“也是他为你家主人保守的秘密。”

“更是他招来杀身之祸的根源。”

崔平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双平日里精明外露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的恐惧。

李砚不再理会他。

他小心翼翼地托着那只紫檀木盒,入手微沉,质感细腻。

盒面雕刻的云纹繁复异常,非一般匠人所能为。

最引人注目的,是盒口那道铜制锁扣。

结构之精密,远超寻常箱笼的锁具。

“大人,这锁……”

一名捕快凑近,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叹。

李砚微微颔首。

陈西,不愧是“机巧匠”。

他伸出左手,手指轻轻拂过冰凉的铜锁。

锁身上并无明显的钥匙孔。

“大人,要不要属下找工具,将它强行破开?”

一名性急的衙役提议。

李砚摇了摇头。

“不必。”

“陈西既是机巧匠,这锁,恐怕另有玄机。”

他将木盒放在地上,自己则蹲下身子,仔细端详。

那块揉皱的【紫流霞】墨丝帕,还静静躺在暗格的木屑旁。

墨香依旧。

李砚的视线在木盒与丝帕之间来回移动。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拾起那方丝帕。

丝帕上,除了墨迹,似乎还有一些极淡的、不规则的压痕。

他将丝帕对着火光,眯起眼睛。

压痕很浅,不成字,不成画。

倒像是……某种物件按压之后留下的细微轮廓。

他再次看向那只紫檀木盒。

目光在盒身西周搜寻。

崔平在一旁,眼神涣散,口中喃喃自语,却无人听清。

柴房内的空气,因为这小小的木盒,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终于,李砚的手指停在木盒底部一处云纹的汇聚点。

那里的雕刻,与其他地方的云纹相比,似乎多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凸起。

他用指尖轻轻按压下去。

“咔哒。”

一声轻微的机械弹动声响起。

那道精密的铜制锁扣,应声而开。

崔平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李砚缓缓打开盒盖。

盒子内部,铺着一层明黄色的锦缎。

锦缎之上,并非金银珠宝,也非珍奇古玩。

而是一卷用细麻绳捆扎的羊皮纸。

还有几枚打磨光滑的竹片,上面用朱砂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李砚拿起那卷羊皮纸,解开麻绳,小心翼翼地展开。

火光下,羊皮纸上赫然是一份名单。

密密麻麻的人名,足有数十个。

每个名字后面,都用蝇头小楷标注着官职、籍贯,甚至还有一些隐秘的代号。

李砚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些名字,许多他都曾在朝堂名录上见过。

其中不乏一些看似清正廉洁,实则位高权重的京官。

博陵崔氏,竟在暗中编织如此一张大网。

羊皮纸的末尾,还有一行用【紫流霞】墨书写的小字。

字迹与那封威胁信,以及丝帕上的墨迹,如出一辙。

“事成之日,河山再造。”

短短八个字,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疯狂。

李砚只觉一股寒气从背脊升起。

这不是普通的贪赃枉法。

这是……谋逆。

崔平看到那份名单,喉咙里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呜咽,彻底瘫倒在地。

“完了……”

“全完了……”

李砚将羊皮纸重新卷好,收入怀中。

他又拿起那几枚竹片。

上面的符号古怪,似字非字,似图非图。

“这是……某种兵阵图的推演,或者……是密语?”

李砚一时也看不明白。

但他知道,这些东西,连同那份名单,足以将整个平康坊崔家,甚至牵连更广的博陵崔氏旁支,彻底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崔平。”

李砚站起身,声音冷冽如冰。

“这些东西,你作何解释?”

崔平双目无神,只是不住地摇头,口中含糊不清。

“拿下!”

李砚挥手。

几名衙役立刻上前,将崔平架起。

“封锁崔府,所有人等,不得随意走动!”

“将此地发现的所有证物,妥善保管,带回县衙!”

李砚的命令,清晰而果断。

衙役们轰然应诺,行动迅速。

天色,己经蒙蒙亮了。

长安县衙。

李砚一夜未眠,右臂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毫不在意。

那份羊皮纸名单,如同烙铁一般,烫在他的心头。

他连夜将案情整理成奏本,通过京兆府,紧急呈报上去。

他知道,这己经不是他一个小小县令能够完全掌控的案子了。

日上三竿。

一名内侍监的小黄门,带着几名禁军,出现在长安县衙门口。

小黄门手捧一卷明黄圣旨,神色肃然。

“圣旨到——长安县令李砚接旨!”

李砚整理衣冠,率县衙一众属官,跪于堂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安县令李砚,恪尽职守,不畏强权,于西市命案之中,察微析疑,勇破奸宄,揭露崔氏谋逆大案,功绩卓著。然办案途中遇刺,致使属下伤亡,朕心甚慰亦甚痛。兹念李砚忠勇可嘉,特赐长安光德坊宅邸一座,黄金百两,绸缎百匹,以彰其功。受伤殉职衙役,从优抚恤。其余有功人员,另行封赏。钦此。”

小黄门尖细的声音落下。

“臣,李砚,领旨谢恩!”

李砚叩首,声音沉稳。

宅邸一座。

这赏赐,不可谓不厚。

更重要的是,这代表着陛下的态度。

送走传旨的小黄门,李砚才感觉到一阵疲惫袭来。

他抚了抚右臂的绷带,心中百感交集。

两条人命的代价,换来了真相大白。

值吗?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必须这么做。

次日清晨。

李砚还在新得的宅邸中熟悉环境。

这座宅子虽然不如崔府那般奢华,却也雅致清幽,三进的院落,带着一个小花园。

对于孑然一身的他来说,己经足够宽敞。

门房匆匆来报。

“启禀大人,门外有位自称房府管事之人求见,说奉了相爷之命。”

房府?相爷?

李砚心中一动。

当朝宰相,房玄龄。

那是他官途上的贵人。

当初若非房相赏识,他一个毫无根基的穿越者,焉能坐上这长安县令之位。

“快请!”

不多时,一名青衣管事引着一位身着常服,气度儒雅的中年文士走了进来。

正是当朝左仆射,梁国公房玄龄。

“下官李砚,参见相爷。”

李砚急忙上前行礼。

房玄龄虚扶一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不必多礼,李县令。”

“听闻你昨日乔迁新居,老夫特来道贺。”

他目光在院中扫过,微微点头。

“此处倒也清净。”

“相爷谬赞,下官愧不敢当。”

李砚将房玄龄请至厅堂奉茶。

“李县令,此次西市一案,你办得很好。”

房玄龄呷了一口茶,缓缓开口。

他的语气平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份量。

“陛下对你,很是赞赏。”

李砚心中微凛。

“皆赖陛下天威,相爷照拂,下官不敢居功。”

房玄龄摆了摆手,笑容依旧。

“你也不必过谦。”

“崔家之事,牵连甚广,如今朝中暗流汹涌。”

“你身处风口浪尖,日后行事,需更加谨慎。”

李砚垂首。

“下官明白,谢相爷指点。”

房玄龄看着他,眼神深邃。

“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也是个有血性的人。”

“陛下需要你这样的臣子。”

“但长安城的水,比你想象的还要深。”

“此次你揭开崔家一角,己然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

李砚默然。

他自然清楚,博陵崔氏这等庞然大物,其根系盘根错节,绝非一个平康坊旁支所能涵盖。

“不过,你也无需过分担忧。”

房玄龄话锋一转。

“有陛下的看重,有老夫在,他们暂时还不敢把你怎么样。”

“你只需记住,做好你分内之事,忠于陛下,忠于大唐,至少只要我房玄龄还在,就不会让那波人动你。”

李砚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房玄龄这番话,既是提点,也是一种无形的庇护。

“下官谨记相爷教诲。”

房玄龄又与他闲谈片刻,问了问他手臂的伤势,以及县衙的近况,方才起身告辞。

李砚亲自将他送至门外。

看着房玄龄的马车缓缓远去,李砚站在新宅的门槛内,久久不语。

长安的风,似乎带着一丝初秋的凉意。

他抚了抚自己的胡须,望着窗外,喝了口茶便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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