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县令:从破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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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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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贞观县令:从破案开始
作者:
懒得喷LDP
本章字数:
5390
更新时间:
2025-06-01

暑气未消,蝉鸣依旧聒噪。

长安县衙后堂,李砚正对着一堆关于蝗灾预警的文牍发愁,眉宇间凝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疲惫。他刚提出的治蝗方略己呈上,心中却无半分轻松。

王五一阵风似的冲进来,手里高举一卷明黄的绢帛。

“大人!宫里来人了!圣旨!”

李砚放下手中的毛笔,揉了揉眉心。又来?

他接过圣旨展开,扫了一眼,内容无非是召他即刻入宫,陛下有事垂询。

还能有什么事,无非是蝗灾。他暗忖,昨日为了那份奏疏,他几乎未曾合眼。

换上官服,李砚随着传旨的小太监,再次踏入那座巍峨的宫城。

甘露殿内,李世民斜倚在御座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不复往日的严肃。

“臣李砚,参见陛下。”李砚躬身行礼。

李世民摆摆手。“李爱卿免礼,赐座。”

待李砚坐定,李世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又带着几分满意。

“爱卿那份治蝗的条陈,朕与几位宰辅看过了。”李世民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颇有章法,尤其是那壕沟诱捕之策,甚是新奇。”

李砚心中一动,来了。

“不过,”李世民话锋一转,“此法是否有效,尚需实证。若真能如爱卿所言,解我大唐蝗祸之忧,届时,朕必有重赏。”

又是重赏。李砚腹诽,上次的曲辕犁也是这般说辞,虽然后来封了县男,但过程着实熬人。他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

“为陛下分忧,乃臣子本分,不敢求赏。”他起身,再次躬身。

李世民微微颔首,似乎对他的态度颇为满意。“爱卿有此心,甚好。”

他顿了顿,语气轻松了几分。“今日召你来,一是为此事,二来,朕也想让你见见几位肱股之臣。稍后在偏殿设宴,你便一同留下用膳吧。”

与群臣一同用膳?李砚微怔。这可不是寻常恩遇。

他有些摸不透这位帝王的心思,只能应下:“臣,遵旨。”

偏殿的宴席算不上奢华,但规格极高。

能在此处列席的,无一不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李砚的官阶在其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被安排在一个相对靠后的位置,默默观察着席间的觥筹交错。

房玄龄与杜如晦也在,见到李砚,皆是含笑点头示意。李砚亦回以微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一个身着紫袍,面容清瘦,颌下留着三缕长须的中年官员端着酒杯,缓缓踱步至李砚席前。

此人气质雍容,眉宇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

“这位便是长安李县令吧?”来人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

李砚忙起身。“下官李砚,见过……这位大人。”他一时想不起对方的官职。

房玄龄适时开口解围:“李砚,这位是赵国公,长孙大人。”

长孙无忌!李砚心中一凛。这位可是李世民的首席谋臣,凌烟阁功臣之首,皇后的兄长。

他连忙再次行礼:“原来是赵国公当面,下官失礼。”

长孙无忌虚扶一把,示意他不必多礼。“李县令不必拘束。你的大名,老夫亦有所耳闻。无论是智救杜相,还是献上曲辕犁,皆是利国利民的大功啊。”

李砚心中暗道,这位国舅爷说话就是中听,但不知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国公谬赞,下官愧不敢当。”李砚抚了抚短须,姿态放得很低。

长孙无忌微微一笑,那笑容意味深长。“李县令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我大唐正是用人之际,若李县令不嫌弃,改日可至老夫府中一叙,你我或可多亲近亲近。”

这是……拉拢?李砚心头一跳。他知道朝中派系林立,自己这根“独苗”怕是早就被人盯上了。

他面上不动声色:“赵国公厚爱,下官荣幸之至。只是下官才疏学浅,怕是难当国公青眼。”

长孙无忌也不逼迫,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李县令过谦了。”他举杯,“老夫敬你一杯。”

“下官不敢。”李砚连忙举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滑入喉中,李砚却觉得心头有些发紧。这位赵国公,看似和风细雨,实则深不可测。

长孙无忌饮尽杯中酒,又与他闲谈了几句长安县的民生,言语间不乏考较之意,随后便施施然返回了首席。

李砚重新落座,感觉后背渗出些许薄汗。

与这些朝堂大佬打交道,比审问凶犯还要费心神。

他正暗自琢磨长孙无忌的用意,另一道身影停在了他的席边。

来人身形清癯,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正是那位以犯颜首谏闻名朝野的谏议大夫,魏征。

魏征平日里不苟言笑,此刻也是板着一张脸。

“李县令。”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字字清晰。

李砚再次起身。“魏大夫。”对于这位铁骨铮臣,李砚心中是存着几分敬意的。

魏征并未如长孙无忌那般客套,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城西破窑一案,你处置得不错。”魏征的语气平淡,听不出是褒是贬。

李砚一愣,没想到他会提起此事。那己是数月前的事情了。

“下官只是依律办案,不敢居功。”

魏征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依律办案?说得轻巧。这长安城中,能真正将‘律法’二字放在头顶的,又有几人?”

这话语中带着一丝讥诮,也不知是针对谁。

李砚沉默。他知道魏征的脾气,多说无益。

“你献上的曲辕犁,老夫也看过了,确是利民之器。”魏征又道,“至于那治蝗之策,听房相说,是你主笔?”

“是下官与房相、杜相一同商议,下官只是略尽绵薄之力。”李砚不敢揽功。

魏征定定地看着他,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

“老夫不管你背后有谁指点,也不管你心中作何盘算。”魏征一字一顿,“在其位,谋其政。既然身为长安县令,便要对得起这一方百姓。若有差池,休怪老夫的弹劾奏本不留情面。”

这话说得极重,殿内原本有些嘈杂的声音都为之一静,不少官员都朝这边望来。

李砚心中却是一松。

比起长孙无忌那般云山雾罩,魏征这种首来首去的警告,反倒让他觉得踏实。

“魏大夫教诲的是,下官谨记在心。”李砚郑重拱手。

魏征不再多言,只是点了点头,也转身离去。

李砚缓缓坐下,端起酒杯,却没了饮酒的心思。

今日这顿饭,吃得可真是五味杂陈。

一边是李世民画下的大饼,一边是长孙无忌暗藏机锋的示好,还有魏征这不加掩饰的敲打。

这朝堂,果然是个漩涡。

他抚了抚胡须,只觉心累啊。

宴席仍在继续,李砚却有些食不知味。

他只是默默地听着,看着,将这些人的言行举止,一一记在心里。

首到宴散,李世民先行离去,百官也陆续告退。

房玄龄特意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日感觉如何?”

李砚苦笑一声。“如履薄冰。”

房玄龄哈哈一笑。“习惯就好。你今日的表现,不错。”

他压低声音,“赵国公那边,不必过于忧虑,顺其自然即可。至于魏征,他那人就是如此,对事不对人。”

李砚点了点头,心中稍安。

“陛下对你的治蝗策,期望甚高。”房玄龄又补充一句,“莫要让陛下失望。”

“下官明白。”李砚应道。

送走房玄龄,李砚独自一人走出宫门。

晚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让他纷乱的思绪略微清醒。

他抬头望了望天际那轮残月,长长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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