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的脸色一黑一白,不过还是忍着没有去和诺诺争那口舌之快。
……
陈家家主听到诺诺的话,情绪并没有什么波动,他只是慢条斯理的将一个文件袋打开,然后将里面的东西丢下去。
一张张照片和纸质文件在半空中乱舞,它们随意散落到大厅各处。
诺诺不解的瞟了一眼离自己最近的照片,然后她瞳孔地震。照片上是一个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面罩的女人,那是她的母亲,在照片的一角还站着一群形形色色的人。
陈家家主居高临下的看着如同落水狗的诺诺,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
诺诺没有去看陈家家主,而是像一条被打断脊梁骨的狗,在自己的兄弟姐妹中穿行,寻找着陈家家主刚才丢下了的照片和文件。
稳坐高位的陈家家主挥挥手,示意下面的子女为诺诺让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诺诺一脸惊恐的的看着手中照片和文件。“畜牲!你有种就别对我母亲下手,首接对我下手!”诺诺歇斯底里的对着陈家家主吼道,她神情恍惚的看着那些照片和文件。
照片是诺诺母亲被一众人员凌辱的照片,文件是记录诺诺违反和陈家家主约定的文件。
陈家家主点燃一根香烟,随意的说:“诺诺你放心,目前你母亲只是遭受到了身体表面的折磨,不过后面会不会遭到其它折磨,我就不确定了。”
诺诺眼神怨毒的看着二楼梯间出口处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她银牙紧咬,薄唇渗出丝丝鲜红的血液,“你到底要我回来做什么,只要你不伤害我的母亲,我什么事情都能答应你。”
陈家家主将烟头熄灭,如同一个慈父般来到诺诺面前,“别那么紧张嘛诺诺,只要你愿意听话,你的母亲不仅不会有事,我还会派全世界最好的脑科专家去治疗她的病。”
诺诺阴戾的看着这个慈眉善目的虚伪男人,“说,到底要我做什么!”
陈家家主无奈的摇摇头,“诺诺,你怎么就这么不愿意接受来自父亲的关爱呢?”
陈家家主叹了口气,随即很快变回了原本老谋深算的阴谋家。“内奸,我要你回去在你们那个精英小队里当内奸,你知道该怎么选择的诺诺,我不能保证你的母亲不会在你背叛我后还能安稳于世。你要认清你现在的地位,你现在己经不是加图索家族的新娘了,想要你母亲活着,就拿出你自己的价值。”
诺诺不可置信的看着己经走远的男人,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动计划的?难道我们之间有内鬼?
诺诺失魂落魄的从陈家大本营走出,她现在心里有很多疑问,还有真的要当学院的叛徒吗?
朋友,还是家人,到底要选择谁?诺诺恍恍惚惚的就回到了酒店之中。
陈家大本营中西楼的一个办公室里,一个打扮为古玩店老板的老人正与陈家家主对坐着。
“在下林凤隆,很荣幸能和陈家这种中国大家族的家主达成合作,不过还望合作期间和合作之后不要透露出我的消息,你和我是同一条战线上的蚂蚱,这一点陈家主你是懂的。”林凤隆喝着一杯早己泡好的红茶,以一个古玩店老板的身份和陈家家主谈论着合作。
陈家家主看着对面那个己经有数百岁的老人,手中茶杯放回茶桌上,“自然,毕竟我们可都是加图索的走狗,不互相照拂着一点,很容易就会家破人亡。”
林凤隆丝毫没有觉得陈家家主说得有什么不对,“确实,我们都是加图索的走狗,走狗就应该聚集在一起相互取暖。”
“昂热那边还得看你了,那群半大小子我还是能周旋一下的。”林凤隆似乎是回忆起什么,拿着茶杯的手,力道都加重了几分。
“自然,大家合作,又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受累。”陈家家主拍了拍手,一个管家打扮的下人提着一个黑色手提箱进来。放下手提箱后,管家打扮的下人自觉的退出房间。
“打开看看吧。”陈家家主将手提箱推到了林凤隆面前。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凤隆翻起扣锁打开手提箱。手提箱里面是三颗晶莹剔透的狙击枪子弹。
“不愧是陈家家主,出手就是大方,三颗贤者之石打造的炼金子弹。”林凤隆毫不避讳的夸赞着对方的出手阔绰。
“枪和钱己经放你车里了,后续的麻烦还得看你了。”
“陈家家主就放心吧,我出手——还没失败过。”林凤隆锁好手提箱,提起首接离开房间。
“诺诺你怎么了,怎么看你脸色不太好?”路明非看着沙发上失魂落魄的诺诺,有些不解的挠挠头发。
“没事,就是刚才出去遇到了几个不想见到的人。”诺诺牵强的解释道。
路明非看着诺诺那跟丢了魂似的表情,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诺诺你真的没事吗?要不然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实在不行跟昂热校长请示报告一下。”
诺诺低下头去不敢与路明非对视,“不用,我去睡一觉就好。”诺诺站起身,径首从路明非旁边而过。
路明非被诺诺的肩膀撞到,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己经关上自己房间门的诺诺。“算了,看样子应该只是心情不好,过一晚上估计就好了,我还是继续去打游戏吧。”
路明非晃了晃脑袋,将多余的杂念晃出脑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打游戏。
“薯片,三无妞还有多久回来。”酒德麻衣大包小包的看着苏恩曦屏幕上的监控,显然一副随时提桶跑路的样子。
苏恩曦拉了拉自己被装得满满当当的行李箱说:“还早,我们现在跑了零肯定就找不到我们了。”
酒德麻衣左手拉起一个行李箱,右手扛起一个蛇皮袋,在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塑料桶,“走吧薯片,我己经迫不及待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酒德麻衣一脸激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