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又抓耳的《Nokia Tune》响起,我像是被从幻境中被唤醒,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八块腹肌。
贺棹砚咬着下嘴唇,跳到地上去拿手机。
我感到了身上的凉意,低头一看,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有点失态有点疯狂。
怪不得都说冲动是魔鬼,这句话一点不假!
就像刚才,我就是太冲动了,好险啊,我差点就把自己坑了!
“啊!羞死人了!姚玉兰,你今天是怎么啦!”我暗暗地斥责着自己。
说好了要到结婚时候才在一起的,今天差点就失去理智,我快速穿好解开一半的衣服坐起来。
外间传来贺棹砚的声音:“你最好是有事,不然我要你好看!”
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事,贺棹砚生气地说:“这等小事还需要过问我?你看着办!”
听见他进来的脚步声,我羞得倒下身子,用被子盖住了脸。
他轻轻掀开被子,把我抱在怀里,贴在耳边轻柔地说:“我的小妖精,还有十几天,你是等不及了吗?你可知道,这样子有多折磨人!”
我把脑袋埋在他怀里,刚才有多狂热,现在就有多难为情。
“不过,你疯狂的样子,我很喜欢。看来,我以后的生活一定很幸福。”他轻轻地咬着我的耳朵,心情很好。
“下次,我再这样,你就把我打醒好不好?”我低声说。
他抱着我的身子晃了晃:“我傻啊,我求之不得呢!”
“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忙?”我想到刚才的电话,问他。
“嗯,我正想和你说,我要出去一趟,晚上不用等我。”他把我重新放到床上,用被子盖好,自己就出去了。
过了两天,江阿姨打电话告诉我,叫人定做的服装全部送到了我买的房子里。
当我看到房间里一整排的礼服,我都惊呆了。
“怎么这么多?”大红的中式嫁衣,洁白的西式婚纱,每种类型还准备了不止一件。
“妈妈说让你自己挑选,喜欢哪件就穿哪件,如果不喜欢,现在叫人做也还来得及。”贺棹砚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可是这需要好多钱的,而且,有一两件不就够了吗?”我摸着那些衣服说
说实话,每一件我都很喜欢,可是结婚也用不了那么多礼服。
他走到近前,指着其中的几件说:“你看,有些不是礼服的款式,你平时也能穿的。其它的,你不想要,可以送人,也可以留着做纪念。”
看我又要踮脚尖,他主动弯下了身子,我附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老公,你真好!”
说完,我的舌尖调皮地扫过他的耳尖。
有些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内心里却像是一栋老房子,但凡有点火,都能轻易把他点燃。
他弯腰把我抱起,脸对脸,极力克制着心底的蠢蠢欲动:“兰儿,你再喊我一声,就像刚才那样!”
我把自己的唇覆在他的唇瓣上,轻声地把两个字吐进了他的嘴里:“老公!”
说完了,我就连忙挣扎着下来,可是玩火者必自焚,那熊熊烈火是我点燃的,哪能轻易被灭掉。
我不得不承受自己惹来的后果,还好这次我的意识是清醒的。
“砚哥哥,你先放开我,让我试一试衣服。砚哥哥,砚哥哥你冷静!”
在我的求饶,威胁,拍打,各种手段作用下,终于让自己得到解脱。
贺棹砚红着眼,咬牙切齿地捏着我的鼻子:“你没有事就放火,却不负责灭火!你也不怕我被烧死!”
“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双手合十,虔诚地说。
看到他那急切的样子,我的内心感到好笑,却也知道自己不地道。
没想到他却是低低地说:“那可不行,我喜欢你点火的样子。兰儿,我很期待!”
试衣服的时候,每一件都很合适,我体会到了江阿姨的真心,她做事的用心。
这每一件衣服不仅仅是合身,那些布料,设计,细节都看出是别出心裁。
我很是开心地说:“砚哥哥,你妈妈也太好了吧!”
“你可是她日夜盼望才得来的儿媳妇,她不对你好,就不怕你跑了?”
“你妈妈怕我跑了,你难道不怕我跑了?”我睨他一眼。
“我现在是你的了,不管你跑到哪里去,我都跟着你。到时候,她儿子儿媳都跑了。”
现在的贺棹砚就是一个情话小王子,开口闭口都是让我心动的话。
“呵呵,叔叔阿姨有你这样的儿子,真的是好惨啊!”我笑着说。
贺棹砚也笑了:“他们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幸好你来拯救了他们,玉兰你真好!”
五月一号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我的心中既充满了期待,又有着对将要到来的新生活的忐忑不安。
怪不得有人想要逃婚呢,尤其是那些嫁给不喜欢的人。
作为女孩子,要到一个陌生的家庭去生活,如果还是和不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谁不害怕啊!
像我这样,己经算是两情相悦了,可我依旧感到紧张不安,怕自己被困在婚姻里,怕主动走进不幸中。
心细的男人会注意到生活中的许多细节,贺棹砚感受到了我的不安。
“兰儿,我怀疑你心中在谋划一件大事。”他笃定地说。
自我反省了一番,我觉得除了结婚,最近没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我好奇地问:“什么大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佯装严肃地问:“你是不是想逃婚?”
“啊,这都被你发现了,你该不是有读心术吧?”我惊讶地叫了起来。
说真的,还真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内心是闪过这个念头的。
不是不爱,是对未知的将来有一种迷茫,不知如何去面对。
“你真的这么想?兰儿,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赶紧告诉我,我马上就改。”
我在开玩笑,他倒是真的急了。
其实到了现在,我知道这段感情里,最主动的是他,付出最多的是他,最不安的还是他。
这时候的贺棹砚,就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男孩,我还得反过来安慰他。
“砚哥哥,这一辈子,你就是我最爱的人,你不用担心我会离开你这件事。”
说实话,我也就是想想而己,真的逃婚,那也是不可能的。
“兰儿,我就像一条鱼,你就是我的水,我的氧气,没有你,我肯定就活不下去了。”
听,多动人的话,面对说这话的男人,我怎么能不入迷,怎么能不沉沦。
最主要的,他不是说得好听,他方方面面都做得很好。
忐忑着,期待着,缠绵着,五月一号终于到来了。
小妹和嫂子还有小梅,她们几个提前来到了县城,就住在我的房子里。
不得不说,有自己的房子确实很方便,家里人来了也不会有拘束感。
按照习俗和两家的约定,我们的婚礼分中午和晚上两场。
中午是在女方家里,也就是我家,晚上是男方家的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