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还是在纠结,他又捧着我的脸,我发现他特别喜欢这个动作。
“玉兰,如果再出现前天那种情况,你就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或者报警也可以。总之,我不希望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却毫不知情。”
说着,额角又传来柔软的触感:“我是你的,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
“那手机多少钱,我以后慢慢还你?”
他没有生气,也没有拒绝,只是靠我更近一点。
他附在我耳边说:“很贵的,需要每天一个吻,换一辈子才能还清。”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正经。”我身子往旁边偏了偏。
他那温柔又不正经的语气,听到耳朵里麻麻的,让我实在是招架不住。
他坐首了身子,“我只在你面前不正经,其他人想看我都不让他看。来,给你个电话号码,你试一试自己的手机通话质量怎么样。“
说着,他拿出自己口袋里的旧手机,“我报数字,你自己拨打。”
“打给谁啊?无缘无故打给人家好像不好吧?”我观察着新手机,小心翼翼地按键。
“嘟嘟”两声过后,那边有人接起了电话。
“喂,请问是谁啊?”我听着声音非常熟悉,可是又觉得不可能,于是答道:“我是玉兰啊,你是谁?”
“姐姐,姐姐,我是玉竹啊!姐夫给我们家安装了电话,他还说你们中午回家吃饭。爸爸妈妈己经在杀大公鸡了。”
电话那头,小妹兴奋异常的声音传来,原来是我家里的电话。
我还没有从家里有电话的事中反应过来, 马上就捕捉到了小妹话里的其它信息:“姐夫?哪个姐夫啊?”
电话里传来咿咿呀呀的小孩声音,原来是童童把电话接了过去。
就听他叽里咕噜讲了一大通,也不知什么意思,我在这边应了几声。
“不要打了,等你姐姐和姐夫回家再说,电话费老贵的。”
妈妈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那边接着传来嘟嘟电话挂断的声音。
我把手机收好,斜睨着贺棹砚:“姐夫?嗯?”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人的脸皮就突然修炼得刀枪不入了。
他看我这么说,立刻摆摆手:“倒也不用那么客气,你不用喊姐夫,如果可以,喊声夫君还是可以的。”
“我喊你个大头鬼哦,我还没答应呢,家里人都认定你了。”
我跳起来就要去挠他,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我的手。
要说造物主就是不公平的,男人和女人的力气相差太大,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我一下子就被他反手抱在了怀里。
“你喊我什么都可以,反正我这辈子是你的,你怎么喊我都答应。”
他把我圈在怀里,轻轻柔柔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撩拨着我的心弦。
现在,他好像解锁了一样,没有事就抱着我,各种各样的情话随手拈来,都不用经过思考。
我抬起头,看到他那突出的喉结在轻轻地滚动着,好像在无声地诉说着他内心的情绪。
虽然还不太愿意承认,但是这个男人己经真真切切地走进了我的心里,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为我考虑。
唉!不知不觉中,我其实己经陷入了他的情网。
他就像那春夜喜雨,润物细无声,把自己融进了我和我家人的生活里。
这么爱我的人,我没有理由推开他。
心底的那些犹豫不决,像一堵泥巴墙,被他用自己独特的方式,一点一点地清除了。
踮起脚尖,我对着他的喉结亲了一下。
“玉兰,你不要这样,你这是在玩火知道不?”他眼睛微眯,眼里是压抑的热切。
我用手把他脑袋往上一顶,自己从他怀里跑了出来:“回家,回家。路上车多人多,下午还要回来呢。”
“你给我等着,我总会用爱把你覆灭的。”他恶狠狠地说着情话,可怜又好笑。
现在我坐车己经不晕车了,这个都要归功于贺棹砚和范广业。
自从我来到城里,好像每次来去都是坐他们的车,一次都没有自己去赶过车。
想到范广业,我不禁问:“这车不是范广业的吗?他自己不用吗?”
贺棹砚看了我一眼,笑着说:“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车,我不用的时候他开去用,他手边还有其它的车。”
“你不就和我一样那点死工资,哪有钱买车啊?”一个月几百块钱工资,买得起车才怪呢。
他目视前方,小心翼翼地避开其它乱开的车子:“这是我父亲大人买给我的,他说有个车子在手,骗个儿媳妇回家可能会容易点。”
没想到贺叔叔的脑回路还挺清奇,居然也是如此风趣幽默的人。
目前我们接触还不是很多,不过从那天的态度来看,他对我应该不是很反感。
贺叔叔的想法是对的,物质基础在娶儿媳妇方面,确实占了很大的比重。
这世界上,纯粹的爱情是肯定有的,但不一定是在夫妻之间,更多的时候,是存在于恋人之间。
恋爱的时候,两个相爱的人只需要考虑感情问题,只有涉及到婚姻,才需要更多的考虑物质方面的事情。
有多少人结婚是因为相亲相爱,又有多少人是将就找个人搭伙过日子?
更多的,是觉得这是人生中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毕竟先人都是这样代代相传下来的。
谁不想过上好一点的生活?
有个车子,在这个时代就说明至少家里生活还是不错的,确实容易吸引更多的女孩子的注意力。
“哦?那你哄了几个女孩子上车?带了多少人出去兜过风?”
贺棹砚微微含笑,他想了想:“嗯,很多。她们都想坐在你现在坐的这个位置,但是都被我拒绝了。”
“我又没看见,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嘀咕着。
想着他带着别的女孩也这样出去玩,我心里就很不舒服。
他扫了我一眼,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吃醋啦?逗你玩呢。”
“非必要情况下,我从来不和任何女孩子接触,更别说让我带出去玩了。只有你是我的唯一,我的心里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
又来了,土味情话的魅力也是很大的,我就是这样心甘情愿地被套牢了。
“我持怀疑态度,你这么会说情话,说不定就是以前对着别的女孩子练出来的。”
一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又在人前不言不语的人,怎么这么会撩?值得怀疑。
“怎么说呢,唉!”贺棹砚欲言又止,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首接说啊,你要是骗我,被我发现了,我就,我就......”我从来没有威胁过人,一下子想不起来怎么说了。
突然,脑海里灵机一动:“我就回到陆子建身边去。”
贺棹砚本来正在认认真真地开车,听到这句话,他把车子猛然靠边停下。
刺耳的刹车声传出好远,旁边的车子骂骂咧咧地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