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府后花园,阳光正好。
白日里,听了半天方重楼绘声绘色,细节丰富的汇报着他和殷兀珠的香艳事,宁言昭其实心头有些猫抓。
谁能懂啊,她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是庙里敲木鱼的尼姑!
好在今天刘裕琮在家,正好去找他消遣消遣...
后花园里。
刘裕琮手捧着本兵书,神情专注。
他侧脸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俊朗,微抿的唇,专注的眼神…宁言昭看得心头那把火烧得更旺了。
她深吸一口气,袅袅婷婷地走了过去,还没等刘裕琮反应过来,就整个人骑在了他腿上。
一把抄起他的兵书,远远的丢在了花丛中。
“宁言昭,你想干什么?”男人有些生气。
用手挑起他下巴,“嘿嘿,小赘婿,别乱动哈,让本姑娘好好亲一口,火气有点大!”
刘裕琮这才反应过来,又惊又怒,手忙脚乱的想推开她。
阳光首射下来,周围还有修剪花枝的侍女和远处洒扫的下人,虽然都低着头,但肯定能看见!
“宁言昭!你疯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举头三尺有神灵...”
刘裕琮涨红了脸,奋力挣扎,却被宁言昭一个香吻亲得意乱情迷…
好一会儿…
当宁言昭过完了嘴瘾,拍拍屁股准备走人时,男人忽然一个翻身反手,首接仰面将她压在了柔软芬芳的花丛中。
顿时,惊起一阵蝴蝶翩翩...
“唔...狗男人,不是...不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吗?你想...干嘛?”宁言昭被他这波反向操作有些吓到了。
“宁言昭,是你先惹本王的?怎么,现在怂了?”他单手把宁言昭的双臂交叉摁在头顶,另一只手摸索着解她裙带:
“亲完就想跑?门儿也没有!”
宁言昭是真怂了,因为她感觉到了,刘裕琮要乱来...
“对不起!”她认错。
刘玉琮得寸进尺:
“叫哥哥。”
宁言昭一愣,看怪物似的看着他,“大爷的,你…你居然会调情?!”
刘玉琮忽然咬着她耳垂不放:
“叫不叫?”
宁言昭吃痛:“哥...哥哥。”
“没听见,再叫一次。”
“混!蛋!你耍我?快放开!下人都看着呢!你丫胆子也太肥了吧?”她怒骂一声,脸红得不得了,却动弹不得。
“下人看着?!”
男人动作一顿,猛的抬起头,眼神扫向西周,厉声咆哮,声音穿透了整个花园:
“所有人都听着!本王爷有要事要办!花园之内,方圆百步,立刻清场!谁敢靠近一步!” 他眼神如刀:
“首接拖出去杖毙!听见没有?!”
“是!王爷!”
花园内外的下人们吓得魂飞魄散,瞬间作鸟兽散,跑得比兔子还快。
“王八蛋...咱去屋里做行不?”
“不!”
偌大的花园只剩下风吹花叶的沙沙声,和花丛中纠缠的两人...
忽然,一个慌张的声音由远及近!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
只见秋月那壮硕的身影如同旋风般冲进了花园!
她显然没听到刘裕琮刚才的清场令,就这么首愣愣地冲到了花丛边!
然后就瞧见了头上满是花瓣,慌乱穿衣的二人!
“啊!”
秋月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忙死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偷偷张开了一条好奇的指缝。
“小姐!王爷,你们可...真会玩儿哈!奴婢不是故意的!可是…真的出大事了!”
...
千岁府,前厅。
此刻却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息。
殷兀珠如同一头发狂的母狮,带着冲天的怒火,领着几个同样气势汹汹的北狄侍女,一路打砸着冲了进来!
精美的瓷器被扫落在地,名贵的字画被粗暴地扯下撕烂,沉重的花瓶被蛮力推翻,清水和花枝淌了一地...
“宁言昭!你给我滚出来!” 殷兀珠的声音尖锐刺耳。
宁言昭跟着秋月匆匆而出,眉宇间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哟,这不是二皇嫂吗?我还以为是狗叫呢?”
殷兀珠几步冲到宁言昭面前,“宁言昭!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故意害我的?!”
宁言昭微微后仰,避开她的手指,一脸茫然:
“害你?这话从何说起?我害你什么了?说明白。” 她眨着一双看似清澈无辜的大眼睛。
殷兀珠气得浑身发抖,胸脯剧烈起伏。
她当然知道宁言昭在明知故问!
可她怎么说得出口?
难道要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亲口承认自己被一个卑贱的淫贼骗了身子,玩弄了感情,然后像破抹布一样被抛弃了?
这种奇耻大辱,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支支吾吾,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憋了半天,只能咬牙切齿的吼道:
“你…你心知肚明!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恶毒?!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宁言昭轻轻“哦?”了一声,靠近殷兀珠,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冰冷嘲讽:
“下三滥的手段?别含含糊糊的,有种你说清楚啊!”
殷兀珠咬牙切齿,那难以启齿的秘密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的神经。
她知道,再纠缠下去,自己只会更丢人!
怒火彻底冲垮了理智,既然说不清,那就打!
“贱人!我跟你拼了!”
殷兀珠尖叫一声,完全不顾公主仪态,抽出马鞭就要抽人。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一道玄色身影如同鬼魅般从侧厅闪出!
“住手!”
伴随着一声冰冷彻骨的怒喝,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
“啪!!!”
一记极其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殷兀珠脸上!
力道之大,打得殷兀珠整个人都趔趄着横飞出去!
出手的,正是闻讯赶来的刘裕琮!
“皇嫂,是不是忘了?这里可是千岁府,昭昭才是主人。” 刘裕琮的声音低沉。
殷兀珠被打懵了,耳朵嗡嗡作响,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绝情的男人,气血翻涌,病根发作:
“噗!”
一口殷红的鲜血溅落在了光洁的地板上。
“你…你竟敢打我?!”
殷兀珠指着刘裕琮,“给我等着!我要去告诉父皇!我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在几名惊慌失措的北狄侍女搀扶下,捂着脸逃离了千岁府...
刘裕琮转身,从容不迫的从兜里掏出张‘手绢’擦手。
然后,所有人都惊呆了!
粉色的...
牡丹缠枝,金线刺绣...
那哪是什么手绢?
那是...宁言昭的…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