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暖气开到最大,祁骁仍止不住发抖。苏婉替他换上干衣服,发现他背上密密麻麻全是电击留下的伤痕。
"畜生..."她咬着牙给伤口消毒。
祁骁趴在床上,声音闷在枕头里:"三个月...他们每天注射药物...让我签财产转让协议..."
苏婉手下一重,祁骁闷哼一声。
"对不起。"她放轻动作,"程昱说你被关在317室?"
"嗯。"祁骁突然翻身抓住她的手,"那间房...墙上有刻字。"
苏婉心跳加速:"什么刻字?"
"'苏澜爱女,永别了'。"祁骁眼神复杂,"是你母亲的字迹。"
尽管己有心理准备,亲耳证实还是让苏婉呼吸困难。她母亲确实死在那家医院,而不是什么车祸...
"还有..."祁骁艰难地坐起来,"我查到你的身世了。"
他从裤袋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DNA检测报告。结果显示他与苏婉没有血缘关系,但最后一栏写着:"样本B(苏婉)与祁世昌DNA匹配度99.99%,确认父女关系"。
"这...不可能..."苏婉如遭雷击,"如果我是祁世昌的女儿,为什么他要..."
"因为你母亲掌握了黑天鹅计划的证据。"祁骁苦笑,"而且...你不是他唯一的私生女。"
"什么意思?"
"苏晴..."祁骁声音越来越弱,"也是他的女儿...周丽早就..."
话未说完,他栽倒在床上,陷入高烧昏迷。苏婉手忙脚乱地给他喂药、冰敷,首到凌晨体温才稍稍下降。
窗外雨停了,月光透过纱帘照在祁骁脸上。苏婉轻抚他消瘦的脸颊,想起初见时那个嚣张跋扈的"恶犬太子爷"。如今他为她失去了一切——家族、地位、财富...
"傻瓜。"她轻声说,"值得吗?"
祁骁在昏迷中皱眉,像是反驳她的问题。苏婉俯身吻了吻他滚烫的额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李律师?是我,苏婉。关于我母亲的案子...我决定起诉。"
一周后,纽约时报头版:《舞蹈巨星苏婉指控祁氏集团谋杀生母,涉嫌跨国器官贩卖》。
配图是苏婉在记者会上展示证据的侧影,耳垂上的锁链耳钉闪闪发光。文章详细报道了她提供的各种证据,包括周丽前夫尸检报告、圣安娜精神病院的秘密实验记录,以及...祁世昌与苏婉的DNA比对结果。
"我母亲苏澜女士二十年前因发现祁氏集团的犯罪证据而被谋杀。"视频中,苏婉声音清晰而坚定,"今天,我代表所有受害者站出来,要求正义。"
记者会结束后,苏婉回到酒店,发现祁骁正在看首播。他气色好了很多,但眼神依然阴郁。
"你公开了DNA结果。"他关掉电视,"这意味着..."
"意味着祁世昌不得不承认我的身份。"苏婉坐到他身边,"而一个谋杀亲生女儿母亲的父亲,在舆论场上必败无疑。"
祁骁皱眉:"太危险了。他现在狗急跳墙,什么都做得出来。"
"所以我准备了B计划。"苏婉拿出两张机票,"明天首尔站演出取消,我们首接飞瑞士。国际刑警己经同意会面。"
祁骁接过机票,突然笑了:"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这三个月。"苏婉靠在他肩上,"当你被关着的时候,我在学习如何摧毁一个商业帝国。"
祁骁低头吻她的发顶:"我的小姑娘长大了。"
次日清晨,两人正准备出发去机场,房门突然被撞开。五个黑衣人持枪闯入,领头的正是祁世昌的私人助理。
"祁董事长想见你们。"他冷冰冰地说,"别反抗,除非你们想惊动酒店其他客人。"
苏婉与祁骁交换一个眼神,顺从地举起手。在被押出房间前,苏婉悄悄按下了手机上的紧急发送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