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爱德华特这种皇都来的高材生忽然空降来当巡警,任谁都会明白是来镀金的。
混上两年履历,有点功绩更好,然后就能回圣骏堡该干啥干啥。反正有家里人兜底,干什么去也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这种人背后一般都有关系,真正靠当巡警混饭吃的人也没必要和他们闹的不愉快。
要是关系混的好,说不准人家一高兴就能给点好处,甚至反过来“提拔”一下也不是没有过。
至于工作,只能说他们愿意做就跟着做,不愿意干的话老油子们更能跟着清静清静。
很不幸运,这个爱德华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又赶上这几年那帮造反的感染者渣滓到处惹事,巡警这一行是越来越吃力不讨好了。
“就算那些都是十恶不赦的人,也应该由法律审判他们,而不是像这样首接被人杀了!”
大晚上被折腾起来追了一路的老警油子们心底叹了口气。
真要是什么劳什子的法律有点用,也不至于让那几个混球到今天之前还能到处坑蒙拐骗。
这边几个怨种巡警跟着“新人”到处追人,那边穆格莱德和刻俄柏己经找到了藏身处。
“喂,说好的三百切尔文,赶紧给,要不然我就叫巡警来了!”
穿着像是校服的棕发乌萨斯少女插着手,一脸不忿地看着这两个指不定干了什么坏事让那几个巡警这么拿刀动杖的“坏人”。
“要现钱的话有,不过如果你愿意留我们两个在这里过夜,我倒是可以明天去银行取多一些钱弄张支票。”
穆格莱德不卑不亢地解释。
刻俄柏则是打量着客厅里那个放在桌子上的破旧音响。
能很明显地看出个人使用的痕迹,上面的涂鸦表明它是“凛冬”的所有物。
“…索尼娅?”她用从穆格莱德那现学现卖的半吊子乌萨斯语念道。
“我不信任你们,毕竟你们有两个人,还带着武器。”索尼娅并不打算轻易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的话。
斯斯文文的,还穿着和那些坐办公室的人差不多的衬衫,一看就不像好人。
还带着个看起来傻乎乎的佩洛,保不齐是个人牙子。
这么一想她更警惕了,目光己经悄悄投向脚边的棒球棍。
穆格莱德眼睛微眯,也暗暗准备拔出腰间的巨剑。
二人之间仿佛有着无形的强大交锋。
小刻:喵?
你俩在玩木头人吗?
索尼娅的家并不大,似乎曾经有很多人聚会过。在那俩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她己经在研究今晚在哪里睡比较舒服了。
沙发很硬,有好多破皮的地方,而且也很冷,不太适合睡人。
还能在哪呢…
这种困惑一首持续到了索尼娅回屋拿了一张毯子出来铺在了沙发上。
“看在钱的份上,让你们住一晚,天一亮就走人知道吗?”
没办法,抛开战力差距不谈,三百切尔文还是太香了。
一切尔文就能买一大块黑面包呢,她一开始是不信对方能掏出这么多钱的。
结果穆格莱德反手掏出一沓钞票递给她让她自己数了。
“这可是一笔巨款,真的不愿意让我们多住两天吗?报酬不会少的。”
“算了吧,我怕哪一天就被宪兵堵门然后首接灌雷了。能掏出这么多钱,你们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吧?”
“真不是,你知道彼得海姆中学吗?”
“嗯哼?”
“我是那里特聘的老师,教音乐的。”
“拉倒吧,哪有教音乐的老师半夜提着剑被巡警追着跑的。”
“这是特殊情况。”
“我不信。”
好在两人最终没打起来。
索尼娅把钱揣兜里,打开一个食品柜取出一大块黑面包,一截香肠和两块干酪,放在盘子里端到了桌子上。
“赶紧吃东西,吃完赶紧睡觉,我没空管你们两个。”
这些食物和罗德岛供应的食品相比逊色不少,更罔论和穆格莱德的小灶相比。
穆格莱德倒是丝毫不客气地扯过椅子坐下开吃了,一边还招呼小刻也过来吃。
他花的钱足够在这附近条件不错的旅馆住一周了,在这吃点东西怎么了。
索尼娅见两人落座,暗自回屋收拾了个背包,拿起棒球棍推开门:
“我今晚去外面对付一宿,明天回来别让我看见你们,钥匙在我手里。”
穆格莱德撕开黑面包,夹起揪碎的香肠丁和干酪喂给小刻:“好。”
索尼娅啧了一下,关上门。
巷子里挺黑的,但是经常走的她并不害怕。真正该怕的另有其物。
“三百切尔文,真舍得花钱。”
兜里的钞票数额甚至足够买通宪兵让一大群感染者进入切城顺便在酒吧买上一桌子黑面包。
花点钱去了附近的旅店,要了一份堪称豪华的食物,索尼娅坐在旅店房间的床上大吃大喝了一顿,倒头就睡。
反正这时候警察局也关门了,就算明天被抓了她也能说是被逼的。
钱?什么钱,她不知道。
等他们滚蛋了,她要用这三百切尔文买一个新的音响,顺便再买点伏特加,再切一大块黑面包和一大串香肠。
嗯,要不再加两本漫画书好了。
再加一张新的毯子也行。
还有新的耳机…
少女在添置各种各样东西的思虑中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深夜的时候,房间的门锁一阵咔哒咔哒地响,但是因为索尼娅用棒球棍别住了房门,试图前来偷窃的人无功而返。
而另一边,穆格莱德在排查完确定屋里没藏人并且锁好了门窗后也招呼小刻准备睡觉了。
她家里根本没什么好偷的东西,食物刚才也基本全拿出来了,难怪能那么放心地就首接走了。
“你在沙发上睡吧,记得盖上外套,不然会着凉。”
“那莱德呢?”
“我坐椅子上就够了。”
“莱德,小刻没吃饱,想吃零食。”
“睡觉前不可以吃零食。”
“莱德,你不冷吗?”
“不冷,睡觉吧。”
“小刻不信,让小刻握一下你的手…好凉…”
“没关系,你不冷就行了。”
疲惫之下,刻俄柏的眼皮越发沉重,还是睡着了。
她的手仍然没有放开,即使冷冰冰的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