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合德缓缓地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自己那平坦的小腹,仿佛那里孕育着整个世界的希望。她的眼眸中流露出惊喜和难以置信的神色,这是她曾经梦寐以求、苦苦哀求了一辈子都未能得到的孩子啊!
她深知自己并非善良之人,曾经在得知自己和姐姐都无法生育后,她便决然地禁止后宫中出现任何孩童的啼哭声。重活一世 如今这个小生命却悄然降临在她的腹中,这让她感到既惶恐又兴奋。
后天便是除夕佳节,赵合德心想,或许这个孩子能够成为她登上妃位的关键。这一个月以来,皇上对她的宠爱绝非虚假。而她之所以能够如此受宠,除了自身的美貌与聪慧外,应该还有龙气的原因。她通过侍寝的方法吸取龙气,使得自己的身体愈发健康,而皇上或许也是因为感受到她身上与自己相同的龙气,从而对她越发迷恋。
就在赵合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旁的春桃轻声提醒道:“娘娘,奴婢虽然会些医术,但终究不如宫中的太医们专业。要不,还是请太医过来再确认一下吧?”春桃看着自家娘娘摸着小肚子发呆,心中几乎可以肯定娘娘是有了身孕,可也担心会有什么意外,让娘娘空欢喜一场。
赵合德回过神来,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本宫相信你的医术。这件事情,暂时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即使没有春桃把脉,赵合德也能确认自己有了身孕。她的经期向来都是非常准时的,但这次却拖延了五六天,这让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期待。她现在就好像有一种奇妙的心灵感应一般,她本能地觉得自己的肚子里现在正孕育着一个新生命。
而且就算最终发现这只是一场空欢喜,那又怎样呢?只要能够在后天的除夕宴上坐实她怀孕的事实,哪怕实际上她的肚子里空空如也,她也有办法让这个孩子在别人的手中流掉。
“你去告诉陈太医,后日除夕宴上侍宴的太医必须是他。”赵合德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春桃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转眼间便到了除夕这一天。赵合德穿了一身并非十分正统的红色吉服,这件衣服的颜色有些特别,说是暗红色吧,却又比暗红色要鲜亮一些。赵合德不禁想起自己在汉宫时的日子,那时候她的衣服颜色可没有现在这么多选择。当时的布料染色技术远不如现在这样多样化,弄得许多颜色她甚至都叫不出名字来。
“不用扑粉,淡淡的装扮一下就好。”赵合德轻声说道,她的肌肤本就如羊脂白玉般温润细腻,不施粉黛也宛如剥壳鸡蛋般光滑,宛如仙子下凡。
一旁的春枝见状,不禁劝道:“今日可是娘娘进宫以来的第一个除夕夜,也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除夕夜宴,娘娘何不多加打扮一番,让自己更加艳丽动人呢?”春枝并不知道赵合德可能有孕的事情,正满心欢喜地想着,若能让自家娘娘在晚宴上艳压群芳,那该有多好啊!
赵合德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其他妃嫔们自然会极力装扮得喜庆一些,我这身吉服己经足够喜庆了,何必再在脸上添加那些多余的东西呢?”说罢,她只是淡淡地描了描眉,涂了些口脂,至于扑粉、眼妆等繁琐的妆容,她一概未施。
其实,赵合德之所以如此淡然,并非是她不在意自己的容貌,而是因为她的灵魂与身体之间存在着一种奇妙的排斥现象。这种排斥使得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病态的美感,即使经过龙气的滋养己有一段时间,那妩媚中带着憔悴的感觉依然如影随形。而今晚他想借机爆出有用的事情,那就更应该有些憔悴感,有时候一个男人的心疼比什么都有用。
“皇上驾到”
就在赵合德满心欢喜地准备去赴宴时,一个意外的访客突然出现在了永寿宫门前——皇上!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赵合德心中一阵狂喜,看来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比想象中还要高呢!
赵合德赶忙迎上前去,娇嗔地说道:“这大冷天的,皇上怎么亲自过来了?臣妾本想着一会儿宫宴上就能见到皇上您呢,您又何必巴巴的跑这一趟呢!”尽管她嘴上这么说着,那满脸和眼底的喜悦之色却如春花绽放般难以掩饰,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皇上面前。
皇上微微一笑,温柔地拉起赵合德的手,将其轻轻放在自己的掌心,仿佛那是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他仔细端详着这双小手,只见它光滑,犹如羊脂白玉,青葱玉指更是修长纤细,显然是从小被精心呵护长大的。皇上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轻声说道:“朕就是想和你一同去乾清宫赴宴,所以才特意过来接你。依依,难道你不想和朕携手并肩一同前往吗?”
赵合德闻言,心中的喜悦愈发难以自抑,但她还是故作矜持地回答道:“臣妾自然是非常乐意的,只是臣妾在宫中的位份低微,上边不仅有正宫娘娘,还有其他三个妃位娘娘呢!臣妾哪里敢奢望能与皇上一同赴宴啊。到时候,恐怕后宫众人那如刀子般犀利的眼神,都会像要了臣妾的命一样可怕,更别说那些背后传来的一句句酸溜溜的话语了。”
“你呀!”皇上轻笑一声,似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书读得不多,小心思倒是不少。不过你放心,朕绝对不会让你长时间屈居人下的。”说罢,他温柔地将赵合德轻轻搂进怀中,仿佛她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皇上心中暗自叹息,他实在是恨自己目前还未能完全掌控前朝,否则又何必如此委屈赵合德,仅仅让她担任一个嫔位娘娘呢?
皇上从来都不是那种喜欢一个人却故意装作不喜欢,然后在暗中默默保护的人。他认为世祖爷当年对董鄂氏的做法才是正确的,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将她高高地捧起,让她站在众人之上,与自己一同俯瞰这天下。
赵合德显然没有料到皇上会在除夕宴前亲自前来接她一同赴宴,更没有想到皇上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她不禁有些惊讶,同时心中也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原本的计划。
她回忆起之前看剧时所了解到的信息,记得在合宫夜宴上,皇上将会夸赞年羹尧平叛有功。想到这里赵合德不禁有些担忧,不知道自己腹中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是否能够与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年羹尧相抗衡。皇上不顾给年羹尧和华妃给自己晋位呢?
赵合德温柔地拉起皇上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她的目光落在皇上的脸上,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慈爱和温柔。
“皇上,只要您心中有臣妾,臣妾便心满意足了,并不在乎自己的位分高低。”赵合德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无奈。“但这是臣妾的第一个孩子,臣妾实在不忍心让他受到任何委屈。第一个孩子对于做额娘的来说,总归是有些特别的。”
皇上显然没有预料到赵合德会给他这样一个惊喜,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赵合德。这个孩子不仅是他登基以来的第一个孩子,更是他与依依之间的第一个孩子。
皇上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他的额娘当年位份低微,为了能在宫中立足,不得不将他送给皇额娘抚养。如果当时他没有被抱走,而是留在额娘身边,那么他对于额娘来说,是否也会是那个特别的孩子呢?
可惜,这一切都只是假设。皇上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惆怅,他知道,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他永远不是额娘心中的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