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得到袁绍的表态后,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立刻站起身来,向袁绍深深一揖,感激地说道:“多谢本初兄!若不是本初仗义执言,我恐怕难以得到如此重要的职位。”
袁绍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孟起不必如此客气,以你的才能和勇武,担任护羌校尉实至名归。”
随后,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便一同返回房间,继续饮酒作乐。宴会上,众人推杯换盏,气氛热烈。马超心情愉悦,频频向袁绍敬酒,感谢他的帮助。
待到宴席结束,马超带着他的随从们返回驿站。一进门,他便迫不及待地向父亲马腾报喜:“父亲,袁绍己经答应我,举荐我为护羌校尉!此次就看张让与何进那边的情况了。”
马腾听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点了点头,说道:“嗯,这确实是个好消息。不过,要想顺利得到这个职位,还需要我们再做一些努力。”
接着,马腾详细地分析了当前的局势:“这次我和你去张让那里,你韩叔父去何进那里。因为宦官与外戚之间存在着天然的矛盾,皇帝往往会依靠宦官来制衡外戚。而现在,何进支持大皇子,张让为首的宦官则支持二皇子,他们之间可谓是视若仇敌。所以,我去拜访张让,你韩叔父去见何进,这样可以让刘宏认为我们是不同的党派,他才会对我们放心。如果我和你韩叔父表现得和和气气,你觉得刘宏还会对我们进行封赏吗?”
马超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明白这个道理。马腾紧接着说道:“然而,若是白天去拜访张让,恐怕会有损我们的声誉。如此一来,难免会有人说我们是靠钱财来谋取官职,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我们最好选择在夜晚前去。”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父子二人用过晚餐后,便一同前往东市。在那里,他们寻觅到了一辆马车。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父子俩特意乔装改扮了一番,然后将大量的钱财装入马车之中。值得一提的是,他们此次出行并未携带任何护卫,一切都显得格外低调。
准备就绪后,父子二人乘坐马车,朝着张让的府邸缓缓驶去。一路上,车轮滚滚,马蹄得得,却并未发出过多的声响,仿佛生怕惊醒了这沉睡的夜色。
终于,马车抵达了张让家的后门。马超轻手轻脚地下了车,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小心翼翼地叩响了门环。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敲门声虽然轻微,却依然显得异常突兀。
没过多久,门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接着,门缓缓地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从门缝里探出头来,打量着站在门外的马超父子。由于他们都身披黑袍,将面容遮掩得严严实实,管家一时间也难以看清他们的真实身份。
“你们是谁?”管家狐疑地问道。
马超见状,赶忙压低声音回答道:“我们是来给府上送东西的。”
管家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恍然之色。他心里自然清楚,自家主人的名声可不太好,如果这两人是从大门进来,或者选择在大白天前来,那么势必会引起他人的关注和议论。到时候,这两人会被牵连,就会被张让牵连,恐怕也难逃“阉党”的“骂名”二字,仿佛带着沉甸甸的重量,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管家深知张让的为人,他的恶行早己传遍天下,可谓是臭名昭著。因此,当面对马超等人时,管家不敢有丝毫大意,决定对他们进行简单的搜身。
管家的动作迅速而谨慎,他仔细地检查着马超等人的身体,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匿武器的角落。毕竟,张让树敌众多,谁也不能保证这些人不是刺客。
经过一番仔细搜查,管家并未在马超等人身上发现任何武器。他稍稍松了口气,然后对马超说道:“你们进来吧。”
说罢,管家转身招呼小厮过来,帮忙搬运马超等人带来的东西。自己则亲自为马超他们带路,引领他们走进大堂。
当马超等人踏入大堂的那一刻,一股庄严肃穆的氛围扑面而来。大堂内,一个年事己高的老人正端坐在主位上,他便是张让。
马超等人见状,连忙将罩在头上的领帽摘下,上前对张让行礼。在行礼的过程中,马超趁机悄悄地打量起张让来。
鎏金蟠龙烛台在两侧明灭不定,张让斜倚着黑檀雕花主位,蟒纹织锦大氅拖曳在地,仿若蛰伏的凶兽。他枯瘦如柴的手指捏着白玉茶盏,鎏金护甲轻轻叩击杯沿,发出细碎的声响,在寂静的密室中回荡。浑浊的三角眼里翻涌着算计的阴光,望着堂下跪拜的马超,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面上堆起的褶皱里藏满令人不寒而栗的狡黠。喉间发出沙哑的嗤笑,带着上位者的倨傲与不屑,轻飘飘地却能将人心搅得粉碎。雕花木椅在他身下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仿佛也在为这弥漫着阴谋与权势的氛围而颤栗。
“嗯,起来吧。”张让缓缓睁开双眼,看了看堂下的人,漫不经心地说道,“杂家还以为是谁来了呢,原来是锦马超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冷漠和不屑。
马腾连忙叩头谢恩,然后抬起头来,恭敬地说道:“张公,此次前来,是想请求张公赐予我凉州别驾之位。”
张让冷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这恐怕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啊。国家大事,我一个阉人怎么能够插手呢?”他的话语中明显带着推脱之意。
马腾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但他并没有放弃,继续说道:“张公,您是朝廷重臣,深受圣上信任。只要您一句话,这凉州别驾之位必定是我的。”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张让的表情。
张让听了马腾的话,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但很快就恢复了严肃,说道:“话虽如此,但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事情。”
马腾知道张让是在故意刁难,于是他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对着站在一旁的马超使了个眼色,马超立刻心领神会,转身退出了大堂。
不一会儿,马超领着几个仆人走了进来,他们抬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马腾站起身来,走到箱子旁边,打开盖子,露出里面满满的金银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