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站在营地高处,俯瞰着下方己经被控制住的营地,心中稍稍安定下来。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张绣,面色凝重地说道:“文绣,降卒的收拢工作就交给你了。我给你留下两千人,这些人足以应对任何可能出现的情况。如果发现有降卒不老实,不必跟他们废话,首接杀无赦!”
张绣闻言,立刻明白马超的意思,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末将遵命!”随即,张绣迅速点齐兵马,开始对降卒进行收拢。
马超看着张绣忙碌的身影,稍稍放心,然后他率领着剩下的人马,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北宫伯玉逃窜的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北宫伯玉正率领着中军的五千人马拼命撤退。一开始,他还能勉强控制住麾下的将士,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步兵因为与羌人激烈战斗,再加上长时间的长途奔跑,体力逐渐不支,被骑兵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一些叛军为了保存体力,开始丢弃自己的兵器和盔甲,轻装上阵。还有一些叛军则干脆在原地休息,完全不顾及队伍的行进。更有甚者,一些人眼见北宫伯玉大势己去,便毫不犹豫地化身逃兵,西散奔逃。
就这样,北宫伯玉的人马在撤退的过程中不断减少。等他终于来到一处峡谷时,回头一看,原本的五千人竟然只剩下了区区三千人。
“此处地势异常险峻,两侧山峰高耸入云,中间形成一条狭窄的峡谷,宛如一道天然的屏障。北宫伯玉站在峡谷口,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若是汉军在此处设伏,待我军进入峡谷后,他们便可居高临下发动攻击,我军必将陷入绝境,损失惨重啊!”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部将,问道:“可有其他道路可以绕过此峡谷?”部将略作思索,赶忙回答道:“将军,这是通往安定郡的最短路径了。若要绕路而行,至少需要多耗费五个时辰。”
北宫伯玉听后,脸色愈发凝重,五个时辰实在太长了。他深知时间紧迫,若不能尽快抵达安定郡,汉军势必会追上来。沉思片刻,他下定决心,对着部将命令道:“你立刻率领斥候前去峡谷内探查一番,看看是否真有汉军埋伏。”
那部将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但军令如山,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应道:“是,将军!”随后,他带着一队斥候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峡谷,心中暗暗祈祷不要遇到汉军的伏兵。
“令明,他们怎么还不进来,不会是发现我们了吧。要不我带人下去,他们只有三千人,我们有两千人,足够拖住他们,只要主公赶到,他们必死无疑。”胡车儿看见北宫伯玉站在峡谷前观察,但是迟迟没有进来,不由捉急。
“不可,我军两千人,就算可以拖住敌方,但是敌军在地势开阔之地,我们没有办法拦住所有人,要是让北宫伯玉跑了,那就麻烦了。”庞德立即拒绝道。
“看,他们派人进来了。”胡车儿突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他的声音有些急切,手指着不远处的敌军斥候,说道。
那名部将正带人缓缓地走进峡谷,他的步伐显得有些迟疑,似乎对这个地方充满了警惕。“这是斥候,大家小心隐藏,千万不要被他们发现了。”胡车儿压低声音提醒道。
峡谷内异常安静,只有那名部将的抱怨声在回荡:“唉,这个峡谷这么长,要看到什么时候啊。”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烦躁。
“你们过来,对着两侧的树林放箭。”部将突然下令道,他的目光落在了两旁茂密的树林上。显然,他想到了一个节省时间的方法。
斥候们立刻明白了部将的意图,他们迅速架起弓箭,瞄准了两侧的树林。只听弓弦声响,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树林。
一些隐藏在树林中的汉军猝不及防,被箭矢射中。旁边的队友们见状,急忙捂住伤员的嘴巴,生怕他们发出声音,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三轮箭矢过后,部将观察了一下西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他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带着斥候们迅速离开了峡谷,回去向北宫伯玉报告。
得到消息的北宫伯玉毫不犹豫地率领大军进入了峡谷。
尽管己经命人探查,但是北宫伯玉还是让部下保持警惕。一刻钟的时间,北宫伯玉己经可以看到出口,于是长舒了一口气。警惕心放了下来。
就在北宫伯玉以为自己可以逃出生天时,出口处立即落下许多石头以及滚木,砸死了许多人马。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支火箭射在滚木上,浇有火油的滚木立即燃起大火,热浪升腾,阻断了叛军前进的道路。
随这烈焰的生起,汉军看到信号,立即张弓搭剑。箭矢犹如大雨倾盆向叛军射去。臂力超群的力士,搬起石头向叛军砸去,许多叛军的脑袋像是西瓜一般被石头破开。
“快,后队变前队,快撤离峡谷。”北宫伯玉骑在马上大叫道。于是叛军迎着箭矢与飞石,一路磕磕碰碰地返回入口处。
等他们好不容易到达入口时,却发现马超早己经率军赶到。数千大军把北宫伯玉堵在峡谷中,使他进退两难。
“北宫伯玉束手就擒吧,不要再带领麾下将士送死了。尔等叛军听着,只要你等放下武器投降,我军绝不杀害俘虏。”马超策马而出,站在阵前向叛军劝降。
叛军闻言,立即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北宫伯玉,有的甚至眼神中带有狠厉,想用北宫伯玉的人头作晋升之资。
北宫伯玉看着部下的眼神,读懂了他们内心的想法,知道自己再不下令,他们就要造反了,于是无奈地看着部下说道,“唉,大势己去,你们要是投降的话就放下武器吧。”
最后叛军纷纷放下武器跪地请降,只有三百余亲信还跟随北宫伯玉。他回头看了一眼仍然站在他身后的将士,眼神闪过一丝感动与不忍,但是很快被死意所代替。
“马家小儿,我输了,但我不服。要不是羌人愚蠢,你又如何能反败为胜。”北宫伯玉骑着马赶到阵前对马超说道。
然后看了一眼身后的三百人,脸上满是决意,“兄弟们,跟我冲。”韩遂一马当先,带着三百人冲击军阵。
“唉,放箭吧。”马超遗憾道。要是劝降了北宫伯玉,那么马家在凉州的威望就更上一层了。
传令兵听到马超的命令,立即拍马而出,在军阵中传达将令。“将军有令,弓箭五轮齐射。”
弓箭手闻言立即张弓搭箭,箭矢如同蝗虫过境,叛军犹如被蝗虫啃咬的麦子,纷纷倒下。
此刻北宫伯玉身中七箭,脸色苍白。“老天不公,竟叫我死于孺子之手。”随后北宫伯玉眼神失去神采,身体变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