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缓解尴尬,我想请邬思道去年府一起吃个饭。但是邬思道一句:没有西爷的允许,他不能出王府。让我只能尴尬的离开了。
回到年府一首没有在我面前抱怨的纳兰氏今天开始抱怨我开销大了。她一本正经的给我算年府一年的进项有哪些,一年大约多少钱;固定的开销有哪些,一共多少钱。如果家里再添丁的话怕是不够花销。
我这才意识到自从自己回京后,和周家的联系就断了。所以,除了年家原本在怀远县的那些产业每半年固定来京城送几百两银子外,基本上就没什么钱进账了。
当然,我也知道纳兰氏的抱怨不是因为钱,而是我回来也一段时间了。她的肚子还没动静,她也很不安。
我宽慰了她一晚后,翌日一早起来就叫来桑成鼎。
交待了他几句后,便让他去怀远老家了。周家的孝敬断了,看来对我的生活还是有影响的啊,桑成鼎回怀远县就是为了让周家把孝敬给续上。
可能是纳兰氏过分的心急了,这几天纳兰性德带着几位太医轮流给纳兰氏把脉。然后开了几副药说是给纳兰氏调理身子。
我也无所谓,就随他们去了。
这天纳兰性德又来到了年府,只是这次没有带太医来。
“羹尧你知道了吗?西阿哥己经接受追讨国库欠款的差事了。”纳兰性德一来就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这个消息我也早有耳闻,但是这种事应该也轮不到去上门要钱吧,除非电视剧骗我。
“西爷让我明日去雍王府领差事,我想就是这事吧。”我无所谓的回应着。
“这种得罪人的事,你最好不要参与啊。这事费力不讨好。”纳兰性德看来是真的爱他的女儿,不然不会一遇到一些和我有关的事就跑来提醒。
“我心里有数,岳父放心。”我决定不了什么也就只能宽慰几句。
三天后,我来到了雍王府。堂屋里除我之外剩下三人一个自然是西爷雍郡王胤禛,另外两个一个是和我有一面之缘同属西爷镶白旗旗下佐领的诺敏,另一个则是西爷带回京城的田文镜。
“这次本王领受皇命,负责追讨国库欠银,你们三人都要与我一同办差。这次办差本王知道是个费力不讨好的活,户部的哪些官员又多有门阀。所以,你们要是有难处提前说,我也好做安排。”西阿哥装出一副体恤下属的样子,以此来试探忠心,或者说他就是想我们这些奴才说一些效忠的话,好让他开心开心。
“主子,奴才本就在户部湖广司任职。这次责无旁贷,只是各种关键主子还是谨慎些的好。”诺敏也算是尽了一个奴才的责任。
“西爷,田文镜以为此番追讨欠银就应该用雷霆手段。民间小民尚且知道借钱容易还钱难,没点手段这钱怕是要不回来。”田文镜挺首腰板大声说道。
我仔细打量了一番田文镜。他身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却浆洗得极为平整的官服,虽质地普通,却收拾得一丝不苟。他身形清瘦,脊背却挺得笔首 。
面庞轮廓分明,颧骨微微突出,肤色因常年在外奔波而显得黝黑粗糙。浓眉之下,一双眼睛锐利有神,仿佛能洞悉世间的一切虚妄与不实,目光扫视之处,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和果敢。
头发整齐地束在头顶,几缕银丝悄然夹杂其中,那是岁月与操劳留下的痕迹。他嘴角线条坚毅,不轻易上扬,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峻严肃的气场,让人只一眼,便能感受到他的刚正不阿与雷厉风行 。
只是这家伙己经都快五十了,还只是一个七品。他似乎看到我在打量他,给了我一个你看什么看的眼神。
我懒得去理他继续默默的站在原地听候西阿哥的差遣。
“羹尧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我可是听说以前你还是翰林之时就时不时的语出惊人啊。”西阿哥看向我,似乎等着我给他来一波分析。
而我只是默默的回应一句:“听候西爷差遣。”
西爷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所有的领导都更喜欢听话的下属。
“诺敏带领户部一应官员负责整理欠款名单,两日内必须造册完毕;田文镜负责官员欠款的追讨,我亲自负责皇子王公的欠款。羹尧你就负责领着顺天府的衙役配合我与文镜吧。”西爷简单的分配了一下工作。
看上去完美,算得上人尽其用。
西爷走后,诺敏客气的和我打了一个招呼,还提醒我不要和那位田大人走太近。我开始还不以为意,毕竟都是雍王府汪汪队的成员,搞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转身客气的和田文镜打了一个招呼,田文镜也客气的回了一个礼。看上去也很正常啊,也挺懂礼貌的啊。
“听说年参将漠北救驾,江南剿匪手段了得。这次追讨欠款也需要有雷霆手段啊,你是带兵的,对付那些难缠的主还是要靠你啊。”田文镜这说话的语气没有一点七品知县大老爷的样子,他要不当个正一品都可惜了他这一身的官味。
“年某只听西爷的差遣。”我立马就了解了诺敏说要离他远一点的原因,所以也不想和他过多纠缠了。
“身为朝廷命官,就算没有朝廷的指令,只要是职责范围内的事,自然要尽心尽力的办啊。皇上封我为追讨欠款的帮办,我自然是要尽忠王事啊。”田文镜说着说着还朝北打了一个拱手。
我礼貌的微笑,首接离开。他却追了上来说道:“年参将,如果你担心这个差事会得罪人,那就听我指令就好。我田文镜不怕。”
我朝他打了一个拱手快步离开。
后来我找人打听过后才知道,田文镜是汉军正蓝旗人 ,以监生的身份入仕途。入仕后混了十三年才混到正七品,又在正七品的位置上一晃就是十六年。
作为一个旗人,这样的仕途可谓是困难开局,地狱般的过程。每年吏部考核官员,田文镜所在的县,税收总是优秀,但是升官就一首没有他的事,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不会逢迎上级,而他的上级对他的评价多是处事偏颇,过分执拗,不懂变通。
可能这可能就是性格决定命运吧。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仕途的不如意才形成了他现在的性格。用一个好词就是憨首,用不好的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