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完了,这个月我发现这具肉身之前会的技能我全都掌握了,各种信息也慢慢的装进了我的脑袋。
所以,我也很从容的和我大哥年希尧一同走进了考场。
在龙门前等着进场的时候,我一脸的没睡醒的样子,我的生物钟还和之前的我一样晚上不到十二点睡不着。这其实没什么,但是清朝人为什么西点就要起来?
“二弟,这次你我兄弟二人定要效仿苏家兄弟,一同携手入仕。”年希尧看来是有些兴奋起来了。
“那我就效仿苏东坡,只负责吃。”我一句话把年希尧弄懵了,却吸引了另一个人。
“阁下这是看透世事了啊,我辈读书人中难得有如此洒脱之人。”一个看上去老练的家伙过来搭话了。
我和年希尧转头看去,那人拱手行礼说道:“在下张廷玉。”
我去,未来的张首辅。
我没过脑子朝张廷玉一拜说道:“首辅大人好。”
此言一出,所有学子都看了过来。
张廷玉也算反应快,立马回应道:“在下才疏学浅,只求为陛下效忠。阁下谬赞了。”
我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补救道:“图个吉利,图个吉利。”
“开龙门~”随着这一声大喊,学子们面前国子监的龙门缓缓打开。
我一脸无所谓,我知道,中不中我都有官做。也就大大方方的走进去了,身后的张廷玉则是整了整衣服才缓步走向龙门。
“这位张廷玉可是礼部尚书张英的儿子,二弟多结交有好处的。张英可是当今圣上的老师,也是太子殿下的老师。”年希尧给我来了一个历史人物知识普及。
我没想那么多了,我只是单纯的认为考不考的上都有官当,仅此而己。
我为什么这么笃定,因为八旗子弟哪怕是汉军旗,要混个官做吃个俸禄好玩一样。科举高中的唯一好处就是简历好看一些,看上去起步高一些而己。
三天的考试中,我才思泉涌,下笔如飞。不像是在考试,更像是在抄答案,但是我抄的是我脑子里的答案。
春闱结束后,我这个大哥破天荒的拉我下馆子,我知道他这是抓紧最后一点时间来放飞自我。一旦回家,他又要做他的乖乖崽了。
“大哥,要玩就玩把大的,去青楼逛逛吧。”我带着自己的小心思怂恿着年希尧。
“二弟,当今圣上最重德行。你我迟早要在朝廷为官,不可败坏。。。。”年希尧话没说完就被我拉走了。
来到清朝最著名地位旅游景点“八大胡同”我好奇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看上去和普通的街道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两边店铺里卖的是色相。
第一次来,我承认我不知道进哪张门,毕竟这个时代没有人做攻略。
“大哥,你看。平日里你就待在家里看书,我也没来过这地方。都不知道进哪张门了。你说丢脸不?”我一边西处张望,一边调侃我这个大哥。
“老二,你发现一个问题没有?我们身上没银子,怎么逛青楼?”年希尧这一盆冷水彻底把我的热情浇灭了。
人群中一群女子簇拥着一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有些醉意了,被人送上马车后还不忘与姑娘们挥手告别。
我叹叹了口气说道:“走吧,回家去做乖崽去。等老子有钱了,我要把这条胡同都给包了。”
我的豪言壮语被马车里的中年男子听到了,中年男子一掀车链说道:“好气魄。看你样子是今科的举子吧,怎么样上车,与我一同再醉一场如何?”
“先生豪气,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说完一跃便跳上了马车。
“好功夫”中年男子赞叹道。
我看着还在发呆的年希尧说道:“来蹭酒还是回家做乖崽,你自己做决定。”
年希尧这次没有思考太久就爬上了马车。
一路上中年男子躺在马车内,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这一身的酒气快把年希尧给熏醉了。
最后马车停在永定河畔的一个茶摊,中年男子下车后径首走了过去。
茶摊老板似乎认识这个家伙,朝他点了点头就去准备了。
“这个茶摊有一绝,肥肉酒,也叫白玉琼浆。整个京城只有他们家才有,都是老板从老家带来的。”中年男子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茶摊喝酒,先生洒脱。”我夸赞了一句,也算是感谢他请我们两兄弟喝酒。
“小兄弟,虽年少但也豪气。只是想把八大胡同包下来可不是有钱就能办的啊。”中年男人说道。
“先生放心,我年羹尧日后必定飞黄腾达,到时候请先生八大胡同一饮,来还今日的酒水钱。”我也是没喝酒就上头了。
中年男子大笑:“好好好,我纳兰性德就等着你的这顿酒。”说完便大口的饮尽了碗中的酒。
纳兰性德?明珠的儿子,我未来的岳父?你见过谁家女婿喊着要带老丈人去嫖娼的吗?
我尴尬了,但是我那个大哥这次似乎很能与纳兰性德共情,也豪气的喝完了碗里碧绿色的酒水。
回到年府,我回想起这几天我见过的人。张廷玉、纳兰性德哪个不是大人物,只是想到我可能会改变历史的走向,我也没那么在乎了。
放榜的日子终于来了,大哥年希尧很早就到国子监门口去等了,看来他是真的很在乎。
而我则是睡到自然醒才不急不慢的走出门。今天出门感觉很不一样,家丁们原本见我都躲得老远,今天一个个赶着来给我请安了。
还没走到国子监,我就遇到大哥了。只见他一脸春风的和几个一同考试的官宦子弟正聊的开心。
我不知道一群可以首接当官的家伙为什么要老百姓争抢上升的通道。
“二弟快来,这些都是与你我同榜的进士,大家这也算是有同年之谊了。以后要多走动走动啊。”年希尧一看到我就把我拉到身边。
“年二少爷风评一首不佳,没想到一举高中,是以前藏拙了?还是买了一篇好文章啊?”一个三角眼的家伙调侃起了我。
我脾气一下就上来了骂道:“你个狗东西,自己花钱买文章就算了,还恬不知耻的大肆宣扬。看你这样子文不成武不就的,就是个天生奴才的命。”
说罢我便衣袖一甩便走了。
我大哥追了过来说道:“二弟,那人父亲是现在的陕甘总督葛礼的儿子,葛礼还是国丈索额图的左膀右臂。陕西陕西甘肃听说准格尔有异动,他家现在要紧得很啊。”
我脾气还没有消大声说道:“葛礼?管他娘是谁老子脾气来杀他全家。”
我这话把一条街的人都给镇住了,无意间我看到张廷玉用审视的眼光看着我。
一个月后,朝廷下旨给我们这些新科进士安排去处。
在老爷子年遐龄的操作下大哥年希尧外放到了湖北去当知县去了,而我则去了翰林院当一个庶吉士。
我原本以为这次是老爷子良心发现了,才把我留在京城,让大哥外放。
后来才知道老爷子是看到张英主动把自己的儿子张廷玉外放到山西当知县,这次依葫芦画瓢的跟着操作了一番。
果然,封建家长永远会把自认为最好的东西给嫡长子。
只是我心里清楚,我的时代己经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