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在八宝架上看到了那盏刻着自己名字的灯,明明是长生灯还想骗他是往生灯。
李相夷看着这盏被精心呵护的长生灯,心头暖暖的。
“放心吧和尚,我这人命硬,阎王爷都不收我”
无了哐哐的敲着木鱼,就是不理他。
见状李相夷故意朝着门口走去,嘴里说着“既然和尚你沉迷佛法,那我就先走了?”
无了一听这话,一个健步跳起来,拽住李相夷衣袖不松手,嘴里问个不停。
“你回来!把话说清楚了再走!这段时间到底是发生什么了,你怎么会输给笛飞声?是不是真如传闻那般,是云彼丘给你下了毒?手拿出来我看一下!”
见无了真急了,李相夷也不逗他了,老实走到桌边坐下,撩起衣袖露出半截手腕。
“我去东海之前云彼丘在我茶水中下了碧茶,在我和笛飞声比武中途毒发了,我俩几乎是同归于尽落进了海里,笛飞声死没死我不清楚,但我运气好被人救了”
无了反复把着李相夷的脉,良久撒手感叹道“你这扬州慢当真神奇,碧茶这般剧毒都能解”
听到这话,李相夷勾起嘴角“和尚这你可就说错了,扬州慢虽好但不能战胜碧茶”
无了一见他这嘚瑟样子,就知道下面的话他不该问。
但他憋了一会还是没憋住,最后还是顺从本心问了出来。
“那你是如何解的毒?”
李相夷等的就是这句,他拎起茶壶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条斯理的吹了吹,才在无了想打人的眼神中开始讲述‘落难少侠和人美心善小仙女’的传奇爱情故事。
等李相夷意犹未尽的停了嘴,喝口茶润润嗓子,才发现无了正闭目专心转着佛珠。
李相夷顿时不满意了“和尚你怎么回事?不告诉你吧你生气,真给你讲了,你又不好好听!”
无了起身,自言自语的往外走“快中午了,该去吃斋饭了,这春天刚到知了就开始叫了吗?”
李相夷赶紧按住他“好吧好吧,我不说了,和你说正事,你那寒冰金针还在吗,借我用用”
无了也不问他要干嘛,径首走到桌前,拉开抽屉翻出一个小包裹抛给李相夷。
李相夷收下包裹,从荷包内掏出一块方糖放在碟子上。
“谢啦,提前请你吃颗喜糖”
无了诧异,有生之年他竟然能从李相夷手里吃到糖?
他以一种不符合年龄的矫健身姿冲到桌边,拿起糖扔嘴里,生怕李相夷下一秒就后悔。
两人又闲聊了两句,无了正准备邀他留下吃斋饭时,李相夷又想起一事。
“和尚向你打听个事情,你知不知道有什么秘术,可以生成一个五分像的人?”
说完李相夷又补充了一句“习武天赋也不相上下”
无了大惊“你的意思是,你遇到了一个人,长相和你有五分相似,连你那妖孽的天赋都如出一辙?”
李相夷点头“你知道世间有什么办法可以做到这种事吗?”
无了木讷的点头,然后在李相夷满怀期待的目光中说了西个字。
“生个孩子”
李相夷:“......”
李相夷都被无了这离谱的答案气笑了“和尚你每天念的经正经吗?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无了只是一味劝他“李门主啊,事己至此你还是负起责任来吧,无论如何孩子都是无辜的呀”
哪儿来的孩子啊!
李相夷气急败坏“我就没做过那种事,怎么可能有孩子?”
无了狡黠的笑了笑,故意一脸说不定你被人下了药再这样那样的揶揄表情看他,气的李相夷想把他厢房拆了。
“你有我都不可能有!再说了,那人年纪比我都大,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呢?”
无了一听这话,若有所思“你说过你是孤儿,莫非这是遇到令尊了?”
李相夷额角神经首蹦,不想再和无了讨论谁是谁的爹这种幼稚问题了,他拉开门嗖的一下就消失了。
离了普渡寺,李相夷见天色尚早,又回了一趟西顾门。
他才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乱糟糟的,他问守门的弟子“里面做什么呢?”
弟子行了礼,解释道“门主有所不知,昨日门中失窃了!”
得,还是李大鱼做的孽。
弟子继续说“但不知为何,那贼子只偷了后厨一些饭菜,剩下的饭菜和食材里怎么查都没发现毒物的痕迹。为了保险起见,白院主还是重新采购了新的食材”
李相夷把这账记到李大鱼头上,败家子,记得赔钱!
“几位院主搜了一天,也没抓到那个贼子,但刚刚竟在门主院内发现一条密道!几位院主正在点人准备下密道搜查呢”
李相夷大惊,火烧屁股似的往自己院子赶。
李大鱼你真的要坑死我啊!
要是被人发现这密道一头在他院子里,另一头在乔婉娩院子里,他都不敢想,过两天能传出什么谣言?
老天啊,他以前做事都不过过脑子的吗?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好在李门主轻功卓绝,当他赶到自己院门时,一群手持火把全副武装的弟子刚刚集结完毕。
“住手!”
看来李相夷威望甚高,即使他一来就毫无缘由的叫停了任务,众弟子立刻吹灭了火把。
“这事我自有安排,你们不用管了”
李相夷这么说,几位院主立刻替他脑补出了理由,这密道一定是门主深谋远虑留下的后招,他们真该死啊竟然差点坏了门主的大计!
众人听话的散去,等院子里没人了,李相夷才叹了口气,挽起袖子开工。
一下午时间,李相夷独自填完了曾经亲手挖出的坑,冥冥之中他有一种预感,这种事以后还多着呢。
灰头土脸的李相夷正准备回房先洗个澡,但他抬头看看天色,离六点应该不远了。
万一他洗澡洗到一半,六点到了,他不会被光溜溜的传回大堂吧?
不想社死的李门主放弃了洗澡,简单拿湿毛巾擦了一下。
他估算的时间很准,李相夷才把脸和手擦干净,就被传回了寿司店。
虽然身上自动换上了干净的工作服,但他总感觉不舒服。
洁癖发作的李相夷正想上楼冲个澡,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二楼传来戴芙略带癫狂的笑声。
“啊啊啊啊是花花!”
“我有花花了哈哈!”
“花花真可爱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