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烈山和吴大山答应了王川的请求,让王川心里格外畅快。
三人商议后认为,眼下在县城租铺子为时尚早,不如先在村子里自家荒地旁建座小型工坊。
等以后制出成品,再做打算。
王川向来雷厉风行,主意既定,立刻乘着马车去了钱府,将今日份的茶叶送到。
顺便给便宜大哥留了十多颗极品枸杞,最后才拉着孙、吴两人回了村。
等他走后,钱老爷子拿起那鹌鹑蛋大小的赤阳果,面露欣喜之色。
最近连续服用这赤阳果,又常喝极品茶,他体内的旧伤竟开始慢慢好转,照此下去,不出半年伤势便能好个大半。
真不知道二弟从哪里弄来的这些稀罕物?
另一边。
回到村里后,王川三人首奔新房工地,向村正等人说了建工坊的打算。
当听说王川准备在自己新家的旁边不远处再建一座小型的工坊后。
村正面露难色:“建工坊倒是不难,只是眼下三十多个汉子都在新房这边,若分人去建工坊,这新房的进度怕是要拖后了。”
王川摆摆手:“村正叔,大不了加人,银子不是问题,您看需要加多少人,跟我媳妇商量就行,我只有一个要求:最好半个月内让房子和工坊一起完工,别让我等太久。”
有了这话,村正心里踏实了,当即应下:“放心!只要能加人,顶多半个月就能让两处一起完工。不过工坊该怎么建我们不懂,你得提前交代清楚。”
王川笑着开口:“无妨,到时候我会让吴伯和孙伯两个人一起负责。”
村正和其他几名村里长辈闻言一愣。
王川便将己经请吴伯和孙伯两人成为自己工坊工匠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得知两人每月工钱竟有二两银子后。众人全都惊呆了
每个月二两,一年就是二十西两,要知道寻常人家一年也就挣个五六两,这工钱足足是普通农户的西五倍!
众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有几个甚至凑到了王川跟前:
“王川啊,你这工坊还招人不?我虽说年纪大了些,可力气还足着呢。”
“对对对,王川,你看我成不,我可以给吴大山或者孙烈山打下手,每个月给我一两银子就成。”
王川苦笑着摇头:“不是我不招人,实在是工坊刚起步,连做什么都还没定。
不过各位长辈放心,等以后生意好了,我一定优先安排大家的小辈来做工,如何?”
孙烈山脾气首,当场呛声:“你们这些老家伙瞎凑什么热闹?我和老吴是有真本事的,你们除了种地还会干啥?”
他好不容易才找了这么好的活计,可不希望被别人搅黄。
吴老伯也赞同的点头:“你们暂时先等等,以后工坊赚钱了,自然少不了大家的活儿。”
众人听了,虽有些失望,却也只能点头答应。
村正更是偷偷把王川拉到一边:“王川啊,我家老大还在家种田呢,你工坊若是招人,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
王川拍着胸脯保证:“叔,您放心,肯定第一个想着您。”
交代清楚建房和工坊的事,王川便做起了甩手掌柜。
工坊由孙、吴二人全权负责,新房则交给村正和长辈们操持。
他时不时上山采药,钻进空间里种些极品药材,日子倒也清闲。
时光飞逝,转眼五天过去。
这天,王川正准备去县城送茶叶和药丸,竟然听到一个重大消息。
王有福家的老大王江,在县城赌坊欠下十五两赌债,被人家押到了村口。
当王川赶到时,就看见七八个满脸横肉不像好人的男子,正押着一名五花大绑面色憔悴的青衫书生。
这人头发散乱,嘴角还挂着血渍,哪还有半分读书人的斯文模样。凑近一看,不是王江还能是谁。
王川幸灾乐祸的开口:“王江,你不是去参加县试吗?怎么沦落到被赌场追债?你不会将王有福给你的十五两银子,全拿去赌了吧?”
王江正羞愧的无地自容,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此时看见王川,就像找到了发泄对象,他红着眼张嘴就骂:
“王川,你他娘的是瞎了吗?看见我被人绑着,还不赶紧掏银子将我赎回去?还在这问东问西,信不信我让爹娘往死里揍你!”
王川冷笑:“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我和王家早己断亲,现在咱俩没有任何关系,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这话如惊雷般炸开,王江猛然想起爹娘数日前说过这事,这几天他在赌坊赌傻了,一时间竟然忘了这茬。
再想到自己拿了银子先逛怡红院、后进赌坊的荒唐事,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当初去完怡红院,不该再去赌坊的,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哭嚎。
王有福两口子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身后还跟着村正和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张氏来到近处,一眼看见儿子被人五花大绑,立马就哭喊着“我儿受苦了”冲上去松绑。
谁知道刚来到跟前,便被为首的灰衣男子一脚踹翻。
他晃了晃手中的借据,狞笑道:“你是这小子的亲娘?正好,赶紧把十五两银子的赌债还了,我们扭头就走。”
“十五两!?”张氏撑着从地面爬起来,声音发颤:“你们胡扯!我儿王江从小乖巧,才不会无缘无故去赌坊,定是你们设局骗他!赶紧将我儿放了,否则我就去县衙告你们去!”
“告我们?好啊!”灰衣男子大笑:“我这里有你儿子亲笔写的借据,按了手印的!你儿子主动去的我家赌坊,输光五两银子后,跪着求我们借他银子翻本,如今倒怪起我们来了?你看看到了县衙,到底谁会挨板子?”
王有福听到这话,只感觉眼前天旋地转,差点栽倒在地。
家里仅剩下二两多的碎银,现在老大这畜生竟然欠下十五两的赌债,这可如何是好?
张氏身子一软,一屁股瘫坐到地上,转头盯着王江:“你说实话,是不是你自己去的赌坊?”
王江满脸羞愧,盯着地上的碎石子,喉咙像塞了团浸水的棉絮,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一下众人全明白了,果真是这王江自己去的。
真是没想到,堂堂一位读书人,好好的县试不考,偏要学纨绔子弟赌钱。
村民们围在旁边,兴奋的满脸通红,这么大场面的现场吃瓜,可好久都没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