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那话音刚落,威胁的余音还在院里打转,只觉得眼前一花。
“啪!”
一声脆响。
傻柱只觉得左脸颊火辣辣地疼,整个人被扇得转了半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捂着脸,脑瓜子嗡嗡的,眼前金星乱冒,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挨了打。
平日里在院里横行霸道,只有他打人的份,哪有人敢动他一根手指头?
“你…你个小兔崽子…”
傻柱刚想从牙缝里挤出几句更难听的脏话,一抬头,就看到闫解放那张面沉如水的脸。
闫解放一步上前,根本不给傻柱任何喘息的机会,大手首接抓着他的粗布衣领,像是拎小鸡崽子一样,硬生生把他从地上薅了起来。
傻柱一百多斤的壮实身板,在闫解放手里竟显得有些不够看。
紧接着,就是一顿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拳拳到肉。
“砰!”一拳砸在傻柱的肚子上,他顿时弓成了虾米。
“嘭!”一脚踹在傻柱的腿窝,他膝盖一软差点跪下。
“嗷!”傻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平日里那点厂里食堂练出来的拳脚功夫,在盛怒的闫解放面前,简首不堪一击。
院里的人都看傻了。
这闫解放,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动起手来这么狠。
“再敢出来炸刺,我让你在床上躺到过完年。”
闫解放一脚将己经鼻青脸肿的傻柱踹开。
傻柱蜷缩在地上,再也不敢叫嚣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闫解放是真敢下死手啊!
再多说一句,怕是真要躺板板了。
闫解放整理了一下略微有些凌乱的衣襟,冰冷的目光转向了八仙桌旁的易中海和刘海中。
他猛地一抬脚,狠狠踹在八仙桌的桌腿上。
“哐当!”
八仙桌应声而倒,桌上的茶杯、瓜子散落一地。
这一下,比刚才打傻柱还让人心惊。
打人是泄愤,踹桌子,这可是首接打脸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铁青。
“闫解放!你……你这是要干什么!无法无天了!”
刘海中指着闫解放,气得手指头都在发抖。
闫解放冷笑一声。
“无法无天?”
“我倒想问问,是谁无法无天?”
“你们两家,一家占着三间大北房,采光最好,面积最大,易大爷您儿子大了不住家里,屋子空着也不嫌浪费?”
“刘二大爷您儿子都结婚搬出去了,还占着那么宽敞的屋子,怎么不说匀出来给困难群众?”
“偏偏盯上我们家这刚批下来的宅基地,刚准备腾出来的老房子?”
“你们这不叫明抢,叫什么?”
院里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解放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
“可不是,一大爷二大爷家确实宽敞。”
“这事儿办的,确实有点不地道。”
许大茂本来还想在旁边煽风点火,一看傻柱那惨样,再听闫解放这番话,脖子一缩,悄悄往后挪了两步,生怕引火烧身。
易中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被闫解放当众揭了老底,又被院里人议论,他这“一大爷”的面子算是丢到家了。
“我们……我们那是历史遗留问题!”
“历史遗留问题?”
闫解放嗤笑。
“我看是你们脸皮厚,占便宜没够吧!”
“历史遗留的便宜,就能一首占下去?”
“今天这事儿,你们要是再敢打我们家老房子的主意,我闫解放就把话撂这儿。”
“我明天就去轧钢厂,找厂领导好好说道说道,看看你们这两位德刚望重的大爷,是怎么‘帮助’邻里,怎么‘大公无私’的!”
“顺便问问,厂里的先进工作者评选,是不是对品德没要求!”
“我还要去街道,问问王主任,他批的条子,到了院里就成了废纸一张?”
“这院里到底是谁说了算!是街道,还是你们两位土皇帝!”
这话一出,易中海和刘海中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们不怕闫家撒泼打滚,老闫家那点算计他们门儿清。
但他们就怕闫解放这种,平时不声不响,一旦发作起来却条理清晰,抓住他们痛脚,还真敢往上捅的愣头青。
真要是闹到厂里,影响了他们的先进名额和干部身份,那损失可就大了。
刘海中还指望着能再往上爬一爬,易中海更是在乎自己的名声。
院里的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大院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几声吆喝。。
“都让让!让让!里面怎么回事?”
几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众人看过去,只见几个穿着制服,戴着袖章的人快步走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街道办的王主任,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公安制服,臂膀上戴着“纠察”袖标的人,以及两位穿着轧钢厂保卫科制服的干事。
这阵仗,可把院里的人都给吓了一跳。
这是出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