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熹红了脸庞。
“牧野哥,刚刚是权宜之计,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她正是想为这件事向她道歉。
季牧野起身,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怎么会呢,只要叫我老公能帮到你,你可以随时叫。”
乔熹压低声音,“我是看小孟同志也来了,他会不吃醋?”
“放心,他不会,他知道我们的情况,我上次跟他说过了。”
乔熹拧开瓶盖,喝了好几口水,“那我就放心了,牧野哥,霍砚深把我的结婚证撕了。”
“没关系,我这儿还有一本,平时都用不上,什么时候想补办了,我陪你重新去补办。”
望着季牧野,乔熹内心还是自责的。
“牧野哥,今天我把我和他之间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太太,不会再跟过去有任何牵扯。”
乔熹尽自己所能向他承诺。
“我都看到了。”
乔熹的做法,季牧野都看在眼里,她是很努力地在跟过去说再见。
他来迟了,但没关系。
不看过去,只看现在和将来。
霍砚深被抬上救护车,江易和周斯诚跟着救护车走了。
顾泽川对萧时墨说:“我去医院看砚哥,你要不要一起?”
许染还在他身边,他说:“你们先去,我待会儿再过去。”
霍砚深吐血昏迷,无非情感原因引起的,要不了他的命。
顾泽川走后,萧时墨对许染说:“乔熹走了,你呢?回江城,还是继续留在这儿?”
“熹熹的问题解决了,我去哪儿都行。”
萧时墨故意说:“她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你也不生气?”
“你少离间我们的关系,她跟我都说好了,如果有意外发生,我们各自想办法脱身,再说我过来就是为了给她帮助,处理这最后一道程序,就算我们一起走,我也是把她送到季牧野那儿,他们今天要去旅拍婚纱照。”
萧时墨随口问:“去哪儿?”
许染盯着他,冷哼一声,“想当卧底啊,没门儿!更何况,你告诉霍砚深又能有什么用,季牧野是上校,军官,我家熹熹现在是军官夫人。”
萧时墨皱了皱眉。
乔熹这招才是玩得漂亮。
霍砚深这次,栽的跟头比乔微那次还大。
至少乔微拒绝了霍砚深的追求,并没有马上结婚。
乔熹不但结婚了,甚至还结了一个别人不能破坏的婚。
纵然霍砚深想挖墙角,都没有机会。
“行,我不问,你去哪儿,我送你。”
“你不用管我,去看霍砚深吧。”
说完,许染就走了。
她和萧时墨立场不同。
霍砚深刚刚那种情况,对她来说,那就是活该!
但萧时墨是霍砚深的朋友,必然会心疼霍砚深。
这些天,萧时墨没少帮忙。
凭她对萧时墨的了解,再加上今天乔熹领过证的事,那三个臭男人,包括霍砚深都很惊讶,但萧时墨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也许萧时墨早就知道了,但没泄露给霍砚深。
否则,熹熹的计划,不可能进展得这么顺利。
因此,她也不会矫情到让萧时墨别去管霍砚深的事。
她跟萧时墨的关系,只跟床有关。
没必要牵扯私人感情。
萧时墨看着许染拦了出租车离开,并没有去追。
也难怪许染跟乔熹能玩到一起。
骨子都挺狠的。
随后,萧时墨便去了医院。
顾泽川他们站在抢救室外面,江易跟周斯诚在讨论等霍砚深醒来后,他们该如何跟霍砚深道歉,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看到萧时墨过来,他俩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江易赶紧跑到萧时墨跟前,说:“墨哥,我是真不知道砚哥对乔熹动了真情,看他今天这情况,比当年跟乔微的事还严重,乔熹找个军官嫁了,我们还有没有法把乔熹抢回来给砚哥啊。”
“抢个鬼啊,刚刚那情况你没看到吗?”
周斯诚是觉得没办法了,他都做好准备,要被霍砚深收拾。
霍砚深失去孩子,失去乔熹。
两件事同时发生,这打击简直是天上掉了炸雷。
乔微当年那事,跟今天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霍砚深今日算是被打脸打得啪啪响。
江易说周斯诚,“总要想想办法,难不成看着砚哥一个人独自伤心难过?”
周期诚只好问萧时墨,“墨哥,你可有好的办法?”
萧时墨耸耸肩,“我没办法。”
不过,他话锋一转,“阿砚也不至于会把这事太牵扯到你们身上,毕竟视频是他自己拍的,乔熹要离开了他,也是因为被拍了视频,别想那么多,他不是那种人。”
那日,霍砚深也是这么说的。
但霍砚深今天收到乔熹的流产单时,可是变了脸。
江易说得最难听,他心里依旧不安。
只能等待。
等霍砚深醒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急救室的门开了。
霍砚深被医生和护士推着出来,人也醒了过来,只是虚弱无力地躺在病床上。
“医生,他情况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急火攻心或者是悲伤过度引起的毛细血管破裂而吐血,休息休息就好了。”
他们跟着一起去了病房。
病房里站着四个大男人,霍砚深侧头看向他们,低沉着嗓音说:“时墨留下,你们都出去吧。”
人多,他躁。
“砚哥……”
江易想道歉。
霍砚深打断了他的话,“先回去。”
江易提心吊胆地拽着周斯诚,一起离开了病房。
萧时墨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双腿叠放,一双黑眸,直勾勾地望着霍砚深,“不要告诉我,到现在还是分不清心里喜欢谁?”
霍砚深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你是不是早知道她领证了?”
今日的萧时墨,一直冷眼旁观。
“嗯,知道了,不过是在她领完证的第二天,告诉你,反正也来不及了,就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霍砚深声线很低,也没怪罪萧时墨的意思,毕竟萧时墨是在领完证之后才知道的,说给他,结局与今天不会有什么区别。
霍砚深问:“你看出她想做什么了吗?”
“她不是邀请你参加她十五号的婚礼吗?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