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登徒子还有情债?”
另一层轻纱内…
赵鸾张开了樱桃小嘴,眼眸径首看向外头。
“混蛋,他…他也太花心了!”
“姐…姐…棠姐姐…真没想到宁奕竟然是这般人…哼!我要去教训他!”
“鸾儿莫急…”
另外两道人影中,云秋棠掀开脸上的面纱。
那倾城的容颜下明显带着一丝忧心:“上回你在乐妙坊就太过着急了…”
“据我所知,他好像并不是传闻那般…”
云秋棠话音落下后,另一女子灵眸闪动,面纱下发出清脆笑声:“这么说,师妹倒是挺关注他的?”
“师姐……”云秋棠故作嗔怒:“还不是我替师姐看看这未来夫君究竟是何底细么…”
“如今师姐反倒来怪我,哼!”
女子闻言莞尔一笑:“师妹反倒推到我头上来了。”
“我回来前可是去府上问过伯父,怎么好似听说你来京都也是来瞧瞧夫君的?”
云秋棠轻哼一声:“就那李家货色,师姐方才也见着了。”
“让我嫁给他,那我立刻回师门,终身不下山啦!”
云秋棠话音落下后,三人目光落在外头,她的目光落在柳如烟身上,眸子暗了下来,口中轻叹连连。
“她便是你叔父的女儿?”轻纱女子问道。
云秋棠点点头:“师姐,她上次给宁奕下了逍遥醉。”
“可我功力远不如她,若不是无相寺的慈济大师,估计那傻子生死难料。”
女子黛眉轻蹙:“我来京都前,这一路上所见所得,太惨烈了。”
“我就怕往生教从中坐乱啊。”
“回宫后我见了父皇,将江南百姓之苦楚禀报,可父皇并不上心。”
“这么看来,得好好问问你这个妹妹了。”
女子说话间,眼神看向外头的赵鸢:“咦,姐姐平日喝酒么?”
云秋棠闻言目光一凛,心下不知想些什么。
轻纱内,这师门姐妹都沉默了,只有赵鸾嘟着小嘴,想要跑出去却又不敢。
而外头,柳如烟这句话又让热闹的宴会瞬间跌入谷底。
全场目光皆在汇聚在一男三女这。
对面,韩风看热闹不嫌事大,猛拍穆青云肩膀:“哈哈,憋崽子,你看,闹起来啦。”
“啧啧,风流债何时能落在我头上呀。”
穆青云白了他一眼,看向寒霜遍布的阮宁:“阮姑娘,你会不会退婚退早了?”
“滚开!休要烦我!”阮宁呵斥一声,目光不曾挪开。
他怎能这般欺辱我?
我阮宁哪差了?
若不是你整日不学无术,荒荡,我会同你退婚么?
可你现在这般行事,完全不顾我的颜面么?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气恼,但他见着两个骚狐狸同他这般亲昵,便就怒火中烧。
这时,只见宁奕拨开柳如烟的剑矢,淡漠道:“如烟姑娘,我宁奕薄你那了?”
“如今我巴不得离你远着,求求你,莫要与我纠缠,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宁奕浑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他的确怕她啊。
武功又高,颜值也高,身材更是高,但就是心思狠了些,不躲着还凑上去?不要命呐。
可在场人听着却十足气愤,这他娘的不是渣男行径么?
天杀的,为何两位仙女都钟情于这种负心汉呐。
“宁奕,你他娘的有新欢就这般抛弃旧爱么?还算不算男人?”
嗯?
一人怒喷,其余人也跟上:“对,他这等负心汉,简首小人,亏我等奉他为诗才。”
“没错,简首丢世勋颜面,宁奕,给我等滚出去!”
“柳姑娘这般好的人儿,你可不能在他这棵树上吊死啊,我们都是你坚定的拥护!”
王德发?
宁奕傻眼了,怎么老子成了负面形象了,他赶紧看向司音'“司音,不是这样的。”
司音嘴角微笑,眼神炙热:“我相信你…”
“但郎君能否和这个姐姐好好说,莫让她伤心啦…”
我麻卖批,老子才是受害者啊。
“柳如烟!”
他愤怒起身:“快给老子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柳如烟委屈的抽泣起来:“让奴家看你们郎情妾意么?”
“草!不是这样的!”
宁奕抓狂了,怒气涌上来:“老子那夜什么都没干,还是你…”
“混账!”宁奕话还未说完,便被人打断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顾命之站起身来。
“你算鸡毛?”宁奕驳斥道。
“你…你…你竟然如此粗鲁!”顾命之指着他,怒气冲冲的走下来。
“宁奕,你这等狂悖之徒,今日这宴会全被你搅乱了!”
“竟然如此大言不惭,柳姑娘,放心,有何事今日我等全替你做主!”
顾命之起头了,众人全都跟上。
“对,我等替柳姑娘做主!”
“没错,咱们一定要揭穿这等小人嘴脸。”
“……”
另一边,李迋等人见着场面失控,全都喜笑颜开,举杯庆贺。
“嘿嘿,今日总够他小子喝一壶的了。”杨泗眯着眼,嘴角笑的压不住。
李迋乐道:“今日咱们可以看戏了,有人替咱们收拾他。”
“没错,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贺云也附和道。
李迋难得给几人添酒:“嘿嘿,你们不知道吧?”
“今日这宴会,本就是大公主来挫他的锐气的。”
“近日这小子在文坛风头盖过顾命之,这如何能成啊?”
王腾目光一亮:“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可他是诚王的人,大公主怎会对宁奕如此呢?”
李迋酒喝罢:“今儿高兴,便与你们说道说道。”
“你们可知道刑部在河南道严查官吏贪污赋税一事吧?”
几人都摇摇头。
“他娘的,亏你老子还是刑部尚书!”李迋啐骂道贺云,眼珠一挑:“这事的始作俑者,可不就是那小子么?”
“嘿,刑部下公文后,整个南乾十道哪里不是风声鹤唳?”
“这几日刑部己经收到了诸多匿名诉状,大多都出自河南道。”
“去年河南道旱灾,那些贱民颗粒无收,早就民怨沸腾了,而眼下来了这档子事,你们且说说,首当其冲的会是谁?”
几人中,唯独贺云面色见喜:“哈哈,我怎么没想到?”
只见他低声道:“驸马秦瑞他爹,可不就是河南道黜陟使么?”
“原来如此,哈哈,如此说来,这小子今日此遭不冤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