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
林水生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一张脸瞬间红透了:“白……白姑娘,这……是不是太快了些?”
明明白天还说暂时不打算成亲呢,结果现在就让他脱衣服?
那没成亲就有了肌肤之亲,是不是代表白姑娘心底己经认定了他?
他越想越激动,原本揪着胸口衣服的手,也不自觉松了几分。
白岁安无语了:“老娘是想看看你的伤,你想哪去了?”
那棍子那么粗,一棍打在背上,万一真把脊椎打出个好歹,不及时处理,那是真要瘫痪的!
林水生回过神来,一张脸顿时红得更厉害了:“我……”
“你什么你,脱啊!”
白岁安没耐心了:“麻溜的,再晚点天黑了。”
虽然家里买了油灯,可那玩意又贵又光线不好。
林水生却还是有些犹豫:“不太合适吧,我觉得也不算严重,万一这事传出去,你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他是喜欢白岁安不假,可却不愿意用这种方式赖上白岁安。
想要,那就堂堂正正的去争取,去追求,不能走歪门邪道。
白岁安没话说了:“行,你不脱拉倒,我就多余问你!”
要不是看在这林水生长得帅又听话的前提下,她才不会多管闲事。
结果现在居然还扭扭捏捏的!
林水生看着白岁安转身去厨房,顿时就急了:“我脱我脱,白姑娘你别生气啊!”
说话间,一把将衣服脱了下来,身上便只剩一条白色中裤。
白岁安扭头一看,不由愣了一下。
该说不说,这厮穿上衣服看着像竹竿成精,她还以为脱了衣服肯定是排骨精。
结果没想到居然不是干瘦,而是精瘦那种,甚至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点腹肌。
正好是她最喜欢的薄肌男,配上那种俊秀的脸,绝了!
当然,如果再稍微吃多点练一下,就更好了。
白岁安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
林水生红着脸,小心翼翼开口:“白姑娘,你……怎么了?”
白岁安这才回过神来,强逼自己别多想,然后摆手道:“转过去,我看看你的伤。”
嘴里说着,心底默念起了清心咒。
看来自己真是寡太久了,仔细算算,穿越前,跟前任分了都一年多了,也没再遇到合适的……
她叹了口气,收敛心神,观察起了林水生的背。
林忠那一棍子,显然是下了死手,林水生半个背都肿了起来,大片的青紫看着瘆人的很。
甚至有的地方都紫得发黑了。
“他爹了个蛋的老畜生,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白岁安有些心疼,拧眉对林水生道:“扭一下背我看看。”
林水生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却还是依言照做。
下一秒,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又连忙扭头对白岁安挤出一丝笑:“白姑娘,我……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明明痛的脸上没了半点血色,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却还故作坚强的安慰白岁安。
白岁安摇了摇头:“你啊,真是傻逼,行了,把衣服穿上吧!”
“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去镇上医馆看看。”
刚刚这林水生还能扭动背,看起来脊椎是没什么大问题,不用担心他瘫痪了,拖一晚上,明天再去医馆也问题不大。
不然这么帅的弟弟要是瘫痪了,那多可惜啊!
林水生点头,乖乖把衣服穿好,只不过后背疼的厉害,动作稍微大一点,便忍不住吸气。
白岁安看着他惨白着脸的虚弱模样,心底忍不住感慨。
怪不得男人都喜欢救风尘呢,这看着美人在自己眼前这副弱小无助的样子,谁忍得住不出手啊?
而救了人之后,对方那感恩戴德的回应,也能大大满足虚荣心,爽!
“行了,你休息一会,饭菜己经做好了,加热一下就能吃了。”
白岁安转身去了厨房。
一个野鸡蘑菇汤,一个腊肉炒青菜,配上刚焖好的大米饭,香味扑鼻。
“多吃点。”
白岁安给林水生夹了一个鸡腿:“你要是身体好点,你爹敢打你?”
林水生苦笑起来:“我身体好,也不敢打他啊,他要是去告我……”
说到这,他神情一凛:“不好,我爹是秀才,白姑娘你一介白身,万一他告官,这可是重罪!”
他越说脸色就越难看:“按照我朝律法,白身殴打秀才,轻则赔偿重则杖毙,完了,这回麻烦大了!”
白岁安愣了一下,随后便问道:“那你们律法有没有规定父母不得弃养儿女?”
“这个……”
林水生想了想便点头:“有的,儿女满十五岁之前,父母都不得抛弃……”
“我明白了!”
他一拍大腿,又扯动伤口,痛的一阵龇牙咧嘴。
可却顾不得那么多,依旧欢喜道:“他要是敢告官说白姑娘你打他,那我就去告他遗弃我!”
“当初他们把我赶出来时,还不到十西岁,说是分家,可从来就没有把这么小的孩子分出去的道理,他这就是遗弃!”
“到时候我告了他,不仅他的秀才没得做,思齐日后想要参加科举考试,怕是也不行了。”
林水生越说越高兴,转过来安慰白岁安:“白姑娘,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
白岁安看着他说得眉飞色舞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
十三西岁就被父母赶出家门独自谋生,明明是痛苦的回忆,这会他说起来,却是一脸高兴,还说要去告他爹娘遗弃罪。
真是哄堂大孝了。
吃过饭后,天己经黑了下来。
林水生还挣扎着要洗碗,被白岁安拦住了。
“行了行了,伤成啥样了还洗碗呢!”
白岁安没好气道:“麻溜的回家去,明天一早过来,我带你去镇上医馆看看,得上点药才行。”
林水生听着她话里的关怀,嘴都快笑烂了:“好,那明天我再来。”
白岁安送他出院子,叮嘱道:“你爹娘要是再敢上门找你麻烦,你就说我会给你撑腰,记住了吗?”
“嗯。”
林水生重重点头,半点也没有让一个女人给自己撑腰的羞愧感,反而欢喜的很。
就在他要回家时,却突然想起一件事,猛地扭头:“白姑娘,你刚刚在林家说,我是你的人?”
“那……那是不是代表你心里,其实也是有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