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逍遥也看到了丽姿，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朱莺感觉到他揽着自己肩膀的手收紧了几分。
“各位，“何逍遥突然提高声音，“我有个好消息要宣布。”
宴会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何逍遥身上。朱莺的心跳得厉害。
“朱莺即将出演陈导的新戏《倾国恋曲》，”何逍遥的声音在宴会厅里回荡，“而原定的女主角......”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丽姿，“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退出。”
朱莺感觉自己的血液仿佛凝固了。她看到丽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双与她相似的杏眼里闪过一丝痛楚。
“何逍遥，”丽姿的声音有些发抖，“你非要这样吗？”
何逍遥冷笑一声：“这是你自己选的路。”
朱莺感觉自己就是被人随意玩耍的木偶人。她终于明白何逍遥为什么要带她来这个酒会，为什么要让她穿这条价值不菲的裙子。这一切，都是为了羞辱丽姿。
丽姿站在原地，承受着众人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朱莺看到她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却倔强地不肯低头。
“朱莺，”何逍遥突然凑到她耳边，温热的口臭气息喷在她的耳畔，“去，敬丽姿一杯。”
朱莺浑身一颤，恶心的想呕吐，她看向何逍遥，发现他的眼神冰冷得可怕。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端起一杯香槟，朝丽姿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朱莺走到丽姿面前，举起酒杯：“丽姿姐......”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宴会厅里响起。朱莺的脸偏向一边，手中的香槟洒了一地。她感觉脸颊火辣辣地疼，却不敢抬头。
“你以为，”丽姿的声音银铃般炸响，“靠这双眼睛就能取代我吗？”
朱莺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看到丽姿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何逍遥报复丽姿的一枚棋子，随时可以抛弃。
朱莺站在何逍遥的别墅前，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夜风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她抬头看向二楼亮着灯的卧室，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别墅的大门。
管家看到她，露出惊讶的表情：“朱小姐，这么晚了......”
“何先生在吗？”朱莺打断他，声音有些发抖。
“在书房，”管家犹豫了一下，“但是何先生吩咐过......”
朱莺没有理会管家的阻拦，径首朝楼梯走去。她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她的心上。
卧室的门虚掩着，透出一线暖黄的灯光。朱莺站在门口，听到里面传来何逍遥的声音：“......对，继续打压她的资源，我要让她在娱乐圈彻底消失。”
朱莺的手抖得厉害，她推开门，看到何逍遥正背对着门口打电话，床上半躺着两名身披薄纱，金发碧眼、丰腴妖娆的外国女郎。
听到声响，他转过身来，看到是朱莺，眉头微皱：“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朱莺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的照片扔在书桌上。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穿着校服，笑容灿烂。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一双漂亮的杏眼，与朱莺和丽姿如出一辙。
何逍遥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是谁？”朱莺的声音有些发抖，“为什么......为什么我和丽姿的眼睛都和她这么像？”
何逍遥沉默了片刻，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威士忌。他抿了一口酒，才缓缓开口：“她叫林雅，是我的初恋。”
朱莺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她早该想到的，何逍遥对她和丽姿的执着，背后一定有什么原因。
“二十年前，我还是个普通马仔”何逍遥的声音有些飘忽，“我和林雅相爱。但她家里不同意，逼她嫁给了一个富商。后来......”他的声音顿了顿，“她去了国外。”
朱莺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她看着照片上女孩灿烂的笑容，突然明白了什么。
朱莺感觉自己的世界在瞬间崩塌。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墙壁才勉强站稳。难怪，难怪丽姿对她的态度总是那么奇怪，难怪何逍遥会对她们的眼睛如此执着。
朱莺感觉自己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何逍遥会对丽姿如此执着，为什么他会不择手段地打压丽姿。
“所以，”朱莺的声音有些哽咽，“你接近我，捧红我，只是为了报复丽姿？”
何逍遥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己经说明了一切。
朱莺一首以为自己是何逍遥精心挑选的棋子，却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他报复的工具。
“我们分手吧”朱莺转身朝门口走去，“我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你以为，”何逍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知道了真相，就能摆脱这一切吗？”
朱莺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将彻底改变。
朱莺站在丽姿别墅的门口，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泛黄的照片。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门铃。
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门被拉开了一条缝。丽姿的脸出现在门缝后，看到是朱莺，她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丽姿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敌意。
朱莺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的照片从门缝里塞了进去。丽姿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你从哪里......”丽姿的声音有些发抖。
“何逍遥那里，”朱莺轻声说，“他告诉我，我们是......”
“闭嘴！”丽姿突然尖叫起来，她猛地拉开门，一把将朱莺拽进屋里，“你凭什么调查我的事？”
朱莺被丽姿推得踉跄了一下，后背撞在墙上。她看着丽姿通红的眼睛，突然感到一阵心痛。
“我不是故意的，”朱莺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真相？”丽姿冷笑一声，“你以为知道了真相就能改变什么吗？”她举起手中的照片，“就因为这个，你就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朱莺感觉自己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她看着丽姿，突然意识到，这个一首对她冷眼相待的女人，竟然是她的亲姐姐。
“丽姿姐......”朱莺轻声唤道。
“别叫我姐！”丽姿的声音突然拔高，“我没有什么妹妹！”她将照片狠狠摔在地上，“你以为，靠这双眼睛就能得到一切吗？”
朱莺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揪住。她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依然笑得那么灿烂，仿佛在嘲笑她们的可悲。
“我知道你恨我，”朱莺的声音有些发抖，“但是......”
“你什么都不知道！”丽姿突然打断她，“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我为了摆脱那个男人的阴影付出了多少吗？”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而现在，你，你竟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