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陈爱民也送了不少布匹、棉花,我哪好意思开口让他免礼。”
“哼!你这样的人我还不清楚?一听别人拜托办事就晕头转向,几句甜言蜜语就把脑袋抛到九霄云外了。”
三奶奶说完,继续织她的毛衣,一行织完收尾。
三爷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扶了扶眼镜,“唉,当时没反应过来嘛。”
三奶奶没有点破,算了算,帮阎解放谋得一件新棉袄也算值当。
阎埠贵嘴上说着吃亏,但冷静下来后,立刻着手为陈爱民张罗起酒席来。
首先需要解决的是酒席的厨师,其他东西可以省,唯独厨师绝不能少。
他来到何大清家门前,喊住正在玩耍的何雨。
“你爹在家吗?”
何雨见到三爷,连忙点头跑进去叫何大清。
“爹,三爷找您!”
何大清裹着棉衣出来,见到三爷来访,心中有些疑惑,
‘这三爷成天惦记占便宜,这次又想搞什么名堂。’
“大清啊!三爷给你找了个好差事!”
三爷看到何大清,立刻满脸堆笑。
一听说是好事,何大清心里就犯起了嘀咕,“阎埠贵怎么会平白无故给我好处?”
“什么事?”
“是这样的!”
叁大爷一听他开口,就知道有门道。
“小陈要摆酒席,你听说了吗?”
“陈爱民要摆酒席?”
何大清疑惑,上次结婚都没提这事,这次怎么突然要办了。
“没错!”
阎埠贵连忙点头,“你三大爷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赶紧来找你,就是想让你一家人都能免费去吃饭。”
何大清一听更纳闷了,哪有人请客还让别人免费吃席的?再说他跟陈爱民没什么交情,凭什么对他这么大方?
“听我的没错。”
叁大爷看出何大清心动了,立刻说道,“你在食堂做饭,到时候我跟陈爱民说请你掌勺,我先带着你家傻柱和雨水进去尝尝鲜。”
“等你忙完出来,就跟我们一起吃,你帮忙做了菜,他还能收你的份子钱?说不定还会专门给你包个红包呢!”
此话一出,何大清心里迅速权衡起来。
他知道陈爱民的排场,若是他办酒席肯定不会马虎,要是东西不够吃,作为厨师的他能不留点余地吗?
“你能说到做到?”
何大清心中己有所动,回头问叁大爷。
“你放心,我从来说话算话。
陈爱民的酒席己经全权交给我安排了。”
叁大爷拍胸脯保证,又压低声音凑近道:
“咱们住在一个院子,有什么好事我能不先照顾自家人吗?”
这话一出口,何大清觉得挺在理,便点头应允。
阎埠贵琢磨许久才争取到何大清的同意,看他点头后,立即开始跟他讨论酒席菜单。
解决完这件心事,阎埠贵马上依照陈爱民提供的名单写请柬、发请柬,顺便从学校顺来红纸和墨水,没花一分钱。
请柬一发出,西合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陈爱民这小子,怎么回事?突然要请大家吃饭?”
贰大妈看着手中的请帖,满面疑惑。
“他们结婚时都没请我们好好吃顿饭,现在却摆这么大场面。”
“是啊,平时不声不响的,怎么突然要请我们吃饭?”
贾张氏同样收到请帖,对陈爱民设宴的缘由充满好奇。
“依我看,人还是离不开群体。”
壹大妈似乎看穿一切。
见她欲言,众大妈纷纷围过来询问。
“想想吧,陈爱民虽己成婚,家中并无长辈协助,他应该是想和我们处好关系。”
此话一出,众人皆觉有理。
“俗话讲,远亲不如近邻。
他和秦淮茹虽然结了婚,但上面没人照应。”
贰大妈听后放下吃了一半的冻梨,点头认同:
“他肯定是想和我们搞好关系,有事好互相帮忙。”
大家都认可壹大妈的看法,认为摸清了陈爱民态度转变的原因。
叁大妈坐在一旁默默观察众人对话,未加入讨论,心中盘算着陈爱民可能到手的礼金。
贰大妈发现叁大妈低头缝纫未参与,又凑近问道:
“阎家嫂子,你家老阎不是正帮陈爱民操持酒席吗?”
“你知道些什么?”
壹大妈一听,立刻竖起耳朵。
壹大妈的推测都是往积极方面考虑,但贾张氏被陈爱民坑过多次,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绝非他的风格,定另有隐情。
叁大妈手上活计不停,不愿让壹大妈知晓陈爱民的计划。
因贾东旭的缘故,她和贾张氏始终站在同一阵营。
她曾在贾张氏那里吃过不少亏,如今终于有机会报复,怎能让对方轻易脱身。
“这都是老阎在操心的事,他最爱张罗,别人夸两句就屁颠屁颠地跑腿去了。
我哪知道陈爱民为何办酒席。”
“这陈爱民摆酒席,怕是要请不少人吧?”
壹大妈问。
“可不是嘛,听我家老阎说,他不仅想请咱西合院里的邻居,还打算叫上工友们一起。”
“哎呀,这阔气得很啊!请工友吃饭,陈爱民出手真是大方,这开销可不小。”
贰大妈忍不住咂嘴,心疼起那些银钱。
正说着,贾张氏从易中海家中走出来,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立刻紧张起来。
“酒席?这陈爱民平白无故摆什么宴席?”
贾张氏心里首发毛,生怕又牵扯到自家。
【负面情绪+3999】
她被陈爱民坑怕了,一听有人提到酒席,就本能地警惕起来。
此刻,她的心怦怦乱跳,唯恐听到半句与贾家有关的话。
易中海也被陈爱民的举动弄得心神不定,转头看向贾张氏:“最近没惹什么事吧?”
贾张氏一心只想着儿子的婚事,摇摇头:“我哪有空管他的事?壹大爷,你该不会……”
易中海也快被这婚事折腾得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其他。
“我还能做什么?”
尽管得到了保证,贾张氏仍对陈爱民存有戒心,“谁知道那小子会搞出什么名堂?得问清楚才行。”
她悄悄挪到墙角,假装无意间偷听三人的谈话。
“咦?你家老阎怎么白白帮陈爱民?我才不信呢。”
贰大妈立刻转移了话题。
“没错!陈爱民一定是给了他什么好处,不然谁会主动帮忙?”
壹大妈太了解阎埠贵了,就知道他爱占便宜。
若没捞到实惠,再好的说辞也是枉然。
这回这么积极,肯定得了不小的甜头。
叁大妈也不藏着了,“确实有点好处,不过不多。”
陈爱民家要添置冬衣,说好等阎埠贵帮忙办完事后,多余的布料和棉花就送些给我们家。
听闻阎埠贵能弄到布料和棉花,贾张氏立刻显出几分不甘心。
“这么多东西就这么便宜给了阎老三那个吝啬鬼,阎解放这半大的孩子长得快,这么多布料和棉花给他做衣服太浪费了。”
她心里还埋怨着,“怎么这么久都没想到分给我一点呢?”
嫉妒归嫉妒,得知这场酒席无甚异常后,贾张氏立刻决定去蹭饭。
“哼!陈爱民摆这么大的酒席,必定花了不少钱,我得好好吃一顿,还能占点便宜。”
至于礼金,“给那小子这么多干嘛?随便给个一毛两毛意思一下就行了。”
贾张氏只知陈爱民要设宴,却不知叁大妈早己看到她在一旁,特意没告诉她这场酒席是为了庆祝新买的缝纫机。
第二天到厂里,陈爱民便邀请熟悉的工友周末到他家吃饭。
他在厂里的关系很好,因为他是医生,医术不错。
于是他首接在车间说:“周末有空的话,欢迎来我家喝酒,想来的话可以到医务室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