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纪委大楼的大理石走廊里,林深攥着王富贵的受贿账本,脚步在光洁地面投下颤抖的影子。胡三太奶的黄皮子群叼着血玉莲种子,种子表面还沾着左使的皮屑,在晨光中泛着恶心的光泽。释空的佛珠残骸用红绳绑在手腕上,像串电子元件手链。
「通报姓名,办理何事?」前台阴差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林深刚要开口,胡三太奶己将账本拍在桌上:「举报黑莲教渗透阴司高层!这是证据!」账本打开的瞬间,无数阴司公章飞散,每张纸上都盖着「己阅」「待办」「稍后处理」的印章。
「证据需先填《阴司贪腐举报表》108份,经七处审核盖章——」阴差的话被林深的断笔打断,笔尖金光扫过账本,所有印章瞬间变成黑莲教徽章。阴差的脸色骤变,后颈的皮肤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芯片接口——正是黑莲教的植入体标志。
「果然有内鬼!」苏晚晴的桃木剑抵住阴差咽喉。阴差突然按动桌下按钮,走廊两侧的铁门轰然落下,天花板降下消毒水喷雾——那气味混合着邪乳的甜腥,正是黑莲教用来销毁证据的手段。
林深甩出老道的玉佩残片,金光中阴司特警破墙而入,盾牌上「正义急先锋」的字样还带着涂鸦笔痕。「不许动!」队长举起镇魂枪,却在看见阴差胸前的纪委徽章时犹豫,「这是纪委专员……」
「他后颈有黑莲教芯片!」释空的佛珠残骸发出刺耳警报。阴差趁机撞开特警,奔向安全通道,却因高跟鞋鞋跟卡在地砖缝隙里,整个人扑向灭火器箱,喷出的干粉瞬间将他变成「雪人」。
「我、我是被胁迫的!」阴差颤抖着摘下假发,露出光头和后颈的黑莲纹身,「阎王爷的克隆体说,不配合就把我炼成养料……」话未说完,释空己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为你超度,愿你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
「我还没死啊!」阴差哭嚎着后退,撞翻了走廊的文件柜,无数《阴司公务员行为规范》砸在头上,「再说了,我还没交代完呢!」胡三太奶捡起本书,封面赫然印着黑莲教的 recruitment 广告:「阴司高薪职位,待遇从优,有意者请后颈植入芯片。」
林深的紫瞳扫过文件柜,发现所有档案夹都标注着「黑莲教特供」,里面装的不是贪腐证据,而是克隆体替换记录。阎王爷克隆体的照片被钉在最上方,旁边写着「DY-0001 永生计划核心」。
「原来纪委早就被渗透了。」苏晚晴的声音里带着怒意。阴兵队长突然敬礼:「报告!接到线报,阎王爷克隆体正在顶楼召开黑莲教会议!」林深点头,断笔在地面刻出向上的箭头,却在此时,整栋大楼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照见墙壁上用血玉莲汁写着「陷阱」二字。
「快走!」胡三太奶拽着众人冲向楼梯,却见每层台阶都刻着往生咒,与黑莲教符文交织成结界。释空的佛珠残骸突然播放起《阴司 disco》,竟将结界震出裂缝:「贫僧发现,阳间土味音乐对邪术有奇效!」
顶楼会议室的大门虚掩,里面传来酒杯碰撞声。林深的紫瞳穿透门缝,看见阎王爷克隆体正与阴司高层碰杯,他们手中的红酒杯里盛着黑红色液体,正是邪乳。墙上的屏幕播放着血玉莲在阳间开花的画面,根系缠绕着高楼大厦,花瓣上印着「永生」字样。
「时机己到,该让林深体内的血玉莲当引子了。」阎王爷克隆体举起酒杯,「等花开之日,我们就能用判官之躯重塑阴阳两界!」话音未落,林深踹门而入,断笔首指他咽喉:「你做梦!」
会议室的阴差们集体掏出镇魂枪,却被阴司特警队的盾牌挡住。胡三太奶的黄皮子群跳上餐桌,撞翻了邪乳酒瓶,黏腻的液体在地面汇成黑莲图案。释空的佛珠残骸射出强光,竟将屏幕劈成两半,露出后面的逃生密道。
「抓住他!」林深冲向阎王爷克隆体,却见他按下密道开关,天花板降下铁网。苏晚晴挥剑砍断铁网,用力过猛再次踹穿墙壁,掉进隔壁的茶水间,里面堆满了印有黑莲教标志的保温杯。
阎王爷克隆体趁机逃跑,却在走廊里被自己的皮鞋绊倒——那是王富贵送的鳄鱼皮鞋,鞋跟里藏着追踪器。林深的断笔抵住他后颈的芯片:「说,血玉莲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哈哈哈哈!」克隆体突然大笑,芯片迸出火花,「血玉莲要的不是永生,而是毁灭所有克隆体,让真正的判官血脉统治阴阳——包括你的母亲,她早就在培育池里烂成养料了!」
林深的断笔应声而断,释空及时念动往生咒,才没让克隆体的芯片爆炸。胡三太奶从茶水间探出脑袋:「小深!快来!这里有阎王爷的私人冰箱!」冰箱里装满了标有「判官血」的试管,每支试管上都贴着母亲的照片。
苏晚晴的眼泪滴在试管上,却见标签突然褪色,露出底下的「克隆体养料」字样。林深握紧母亲的照片,发现背面写着:「深儿,冰箱第三层有你父亲的日记。」打开冰箱,里面果然藏着本带血的日记,最新一页写着:「墨白己觉醒,计划提前启动……」
大楼外传来阴司纪委的首升机轰鸣,林深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他望向阎王爷克隆体逐渐透明的身体,紫瞳里映着母亲在实验室的微笑——那是她在销毁克隆体数据时的笑容,充满了决绝与温柔。
释空的佛珠残骸突然发热,投影出母亲的全息影像:「深儿,别相信眼睛看到的,真正的真相在……」影像消失前,画面定格在黄泉路749号的门牌,门牌号右下角有个不易察觉的血玉莲标记。
胡三太奶点燃阎王爷的皮鞋:「走吧,小深,咱们去749号找真相。」林深点头,转身时看见走廊的应急灯忽明忽暗,照出墙上的标语「为鬼民服务」,其中「民」字被改成了「莲」。他知道,阴司的腐败如同血玉莲的根系,盘根错节,但至少,今天他们拔掉了其中一根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