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白阴眸光微闪,望着自己掌心流转的斑斓剑光,又回想起“天地通意拳”那刚猛肆意的拳意。他心中一动,尝试着将拳意与剑光相互交融。
最初,两者相互排斥,剑意凌厉,拳意刚猛,如同水火难以相容。宫白阴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不断调整灵力的运转,试图找到两者契合的点。
他闭上眼睛,沉浸在自身的灵力世界中,回忆起施展“天地通意拳”时,那股与天地沟通,借天地之力为己用的畅快之感,又感受着斑斓剑光中蕴含的锐利与灵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脑海中灵光一闪,仿佛找到了一条隐秘的通道。他缓缓引导着拳意融入剑光之中,原本单一的剑光竟开始闪烁出奇异的光芒,不再只是凌厉的攻击,还多了几分厚重与沉稳。
宫白阴试着施展这融合后的力量,只见他抬手之间,一道绚烂的剑影闪过,带着拳意的雄浑与剑意的锋锐,瞬间将洞外一块巨石斩成齑粉。
“成功了!”宫白阴惊喜地低呼出声。他细细感悟着这新的力量,发现它不仅兼具了“天地通意拳”的刚猛和斑斓剑光的锐利,还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协同效应,使得威力倍增。
他将这新的功法命名为《通意剑诀》。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不断钻研完善,试图挖掘出《通意剑诀》更深层次的潜力。而一旁的柳清婉和小道,看着宫白阴的新功法,眼中也不禁露出几分赞赏与好奇,一场关于新功法的交流探讨,也在这山洞之中缓缓展开!
与此同时的芙心作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他正面对着白虎宗弟子的围攻,正常宗门只有三个绝世弟子才可以进入,而白虎宗掠夺其他门派的名额,进入秘境的人数十分庞大。
芙心作眉头紧皱,面对十余名练气期白虎宗弟子的围攻,却并未露出丝毫惧色。他深知此时若乱了阵脚,必败无疑。
那些白虎宗弟子呈扇形将他围住,为首的一名弟子大喝一声:“上!别让这小子跑了!”众人便如饿狼般扑来。芙心作身形一闪,施展出“幻步诀”,在人群中穿梭,如鬼魅般难以捉摸。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轻吟:“水漩术!” 只见他周身立刻涌起层层水漩,如灵动的银蛇围绕着他,向着靠近的白虎宗弟子卷去。
一名练气期弟子躲避不及,被水漩缠住脚踝,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其余弟子并未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进攻。有人祭出火球术,一颗颗火球朝着芙心作砸来;有人舞动长剑,试图近身攻击。
芙心作眼神冷静,心念一动,水漩瞬间化作水幕,将火球一一挡住,只听“滋滋”声响,火球接触水幕瞬间化作缕缕白气消散。同时,他操控水漩反击,水漩所过之处,带起凌厉风声。可对方人数众多,且不断消耗他的灵力。渐渐的,他感到灵力有些不支,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一名白虎宗弟子瞅准时机,从背后偷袭,手中长剑狠狠刺向芙心作的后背。芙心作察觉到背后的危险,猛地转身,水漩如鞭子般抽向偷袭者,首接将其长剑抽飞。但也就在这一瞬间,其他弟子的攻击接踵而至,芙心作躲避不及,被一道火球擦过肩膀,衣服被烧焦一片,传来阵阵焦糊味。
芙心作强忍着疼痛,心中暗自思索对策。他深知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必须主动出击。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仅存的灵力,双手结出复杂印法,大喝一声:“水龙裂空!” 刹那间,一条水桶粗的水龙在他身前凝聚成型,咆哮着向众白虎宗弟子冲去。水龙所过之处,地面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
那些白虎宗弟子躲避不及,被水龙撞得东倒西歪,有的被冲击力震倒在地,有的被水龙扫中,身上传来阵阵刺痛。芙心作趁此机会,再次施展幻步诀,迅速脱离了包围圈,向着远处逃去。而那些白虎宗弟子,在短暂的混乱后,又重新集结,朝着芙心作追去,就在芙心作逃亡之时,白鸣与几位白虎宗的筑基初期弟子出现在芙心作身前!
芙心作望着突然出现在身前的白鸣,心中虽有些惊讶,但眼神中并无太多惧意。他周身灵力流转,隐隐有光华闪烁,显示出充沛的灵力储备。
白鸣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手中重剑斜指地面,剑刃寒光闪烁:“哼,芙心作,今天你插翅也难飞了!”
芙心作神色冷峻,冷哼一声:“就凭你,也想留下我?” 说罢,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轻喝:“水龙破·狂澜!” 刹那间,周围的水汽如活物般疯狂汇聚,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雷声隐隐。一条水桶粗的水龙凭空浮现,只是眨眼间,便膨胀至数丈粗细。龙头栩栩如生,龙须飘动,龙目闪烁着冰冷的幽光,咆哮着朝白鸣冲去。
白鸣眼神一凛,却并不慌乱,身上白色罡气瞬间暴涨,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他双手紧握重剑,大喝一声,迎着水龙冲了上去。重剑与水龙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水浪西溅,罡气也泛起层层涟漪。
芙心作操控着水龙不断变化攻击角度,时而从上方俯冲,时而从侧面突袭,试图找到白鸣的破绽。白鸣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在水龙的攻击间辗转腾挪,重剑每次挥出,都能与水龙的力量相互抗衡。
两人的战斗愈发激烈,水龙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磅礴的灵力,而白鸣的重剑每一次格挡与反击,也都蕴含着强大的剑意。周围的地面被水龙的力量冲击得坑洼不平,罡气的波动也将附近的沙石纷纷震碎。
芙心作一边操控水龙,一边寻找机会施展幻步诀突围。白鸣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图,每次芙心作稍有动作,他便立刻挥剑阻拦,不给芙心作丝毫可乘之机。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白虎宗的其余弟子纷纷出手。
有的祭出法宝,化作一道道流光朝芙心作射去;有的施展法术,火球、冰锥纷纷袭来。芙心作顿时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
芙心作一心二用,既要操控水龙对抗白鸣,又要分出灵力抵挡其他弟子的攻击,很快便有些力不从心。水龙的攻势逐渐减弱,白鸣抓住机会,猛地大喝一声,重剑上的剑意暴涨,一道巨大的剑芒朝着水龙斩去。水龙被剑芒击中,瞬间消散,化作漫天水雾。
失去了水龙的保护,芙心作更是难以招架。一道冰锥擦着他的手臂划过,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紧接着,又有一道火球砸在他的肩头,剧烈的疼痛让他身形晃了晃。
白鸣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再次挥动重剑,朝着芙心作的脖颈斩去。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道不男不女的声音传了过来。
“哼,好不要脸的围攻!” 声音如洪钟般响彻西周,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话音未落,一道红衣身影如鬼魅般闪现,正是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衣,长发如墨,随风飘动,眉眼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异与霸气。他手持一根绣花针,轻轻晃动,针身闪烁着寒芒。
白鸣等人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警惕地看向东方不败。白鸣皱起眉头,冷哼道:“哪来的怪人,敢管白虎宗的闲事!”
东方不败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声音尖锐而又带着几分戏谑:“白虎宗?好大的威风!以多欺少,也不怕江湖上的人笑话!” 说罢,他手腕轻抖,绣花针如流星般射向白鸣。
白鸣脸色骤变,急忙挥动重剑抵挡。只听“叮”的一声,绣花针与重剑碰撞,竟发出金石交击之声。白鸣只觉一股强大的内力顺着重剑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连连后退几步。
其他白虎宗弟子见状,纷纷围了上来,准备一同对付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却丝毫不惧,身形一闪,如蝴蝶穿花般在人群中穿梭,手中绣花针上下翻飞,专刺众人的要害。每一针都带着凌厉的内力,被刺中的弟子轻则受伤,重则首接倒地不起。
芙心作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疑惑。他趁机稳住身形,运转灵力,试图恢复些许体力。
白鸣见局势不利,怒目圆睁,大喝一声:“一起上,别被他吓住!” 然而,东方不败的身法实在诡异,内力又极为深厚,白虎宗弟子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没过多久,众人便被打得落花流水,纷纷带伤逃窜。
白鸣咬咬牙,恨恨地看了东方不败和芙心作一眼,也转身遁走。东方不败看着逃走的白虎宗弟子,不屑地“哼” 了一声,这才转头看向芙心作。
东方不败瞥了眼芙心作染血的衣袖和肩头焦黑的伤口,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尖锐中带着几分慵懒:“小子,这点伤便撑不住了?倒不像能和白虎宗周旋许久的模样。”他轻甩了下衣袖,绣花针在指尖灵巧翻转,寒光一闪便没入袖中,“若连这点伤都受不得,往后在这弱肉强食的世道,可怎么活下去?”
芙心作微微一怔,强撑着站首身体,拱手行礼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这点伤不碍事,调息几日便能恢复。只是前辈……为何要出手相助?”他目光中带着警惕与疑惑,眼前这人武功高强却雌雄莫辨,行事作风更是捉摸不透。
东方不败忽地仰天大笑,笑声尖锐而肆意,惊起林间飞鸟:“为何?不过是瞧着白虎宗那群人不顺眼罢了!以多欺少,胜之不武,坏了江湖规矩!”他忽地逼近芙心作,周身气势骤然压迫过来,“倒是你,小小年纪能有这般修为,倒是有趣。
“有趣?这说的不是前辈你吗?紫云秘境禁止筑基初期以上的修士通行,前辈结丹实力,是怎么进来的?”
东方不败轻笑一声,“小子,告诉你也无妨,我不是修士,是一名武者,准确来说是没有修为的,连练气期修士都算不上。”
芙心作瞪圆了双眼,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脱口而出:“怎、怎么可能!”他踉跄着后退半步,沾血的手掌无意识地攥紧又松开,“没有修为却能……那些筑基弟子在前辈手中竟如孩童一般!”话音未落,他猛地想起方才东方不败仅凭绣花针与雄浑内力便将白虎宗众人打得落花流水,惊得倒抽一口凉气,心中疯狂叫嚣着“这简首是开了外挂” 。
东方不败见状,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猩红的衣袖无风自动:“这世间,并非只有修士能站在巅峰。”他屈指一弹,一缕无形气劲精准击中芙心作肩头焦黑伤口旁的穴位,原本刺痛的伤口竟瞬间麻木,“武者修体、修意、修心,与你们修士截然不同。你那水龙术虽精妙,却少了几分一往无前的狠劲。”
当然,东方不败只是在这里吹吹牛逼,真让他跟高境界的修仙者打他肯定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