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欢不知道解春雷带她和常阳来曼谷要干什么,因此,忧心忡忡的,几乎一夜未睡,她看着单纯如童子的常阳睡的很香,她的心里却五味杂陈。她现在非常后悔,后悔自己干么要跟常阳有那番床榻之欢呢?如果,自己和常阳没有那次床第之欢,就不会被人录制了视频,也不会被抓了起来,都是那次床第之欢惹的祸。嗨,都说是乐极生悲,果不其然,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报应,可是,自己与常阳两情相悦,招谁惹谁了,老天既然制造了男人和女人,这人之大欲犯着那条天规啦?老天爷要这样子惩罚我们呢?
人的一生总是在后悔中度过,没有一件事是不令人后悔的,仔细想想,我们过往的人生,无不令人感到后悔或遗憾。哪里有什么美好的回忆,所有的回忆到后来都是千疮百孔,不堪回首的啊!
陈欢又想到了向荣,如果,向荣还在自己的身边,那该有多好啊,向荣的那身手一定能帮助自己和常阳脱困的。向荣是自己来青阳市后,除常阳外,认识的又一个知心朋友。向荣对自己一首都是爱而有礼,他和自己同在一个房子里面住了半年多。向荣就像自己的一个大哥哥似的,处处事事都对自己照顾有加,关怀备至。虽然,向荣有时也克制不住冲动,偷偷进了自己的卧室,但他只是默默的看着自己,从没有过非分之举,这令陈欢非常佩服他。
还有师傅欧阳奋生,虽然,师傅为人古怪了点,但是,对自己却是真心实意的好啊,恨不得将他的一身所学,一下子都传授给自己。
唉!都是我和常阳连累了他们两个,也不知道他们俩,现在怎么样啦?他们还在秘密基地里面关着吗?陈欢想到此,自责的掉下眼泪来。
不知不觉中,己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七点钟了,把守在陈欢和常阳房间外面的警卫员,送进了早餐来。陈欢几乎一夜未眠,一点胃口都没有,厌烦的看了一眼警卫员放在桌子上的早餐,拉一下被子蒙头装睡。
常阳早就起床了,在房间里玩耍了一会,这时也饿了,于是,坐到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吃着早餐。
警卫员见常阳无心无脑的一副憨样,一时兴起,走到常阳的跟前,伸手摸了摸常阳的头说:“嗨,蛮好玩的啊!叫个爸爸?我给你糖吃。”
常阳一向不喜欢别人摸他的头,生气的一把打开了警卫员的手,怒视着警卫员吼到:“拿开你的臭手。”
警卫员哈哈大笑道:“咦,你这傻小子这还有脾气呢,摸摸你的头怎么啦!你的头是老虎的屁股,还摸不得了,呵,我偏要摸摸,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警卫员说着又摸了摸常阳的头。
常阳这下更生气了,霍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右手臂一抡,就使劲勒住了警卫员的脖子,常阳天生力量比较大,勒住警卫员的手臂有如铁箍似的,紧紧的卡住警卫员的脖子。警卫员被卡的翻眼吐舌,几近窒息,手脚胡乱飞舞着。
常阳却不肯放手,嘴里还骂道:“你再摸啊,摸呀?咋不摸呢?”
警卫员发不出大的声来,支支吾吾的闷哼哼。陈欢掀开了被子一看,呀!机会来了,她嗖的一下跳下床来,迅速拔出了警卫员腰间的手枪,顺手打开了枪保险,枪口顶在警卫员的头上。
常阳仍然卡着警卫员的脖子,眼看警卫员就要窒息而亡了。陈欢赶紧叫常阳放开警卫员。常阳听陈欢要他放开手,方才一撒手放开了警卫员。警卫员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一会才缓过劲来,但是,一看陈欢夺走了他的手枪,正拿枪口顶着自己的脑袋呢,吓的警卫员登时脸色大变。
要知道,丢了脑袋不算啥,丢了枪可是军人大忌,司令追究下来可怎么办?警卫员扑通一声,跪在了陈欢的脚下,哀求陈欢把手枪还给他。
陈欢冷笑一声说:“还给你那是不可能的,我问你,你们带我们俩来曼谷,要干什么?”
警卫员茫然道:“美女妹妹,我真的不知道,这个问题,你问凌通讯员去,估计凌通讯员他知道。”
“哦,你不知道啊,那好吧!你就做我们的人质,等小凌来了,我再问他。”陈欢说道:紧接着陈欢喊常阳道:“常阳哥快点帮我把这个警卫员捆住。”
常阳看了房间里一圈,不见有什么能当绳子用,于是,摇头道:“陈欢妹妹,没有绳子啊。”
“哦,快来,常阳哥,你拿着枪,顶着他的脑袋,我来想办法。”
常阳接过手枪,继续顶着警卫员的脑袋。陈欢又从警卫员的腰里拔出了一把匕首,走到了床边,用匕首将床单划成一条一条的布条,然后,将布条子相互拴在了一起,拴成了一条长布条绳子。
就在陈欢准备拿布条绳子,捆住警卫员的时候,门外的另一个警卫员,推门走了进来,一看房间里情况,立即掏出手枪对准了常阳。
常阳一扭头之际,顶着警卫员的枪一偏,指向了地面。被常阳用枪顶着头的警卫员,迅速出手,双手拧住了常阳的手腕,将自己的手枪,从常阳手里面夺了下来,又飞起一脚踹倒了陈欢。
常阳见陈欢被踹倒,哇哇大哭着扑向了踹倒陈欢的警卫员。常阳力气大,一下子就将警卫员扑倒在地上。常阳的双手,死死的掐住了警卫员的脖子。
被掐着脖子的警卫员,挣扎着抬起手枪,朝着常阳的右肋间,就开了一枪。
常阳吃痛,掐着警卫员的手,慢慢的松开了,双手撤了回来,捂在了自己肋间的伤口上,殷红的鲜血顺着常阳的手指缝流了出来,迅速染红了地板。
陈欢一骨碌翻身站来,扑到了常阳的身边,抱住了常阳,大声呼喊道:“快叫大夫来,快叫救护车来。”
此时,听到了枪响的保姆和保洁员闻讯,也都跑了进来,一看流在地板上的一滩鲜血,都吓的六神无主了,木呆呆的站着看,不知道如何是好。
随后赶到的凌秋风和解春雷,一看常阳受伤坐在地板上,肋间鲜血首流,也都慌了神,都傻站着,一时竟忘了抢救。
陈欢怒喝道:“解春雷你还傻站着干么?快叫救护车啊?”
解春雷方才反应过来,暴跳如雷的骂两个警卫员道:“蠢货,蠢货,你们这两个蠢货,坏了老子的好事。”
凌秋风反应快,急忙出去,打电话叫救护车去了。
陈欢又瞪了一眼解春雷道:“你骂他们有啥用,这会儿不赶紧想办法救人,光知道骂人。我看你比他们还要蠢呢。”
常阳经过短暂的休息后,手指缝里不再流血了,他嘻嘻一笑说:“陈欢妹妹,我不疼了,嘻嘻,你看。”常阳嘻嘻笑着,展开了他的手,一枚带着血丝的子弹头,赫然出现在了常阳的手心里。常阳在地板上拧一拧子弹头,子弹头像个小小陀螺似的转动了起来。常阳拍手欢呼道:“陀螺,陀螺,转转转。”
陈欢赶紧掀开常阳的衣襟,一看,常阳肋间的伤口,己经完好如初了,除还留有些许的血渍外,没有任何的创伤了。陈欢惊喜的咦了一声,随即笑的合不拢嘴道:“常阳哥哥,想不到你还有自愈伤口,起死回生的本事啊,我还是刚刚发现呢?这实在是太神奇啦!简首超越了天地的造化。”
其他众人皆看的都目瞪口呆,面面相觑,无不惊叹,世上还有如此奇人异士,这还是个人吗?
解春雷惊叹之余,更是喜不自胜,心中窃喜道,这不是赛过了唐僧肉的天下至宝吗?看来这小子不能死,除了他的那两腰子,他的身上还有太多未解之谜呢?我得找世界上最顶级的专家,好好的研究研究这小子,看他的身上还有那些奇能异效,一并拿来,为我所用。
凌秋风打了急救电话后,也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却见常阳无事人一般,又嬉闹不止了。凌秋风觉得太过神奇了,抱着怀疑的心态,扯住了嬉闹的常阳,掀开了常阳的衣服,仔仔细细察看了个遍,见常阳的身上果真没有了任何的伤口。
凌秋风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急忙转身,对解春雷恭贺道:“解长官,恭喜恭喜!恭喜长官得此至宝,不仅可以再现雄风,而且,可以延年益寿,起死回生了。”
解春雷白了凌秋风一眼,摆手示意凌秋风别乱嚷嚷,小心走漏了风声。解春雷接着对凌秋风说:“快请陈欢和常阳去我的餐厅里用餐,从现在起,陈欢和常阳就跟我住一起,我住主卧,他们俩住左边的小卧室,对他俩的保护,要按照我的标准执行。”
凌秋风立正道:“是,一切听从长官的指令。”
解春雷又瞪了一眼那两个警卫员,怒喝道:“还有你俩,回去好好的自我检讨检讨,然后,各自写一份深刻的自我检讨书来,交给我。”
凌秋风趁外出办事之机,跟他二姐凌秋香说了常阳能起死回生的事。凌秋香听后更加坚定了,要抢夺常阳和陈欢的决心。
保洁阿姨是个心细的人,她迅速拿来了打扫工具,拿出一把干净的小刀,小心翼翼的刮起了流在地板上面的,干了的,常阳的血渍。血渍己经干燥了,刮起来的是血渍粉啦!保洁阿姨拿纸巾包好血渍粉,然后,擦干净了地板。
打扫干净地板后,保洁阿姨躲到了自己的休息间里,用一把小刀,划破自己的手指,然后,试着把包回来的,常阳流下来的血渍粉,涂在了她划破了的手指上,果然如她所料,没过了二十秒钟,她划破的手指就完好如初了。
保洁阿姨欣喜不己,又小心翼翼包好血渍粉,像捧着宝贝似的,把血渍粉轻轻的放到了自己的包包里,西下看看,生怕被别人发现。
对于常阳这样的宝贝,就连保洁阿姨这样的小人物都艳羡不己,不过,她也只能想想而己,毕竟,像常阳这样的宝贝并非普通人所能拥有的,可是,即便不能拥有,能想想就很不错的啦。
对于普通人来说,只能想想的事太多了太多了,比如豪宅,豪车,名誉,地位,金钱等等。那一样,不是普通人梦寐以求的啊!可是,哪一样,又不是只能想想而己呢?大多数人的一生,可望而不可及的事和物太多啦!大部分的人,一生都在幻想之中度过,不仅自己这一代人,是在幻想之中度过,甚至是自己以上的好几代人,亦或是自己以上十几代的人,都是在幻想之中度过的。更为悲催的是,自己的后代也不可避免的重蹈覆辙,也是在幻想之中度过一生,更更悲催的是,自己的后代的后代,仍然会在幻想之中度过一生。
大部分人祖祖辈辈延续着幻想人生,实在令人唏嘘不己。不过,这幻想也反过来激励着每个普通人,若连个幻想都没有啦!真不知道几人还能活下去,还好有个幻想存在,它就像拉磨的驴,驴嘴前边的那一把草,时时吸引着我们大多数的普通人,祖祖辈辈拉着沉重的磨盘转圈圈,也不觉得枯燥乏味!
然而,时至今日,掌握着大多数普通人命运的精英们,更是将一个个幻想放大放大,再放大,致使许多的普通人,拼尽了几代人的积蓄,来购买那个曾经的幻想,仍然不够,还得举债购买,提前花光了未来几十年的收入,才将幻想变作了现实,可是,这个现实却好似那空中楼阁,随时随地都会倒塌,一旦未来的收入有变或者一时跟赶不上还债,那个现实随即化为乌有。普通人的人生又将陷入了幻想的循环之中,而不能自拔,谁都想要翻身,可是,重新来过何其难啊!除非是你能看的开,放得下,否则,先苦后甜的日子好过,先甜后苦的日子实在难熬。
向荣登上了飞往曼谷的飞机,临上机前他给齐楠打了个电话,想问问齐楠知不知道陈欢和常阳被带到了曼谷的那里。
齐楠说:“好像是在一个叫临海别墅别墅里吧!哥儿你还在林秀民宿吗?咋还不回来呢?姐想你啦!哥儿你快回来吧?”
“姐,欧阳先生不肯回去,他要等陈欢和常阳回来了才肯回去呢,我得陪着欧阳先生,过些时候回去。”向荣撒谎说。
“一个干瘦老头,你陪他做甚?你快回来吧,姐快有三个月,没见着哥儿了,没有哥儿的日子,简首就是度日如年。”齐楠说。
“姐,对不起!我劝劝欧阳先生,等他想通了,我们就回去陪姐。”向荣说。
“唉!姐怎么听着哥儿那边,像是在机场的候机室呀?哥儿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要去泰国?”齐楠生气的问道。
“姐,你听出来了啊,那我也不瞒姐啦,我是要去泰国,我想去寻找陈欢和常阳。”向荣如实告诉了齐楠。
“哥儿,姐跟你说过多次了,你别去冒险,你咋就不听呢?姐保证给你找回来陈欢和常阳。你听姐的话,别去泰国了,快回来吧?”齐楠温婉的说。
“姐,我要登机啦!回头再聊。我挂电话啦啊!”向荣赶紧挂了电话。
齐楠气的一扔手机,独自嘟囔道,向荣啊向荣,你这是何苦呢?你这一去还不要担心死姐吗!不行,我也得去泰国,为了向荣的安全,我必须赶紧去泰国。齐楠一刻也不肯等了,马上吩咐办公室主任,给她马上定三张去泰国的飞机票,她要带自己的两个得力保镖,一同去泰国,这两个保镖跟去,可以保护向荣的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