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过战斗,自行想象)
“这就是他的逃跑路线吗?”兔兽人眼睁睁看着阿达借着牛兽人的反作用力飞出火圈。
“完了,不用追了,走吧。”翼族兽人拍拍元魂者牛兽人,“毕竟我们都没想到他真的敢用一次又一次的受伤来换一次逃跑,”翼族不禁吐槽道,“这是我听说过的最窝囊的十泉冰脉。”
“我的错,”牛兽人点点头,“攻击方向是个大问题。走。”
两只兽人站在高大的元魂者身上,向远方隐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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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开始下大了。
“怎么没早点下大啊。”阿达顶着逐渐大起来的雨慢悠悠的晃着,回头还可以望见被熄灭的火所升腾起来的烟。
“我算是明白这个冰脉活不久是什么意思了,”阿达摸摸己经长好的腿骨,“我的那群祖宗真的是拿命在战斗啊,偏偏还都活到了留下孩子的岁数。”
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其实就是拿冰封上出血口。狼叔就告诉他封口和按压动脉端的方法,以现在的情况……阿达伸出手指,摸进伤口确认了一下确实是贯穿伤。
到底是积累了多少代才整出来自己这么一个怪物?
希望后面不会再有追杀者了,我真的很累,无力再战了。
走出山林,来到开阔的平原,一眼就能看到远方天际线处的宝兴城。
谢天谢地,快到了。
阿达感觉自己的头有点昏沉,眼前发黑。这并没有什么,大概只是失血过多的症状,继续向前。
……
路过一个破烂的马车,没有马也没有什么人。
阿达钻进去,西下看看,只拽出来一件斗篷,然后马车终于倒坍,阿达花了些功夫才爬出来。
斗篷,黑色,防水的,披在身上像是狗皮膏药粘着似的。好在是件衣裳,虽说不舒服,到底不用全身都淋雨了。
他一步一步晃悠悠走,满心想的不是会不会有追兵,也不是到了十泉家以后怎么办,只有到那里去这个单纯的念头。在以后的生命中,他经常会想起这个无所谓伤痛的傍晚……
对啊,是晚上了。
阿达回身看向西方,在没有下雨的西天,太阳正缓缓落下,将天空染成一片橙红色。阿达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无比孤独。
在宝兴城己经亮了一会儿灯的时候,阿达来到城墙外。这时他才退出那种幸福的状态,重新回到淋雨的现实中来。
“我不能就这么进去啊,万一还有人埋伏怎么办。”阿达低下头思考,“走水路吧,应该不会伤口感染。”
他绕着宝兴城转了几圈,找到他觉得最大的那条河,随后就一个猛子扎进去,踏上前往十泉家的最后一段路程。
“还是不可避免的全身潮透了啊,真难受。”
在黑暗中,他感觉是时候上岸了,于是就爬上由石砖堆积成的岸边。夜晚的宝兴城里基本没有什么人活动,只有熊族的守卫在巡视。
也不知道像见舟硕那样的会不会负责巡视。阿达暗暗想道。现在只要找到十泉家是哪一户就好了。
“十泉介没问题,如果到时候真的出了事情,我打定他会宁愿付出生命的。”狼叔在和他提到十泉介的时候这么说,“他和我还有你爸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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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达固执的隐藏让他自己一晚上都在淋雨,甚至现在还有点发烧。
“宝兴城怎么这么大……”阿达瞪着两个黑眼圈,“不行了,还是找个人去问一下吧。”
最后找到一个看上去很弱的老人家熊猫兽人问了路。
“那个,小朋友,你是去找十泉介治疗的吧?”看到阿达整个身子隐藏在黑袍之下,熊猫兽人出于好奇的问了一下。
“嗯,算是吧。”阿达感觉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差,气血己经快撑不住封冻伤口了,必须早点到地方。
十泉家在的那条街道很安静,也许是还在下雨的缘故,雨没过脚掌,视线聚焦的尽头出现一个蓝白色的大熊。
真大啊,还比我这个战损的穿的少,真不怕冷呢。
“你是…十泉介吧…”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下去了,但是被那个大熊抱在怀里。
“你坚持一下,你还能说话吗?”好温暖,是水脉特有的温愈气血吧。
“伤的有一点重…伤口本来是用冰封上的,现在封不住了。”
彻底没有感觉了,就当是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