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江知道,古代最喜欢的一种救济灾民的方式,那就是施粥。
但真正好心施粥的有几人,他们其实是在借此机会,发国难财罢了。
官府联合这些商贾,把存放粮仓数年发霉的粮食拿出,以高出市场价数倍、甚至十倍的价格售卖。
出钱的自然是朝廷,就是那笔赈灾银。
如此一来,不仅账面上有购粮记录,同时有施粥记录,朝廷即便是派人查也无用。
对于那些贪官与商贾来说,那些发霉的粮食处理了,赚到了大把银子,更是因为施粥赚到了好名声。
不明白这一切的百姓,还会把他们当做活菩萨供奉起来,一举数得。
这种操作,是封建王朝每一个朝代都无法避免的。
赵寒江叹了口气,他能够想到的办法,也就是以工代赈了!
但这种办法,何尝不是对老百姓的一种压榨。
他怀着沉重的心情,把这篇策论写完。
他揉了揉发酸的手臂,发现差不多己经中午了。
他放下笔,取出食盒,开始吃东西。
喝了一些灵泉水,他感觉自己消耗的精力重新变得充沛了起来。
他的脑中在思索第西道题目,他对阿波夜人不是很了解。
但他很清楚,游牧民族的承诺是没有用的!
一旦遇到宅荒年,他们会毫不犹豫撕毁原来的约定。
想要解决这些游牧民族,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他的大脑飞速转动,逐渐有了一个思路。
景国完全可以暗中扶持几个势力,他们的实力不能太强,但却可以互相牵制。
虽然这种方法同样存在着巨大的缺陷,甚至有可能让某个势力壮大,但却可以为景国争取几年边境和平时间。
想要解决草原的问题,说白了还是要看谁的拳头硬。
和亲之类的方法,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反而会让草原游牧民族壮大!
每一次和亲,都会有大量的先进文化流入草原,给他们带去了更加先进的生产技术!
等到他们把这些消化后,反过来就会用这些技术攻打中原。
赵寒江闭着眼睛,把秦朝到清朝的历史都捋了一遍,心中大致有了自己的想法!
他最后在脑中留下十六个字:恩威并举,逐步蚕食,扶弱抑强,内部分化!
把这点想清楚后,他就开始动笔了。
他从阿波夜人与景国关系开始入手,随后写对方侵略楚国的事情。
把自己对于草原的想法写了出来,最后在提出自己的观点与意见。
这一写就是一个时辰,一千多字,跃然纸上。
他从古头到尾读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不由松了口气。
他并不要求自己考什么第一,通过就行,毕竟真正的考试是下一场复试。
他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看着前方。
距离他十多米的地方,同样是一排的考生在考试,此刻很多人眉头紧锁。
这次的题目难度不小,很多人连江南什么样都不知道,对于水患更不了解,想要考好可不容易。
赵寒江看了看天空,太阳开始有点西斜,他大致判断出,现在的时间,应该是下午三点钟左右。
他有点头痛,他己经做完了,但却不能提前交卷,考场的大门是统一开起的。
以他估计,他还要在这里坐两个时辰。
他闭上眼睛,意识进入灵泉空间之中。
他发现,空间之中,竟然多出了不少的小鸭子与小鸡仔,鸡蛋与鸭蛋加在一起又多了一百多个。
他用空间之力,把所有的蛋全部收起,看着那些在草地上吃着青草的小鸡有小鸭,他感觉灵泉空间充满勃勃生机。
随着药膳堂分店的开启,南瓜需求量增加,赵寒江又扩大了南瓜的种植面积。
他把人参的面积缩小了不少,种上了其他的药材。
只可惜,他手头没有水果种子,不然种植一些水果多好。
他去看了那几头牛与那些羊,那可是他的宝贝,以后能不能牛羊成群,就看它们的了。
他超控空间之力,把所有土地用灵泉水浇灌一遍,这才心满意足的退了出来。
他实在是无聊,把自己的答题卷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他就彻底放心了。
他拿出食盒,把剩下的糕点吃了,随后就闭目养神。
天终于逐渐黑了下来,衙役送来了蜡烛,赵寒江虽然用不上,但还是点上了。
大家都点,你不点的话,那就是特立独行了。
在这种地方,特立独行绝不是一个好的词语。
就连去上个厕所,都会被考官在卷子上盖上一个印章,这种印章也被称之为屎戳子!
如果多上几次,这种印章一多,阅卷之人对你印象就会瞬间下降。
“铛铛……”
钟声响起,让赵寒江如蒙大赦,他实在是坐不住了。
“所有人放下手中的笔,坐在原地不许动,否则按照抄袭处理!”
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场中响起。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考官出现,他们走到考生面前,开始糊名。
糊好名的答题纸立刻被身后衙役收走,放入手中抱着的木盒中。
赵寒江这边,等了半刻钟,终于等到了糊名的考官,他根本不认识此人。
但此人显然是知道赵寒江的,看到他后,还对其微微点头。
糊名持续了整整半个时辰,才算是结束。
那些装着答题纸的箱子上锁,被抱走了。
“所有人,收拾一下东西,可以离开!”
又有一道声音响起,众人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离开了困了自己一天的‘考试单间’!
很多人唉声叹气,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这次竟然会考江南。
赵寒江离开考场,立刻就看到了郑屠夫的马车停在不远处。
马车边,冬雪与春雨站在那里,看到他出来后,她们瞬间双目发亮!
“公子,辛苦了!”冬雪笑着开口。
“公子,家中己经准备好了你喜欢吃的东西,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春雨也笑着开口。
赵寒江哈哈一笑,与两女同时上了马车。
说实话,不辛苦是假的,单单那个硬木板,坐了一天,屁股都坐痛了。
他上了马车,坐在柔软的软垫上,终于感觉活了过来。
“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