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霜雪则在一旁气愤不已。她看着袁梦大口吃饭的样子,只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凌霜雪心中暗自嘀咕:“这个女人真是太不识好歹了,顾茓逸好心好意地劝她吃饭,她却要这样折腾人。”她的脸上满是厌恶和不满,仿佛袁梦就是她眼中的一颗沙子,让她感到无比的不舒服。
凌霜雪的不满情绪在心头不断翻涌,她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的目光在袁梦和顾茓逸之间来回游移,眼神中既有对袁梦的愤怒,也有对顾茓逸行为的不解与失望。
“顾茓逸,你这样做值得吗?”凌霜雪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与无奈,“为了让她吃饭,你竟然……你真的变了,变得我不再认识了。”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痛心,仿佛亲眼目睹了最珍视的东西破碎。
顾茓逸闻言,身体微微一震,他转头看向凌霜雪,眼神复杂。他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凌霜雪,你不懂。有些事情,不是简单的对错可以衡量的。袁梦她……她有自已的苦衷。”
凌霜雪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讽刺:“苦衷?我看是矫情吧!她这样作贱自已,也作践了你对她的关心。”她的目光再次转向袁梦,眼中满是冷漠与不屑。
袁梦虽然专注于吃饭,但两人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在她的心上划出一道道伤痕。她吃得更快了,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咽下去,连同那些饭菜一起消化。
终于,袁梦放下了碗筷,她看向顾茓逸,眼中没有了先前的愤怒与倔强,只剩下深深的疲惫与无奈。她轻声说道:“顾茓逸,你赢了。你满意了吗?”
顾茓逸的心猛地一紧,他看到了袁梦眼中的死寂,那是一种比愤怒更让他害怕的情绪。他突然意识到,自已或许真的做错了。他站起身,缓缓走向袁梦,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而凌霜雪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愤怒与不满逐渐转化为一种深深的悲哀。她明白,这场看似简单的争执,背后隐藏着太多复杂的情感与纠葛。她突然觉得自已很渺小,无法真正理解他们之间的故事。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似乎在诉说着这个世界的无常与无奈。
凌霜雪抬起手腕,看了一眼精致的手表,眉头微微蹙起,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温柔:“要去接小豆子了,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放学了。”
顾茓逸闻言,目光从袁梦身上移开,转向凌霜雪,眼中闪过一丝歉疚与感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诚恳:“辛苦你了,凌霜雪。总是让你为这些琐事操心。”
在说这话时,顾茓逸的眼神在袁梦和凌霜雪之间徘徊,似乎在寻找一种微妙的平衡。他对袁梦的复杂情感此刻被暂时搁置,转而专注于凌霜雪即将承担的责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歉意,仿佛是在为自已无法亲自去接小豆子而感到内疚。
凌霜雪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对顾茓逸的理解与包容:“没事,你去忙你的吧。小豆子我也当他是我的孩子,我会照顾好他的。”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温暖,仿佛是在告诉顾茓逸,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顾茓逸又接到一通电话,神色匆匆地出去了。房间里瞬间只留下袁梦和凌霜雪,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而压抑。
袁梦的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不安,她紧紧地盯着凌霜雪,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中带着急切和焦虑:“刚刚是什么意思?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小豆子要你去接?”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中满是不解和质问。
凌霜雪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丝轻蔑,冷冷地说道:“这不是因为你不方便吗?顾茓逸将你们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你也不过是个替身罢了。”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根根尖锐的针,直直地刺向袁梦的内心。
袁梦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替身?你说我是替身……那你以为你又是谁?”
凌霜雪冷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目光更加冰冷:“怎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顾茓逸心里一直有着别人,而你,不过是个暂时的替代品。”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重的锤子,砸在袁梦脆弱的心上。
袁梦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已内心的波澜,她眼神坚定地看向凌霜雪,嘴角勾起一抹倔强的笑意:“在我看来,你才是那个替身。”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凌霜雪闻言,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她不屑地哼了一声,仿佛袁梦的话对她来说只是无足轻重的耳边风:“无论怎么样,你现在也不方便下床,我先去接小豆子了,你就好好待在这里休息吧。”
说完,凌霜雪转身走向门口,步伐轻快而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留恋。她的背影在袁梦的眼中渐渐模糊,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痛了袁梦的心。
袁梦被这情景气得浑身发抖,她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仿佛这样才能缓解内心的愤怒和不甘。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燃烧起来。
“凌霜雪!你凭什么这样对我!”袁梦终于忍不住,大声地喊道。然而,回应她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和回荡在空气中的回音。凌霜雪已经离开了,留下袁梦一个人在这冰冷的房间里,独自面对无尽的痛苦和屈辱。
袁梦跌坐在床上,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紧紧地抱住自已,试图寻找一丝温暖和安慰。然而,内心的伤痛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她无法呼吸。
她为什么会这么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