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院外传来了响声。对上暗号,李栋升就知道是江宥帧回来了,顿时心中大喜。
“来了!”李栋升出去开门,就看到一身狼狈的三人出现在眼前。
“快进来!”李栋升来不及多说,立刻让开,让江宥帧他们进院子里来。
陈玉绵比江宥帧他们的速度更快,她快速冲进了屋里,等看到父亲陈续道也在时,连忙扑了上去。
“父亲,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您了。”陈玉绵见到父亲,顿时找到了主心骨,哭了出来。
“绵儿!”陈续道见到女儿也忍不住老泪纵横,这段时间他受到的折磨快要摧毁他的意志。
其实那些人在拿女儿威胁他的时候,他就己经忍不住想要妥协了。没有人能眼睁睁地看着亲人在自己面前受苦,这是多大的煎熬?
再苦再痛他都能忍得住,但他不能忍受女儿在他面前受折磨。想到惨死的妻子和两个儿子,他不禁悲从中来,抱着女儿痛哭流涕。
江宥帧他们进屋之后,见此情景不免都叹息了一声。
“有伤药吗?江雪受伤了,得包扎一下,并且她还受了内伤,我得给她运功疗伤。”
江宥帧索性让他们父女多聚一会儿,其实她现在也很疲惫,但江雪的伤势不容小觑,还是得尽快治疗。
“有!”李栋升点头,快步去了里间拿药箱。
“你现在受伤了,别顾忌男女之别,你用被子盖住,露出伤口,我给你详细清理一下,免得感染。”
江宥帧是女子,自然是由她动手。但她现在是男子身份,还是得解释一下。
江雪顿时脸色爆红,她才15岁,平时习武难免有受伤的时候,但一首都有其他的小姐妹帮忙。
即便是性格大大咧咧,但在少爷面前宽衣解带,她还是有些害羞。
“还是属下自己来吧!属下自己能处理。”
“你确定?我看你背部是有伤的。”江宥帧说着背对江雪。
“快点处理吧!”江宥帧也很想休息,她还有那对父女俩的事没处理。
听出江宥帧语气里的疲惫,江雪也不再扭捏了,随即快速地脱了衣服,只剩下里衣,而后将被子盖住上身,趴下露出了背部。
江宥帧走过去一看,雪白的背部一道一指长的伤口很深。应该是刺进去的,伤口的肉都翻出来了。
快速拿帕子沾水清理伤口,“有点疼,你忍一忍!”
江宥帧看到江雪瑟缩了一下,便动作轻了点。
等包扎好之后,她看到江雪腰间的伤口因为逃跑途中一首乱动,又有些裂开了,于是又上手清理了一遍。
全都敷上药,江宥帧给江雪服下内伤之药,又运功帮她梳理了一下筋脉。
江雪顿时觉得身子轻松了不少,原本胸口闷得慌,现在那块大石头仿佛被人搬开了,十分畅快。
“这瓶丸子你一天服用一颗,等吃完了,也就痊愈了。”其实内力也会增长不少,但江宥帧没说。
“少爷,您的手臂上也有伤口,属下来为您包扎吧!”江雪心中有些触动,在看到江宥帧的手臂处有伤口没处理时,于是立刻道。
“不用了,伤口己经不渗血了,我自己简单包扎一下就好。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在此休息几日,待会我会派人来保护你们的。”江宥帧说着就清理了药箱,走了出去。
此时父女俩己经收拾了心情,正坐在桌边喝水,看到江宥帧出来,父女俩不约而同就跪下了。
“多谢钦差大人救命之恩!”
“不必言谢!本官既是朝廷派来的钦差,那营救你们也是本官分内之事。好了!咱们长话短说。”
“陈将军,你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我。”江宥帧上前扶住二人,三人坐到桌边,她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里有纸笔,你记下来!”江宥帧拿过纸笔,朝着李栋升使了个眼色。
其实她现在就是写供词,她将这对父女千辛万苦救出来,也并不是完全相信他们的说辞。
“定远将军失踪一事,你是否知道细节?”江宥帧开始询问。
陈续道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江宥帧疑惑。
“我不知道将军到底是怎么失踪的,又是谁带走了他,但是将军在失踪的前几日,确实瞧着状态有些不对。
我看他真是魂不守舍,于是便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是他却没有透露给我。”
陈续道叹息了一声,“不过在他失踪的前二日,将军忽然找到我,说可能有人要对他不利。我以为是元明世子,可是将军却否定了。”
“那虎符呢?到底在不在你手里?”这是江宥帧现在最关心的事情之一。
“原先可能在,但现在不在了!”陈续道的回答依然模棱两可。
这是什么话?江宥帧纳闷!
看出陈旭道欲言又止,应该是有什么顾忌,江宥帧便道:“既然现在虎符不在定远大将军手里,那就必须归还给朝廷。
我是钦差,如果定远大将军遭遇不幸,那这枚虎符我必须得交给皇上。”
江宥帧就要没了耐心,陈续道才深吸一口气道:“虎符被藏在一个地方,我并不清楚在哪里。将军失踪前给了我一枚戒指,说是线索就在戒指上。
到时候只要拿着戒指去本地成华钱庄找一个姓冯的掌柜,就能知道虎符的下落。”
“戒指呢?”江宥帧问道。
陈续道摇头,“当时我们全家被抓太突然,我之前交代过夫人,如果我有什么不测,必须拿着那枚戒指去钱庄找冯掌柜,或许能救家人的命,那时戒指就藏在卧房摆设的瓷瓶里。
不知道夫人他们被抓的时候,有没有来得及将这枚戒指带出来。”
江宥帧忽然想到什么,立刻从衣袖中掏出一样东西。
“你说的可是这个?”江宥帧问。
陈续道看到戒指,顿时有些欣喜,“不错,正是这一枚!你是怎么拿到手的?”
“陈姑娘给的,她说是她母亲的遗物。原本是当做我和你见面时的信物,否则怕你不信我,所以给了我。”
陈玉绵也有些意外,“父亲!这枚戒指是母亲临终前给我的,她说我一定要带着这枚戒指找到你。或许还能救出你,给咱们家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