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伸手示意他们坐下。
陆缘与田欢盘膝坐在老者对面。
老者脸上的笑意缓缓消失,看向陆缘,“你就是欧阳家请来的人?”
陆缘点头,“正是,我很好奇,阁下如今都到这个年纪了,又为何还要助纣为虐。”
“我看二位也是修炼之人吧,我之所以会帮助王家对付欧阳家,是因为我这些年的所有开销,都是王家供奉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
陆缘眉头微皱,“就这么简单,据我所知,欧阳家主也找过你,你为何不向他收取钱财,也好放过他们?”
“哼,贫道虽然贪财,但也是有底线的,今天二位可是白来了,贫道是不会妥协的。”老者严词拒绝。
陆缘并不着急,“阁下不愿意也无妨,只要我将阁下一身邪术废去,你以后就不能害人了。”
老者听完,顿时哈哈大笑,“小辈,你好大的口气,竟然敢说出这种大话。”
陆缘微微一笑,“看来阁下对自已的实力很自信啊!”
刚说到这里,老者突然暴退,随即一只手按在神像脚掌。
“轰。”
一张大网从房顶落下,将陆缘师徒二人笼罩住。
这大网是用铁丝编织而成,不仅很重,还不容易切断。
田欢一见自已这边,一下子就被对手暗算,气得拔出木剑就想划开大网。
老者一见这副场景,顿时哈哈大笑,“真是两个傻小子,这么容易就被贫道拿下,原本还以为会大动干戈,没想到你们这么弱,也敢替别人打抱不平。”
田欢还在用木剑在铁丝网上切割,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陆缘听着这声音不舒服,瞪了田欢一眼,“没想到我会收一名这么傻的徒弟,这能切割得开吗,别弄了,听得人耳朵疼。”
田欢顿时就急了,“师尊,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还是赶紧想办法逃出去再说。”
陆缘没在理会徒弟,而是看向不远处的老者,“阁下,我见你年老体衰,不想与你动手,说吧,你打算如何处理我俩?”
老者眼神一冷,“哼,只有死人才不会多管闲事。二位还是上路吧,下辈子记得,不要随便管别人的事情。”
老者说完,拿出一个盒子,小心翼翼打开,“嘿嘿嘿嘿,这可是好东西,贫道一直都舍不得用,今天就便宜你们了。”
陆缘好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老者一脸奇怪的看着陆缘,“都快要死的人,竟然还如此淡定,这么多年,贫道还是第一次遇到,以往那些将死之人,不是痛哭流涕,就是哭着让贫道饶了他们。”
“好吧,既然你很想知道,贫道看在你是一个将死之人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听好了,这是化骨粉,一个成年人,只需要一点点,就能将肉身化成一堆血肉,你说,厉不厉害?”老者面目狰狞。
陆缘点头,“确实是个好宝贝,不过这东西就不该出现在世间。”
“哼,贫道今天说得太多,还请阁下赴死。”
老者说完,手中盒子向前面二人一挥。
顿时,盒子里面的白色粉末飞出,向陆缘二人飞去。
田欢见状,顿时就被吓得瘫倒在地,脸色苍白。
眼看白色粉末就要落在二人身上,对面的老者已经想到,马上会出现在他眼前的画面。
两名青年男子身上的血肉被一点点融化,看着他们惊恐惨叫,老者心里就会有一种莫名的。
老者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知道,好戏就要上演了。
就在这时,陆缘身体一震,一股灵力从他体内传出,直接将面前的白色粉末,全部震了回去,一点都没浪费,都落到老者身上。
“啊,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老者满脸痛苦,看着陆缘,眼里全是不可思议,嘴里哆哆嗦嗦道,“你不是人,你是魔鬼,没有人能像你这样轻松反杀我。”
陆缘身上的力量再次一震,笼罩在师徒身上的铁丝网瞬间炸成碎片,落在地上。
见到这一幕,老者更加惊恐,他身上正在被融化的血肉都被他忘记了。
他死死盯着陆缘,“你……你是传说中的修炼者。”
陆缘一脸平静的看着老者,“本来我给过你活路的,可你偏偏要找死,我也无可奈何,安息吧,下辈子别再做恶事。”
一旁的田欢此时才回过神来,看着满地的铁网碎片,“师尊,原来你早有反击的办法,也不早点说,刚刚差点把我吓尿了。”
陆缘瞪了一眼田欢,“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这点小场面都能被吓尿,以后出门不要说是我徒弟,咱丢不起这人。”
眼看老者身体已经化成灰尘,他转身向外面走去。
随即又回头看了一眼破败不堪的道观,手一挥,天火瞬间出现,将整座道观笼罩。
这么多年下来,也不知道在这座罪恶的道观里,枉死了多少无辜之人,还是让这一切都消失吧。
陆缘拿出手机,给欧阳红发了一条信息。
师徒俩沿着来时的路向山下走去。
田欢不时回头看向正在燃烧的道观,直到此时,他心中仍然无法平静。
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已面前血肉横飞,慢慢死去……
“怎么,你于心不忍?”
田欢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都已经踏入修炼者的道路,这种事情越早知道越好,你应该清楚刚才的情形,我不反杀他,刚刚死的就是我们两人。”
听了这话,田欢猛然惊醒,是啊,他不死,死的就是自已和师尊……
两人刚走到山脚下,路边一辆加长林肯轿车开了过来。
欧阳姐妹从车上走了下来,抬头看向山顶的稀薄烟雾,“这次真是多谢陆缘哥,你们应该都辛苦了,请上车,先到酒店休息一下。”
陆缘没有客气,与田欢坐进车里。
车内空间宽敞,欧阳家主也在,他给师徒俩倒了两杯红酒,“来,咱们干一杯,这次真是多谢两位大师了。”
陆缘摆摆手,“我喝不惯这玩意,欧阳家主不必如此客气,你们付钱,我办事,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