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歹人用强了,对吗?”林墨冷淡地问道。
柳瑟猛点头,“是的,一开始我还觉得很害怕,后来醒来后发现是梦,身上也没有痕迹,这才放了心。可是……这个梦隔几天就会出现……”
林墨上下打量着她,然后指着她头上一根簪子道,“这个拿下来给我。”
柳瑟一摸,是一根宝石簪子。
林墨将上面水滴形状的红宝石取下来,从衣袖里拿出替人施针用的金针,在红宝石上面细细刻了一个复杂的图案。然后递给她,“你拿个细绳穿了它挂在脖子上,这几日都不要摘下来。”
柳瑟接过来,眉开眼笑,“这坠子挂在脖子上倒是好看得紧。”她用手了一下,红宝石表面光滑无比,完全没有刻痕。再细看,那细细的几不可见的刻痕竟似藏在了里面。
林墨说道,“这个阵法要破解容易,但是瑟瑟,你还记得上次柳老夫人卧房中的阵法吧?”
柳瑟神情凝重地点头,“当然记得。这事我们查了许久都没有查出什么。墨姐姐,你怀疑此次暗害我们柳府的人,与上回想要害祖母之人,是同一个?”
林墨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此人既能悄无声息布下这么一个大阵,即使破了,下回他仍会继续再布。只有把此人找出来,才能永绝后患。我觉得,在你们找出真凶之前,不宜打草惊蛇。”
柳瑟点头,“我明白了,我立刻找父兄来商议此事。”
正说着,柳昊辰走了进来。他听门子说林府三小姐过来了,纠结了一下,还是控制不住心底的那一丝妄念,过来见一见她。
林墨站起来同他见了礼。
柳昊辰神色如常地问柳瑟,“瑟瑟,方才听到你的话,有何事要同我和父亲商议?”
柳瑟将方才林墨说的阵法之事说了一遍。
柳昊辰一听,顿时脸色阴沉,“我柳家本在边城,到京都不过十余年,根基尚浅,也从未得罪过什么人,为何竟有人对我柳家下此毒手?!”
柳瑟也很是愤怒,“这布下阵法之人,是要拿我们整个柳府的命啊!”
林墨站起来,“你们先内部排查一下,如此大阵,若柳府内部无人配合,那定是不成的。”
柳昊辰连忙问,“敢问三小姐,如何排查?应从何处入手?”
林墨看了看顶上那缓缓旋转的法阵,“此阵中心笼罩后院,布阵的关键应该在后院。”
柳昊辰看向柳瑟。
柳瑟咬牙,“原先我们都当是错怪了邵姨娘,没想到竟真与她有关!她才掌管后院多少时日,便出了这样大的妖娥子,不是她是谁!”
柳昊辰却说,“之前祖母连夜噩梦,不是说与柳郭氏有关?”
柳瑟拧眉,“那小郭氏与大郭氏争吵时的胡言乱语,倒也未必是真的。”
“不管真不真,查查便知。瑟瑟,你可还记得,那小郭氏说的是哪个道门的道长?”
柳瑟摇头,“不太记得了,不过,总有丫环婆子记得的,我去找人来问上一问。”她说着风风火火便出去了。
屋里便只留下林墨和柳昊辰二人。
气氛有些尴尬。
林墨便问,“你方才说道门?你可知晓,这天下如今有哪些道门?都有哪些术法?”
柳昊辰想了想便道,“这天下道门有何门派我倒并不清楚,只道有个玄清派甚是有名。至于术法,民间倒是有些传闻,也不知是真是假。”
林墨来了兴趣,“当真?你说来听听。”
“传闻前两年,有个村子有人得了一种怪病,先是口不能言,然后便会失聪,失明,最后连呼吸都不能,活活给憋死。更可怕的是,这病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整个村子所有人都染上了这病。而且这病从发作到死亡只有二十天。整个村子都笼罩在死亡的恐惧下。据闻是玄清派一名道士游历到此,发现村子的异常,便四处堪舆,最后在村子一口枯井处斩杀了一个被用秘法封在井里不知多久的鬼婴,才令村子害病之人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