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周昆回到家吃完午饭,并没有选择休息,而是拿着扑克牌,开始训练德州扑克。
上午,周昆利用课间休息时间,找到讲课教授,请教了一些关于蒙特卡洛模拟、纳什均衡策略模型和贝叶斯推理模型的几个问题。
教授当时听到问题就很吃惊,这可是大学本科和研究生阶段的课程,你就开始学习了?看你提的问题,水平还不低啊。
经过教授耐心的讲解,周昆对三个模型又有了新的认识。
周昆为什么对这三个模型感兴趣?
无他,德州扑克要用到这三个模型,来提高估算概率。
中午,周昆利用三个模型训练了一会德州扑克,又有了新的体验,发现了新的问题,就早早来到上课教室,希望能利用教授早来的时间再请教下教授。
因为教授下午还要赶回港城,所以下午上课提前至一点,并且课间不休息,连上了两个半小时的课程,就急冲冲的走了。
周昆这还有一堆问题没问呢?哎,心情郁闷啊!
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去,在练习会德州扑克。
走出多媒体教室,看到李远萍正站在走廊,像等人。
周昆没说话准备低头走人。
“周昆,你跟我来一下,我找你有事。”李远萍面色阴沉的说道。
“恩,在等我?听这语气不像好事?”
周昆没有说话,默默的跟在李远萍的身后来到三楼高三一班的储藏室。
储藏室里放扫帚、笤帚、铁锹,还放了些桌椅板凳等杂物,班主任等任课老师经常把同学叫到储藏室谈心。
进了储藏室,李远萍转身关上门。
“周昆,你知道我今天找你什么事吗?你对文曼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已说。”
李远萍上来先给下马威,高压威逼,试图掌控谈话主动权。
常昊更是此中高手啊,这是我常用的招啊,你用我身上?
于是就指挥周昆低着头摇摇头,不说话,我以不动应万变,看你怎么办。
恩?这不是李远萍想象中周昆的反应啊!你不是应该胆怯的反驳、狡辩吗?
你这反应有点无所谓,反正你知道,我也不承认的意思。
李远萍这火气一下被点燃了,好在还没失去理智,努力控制着自已。
来时还想着,尽量不要发火,吓唬吓唬就行了,反正现在还没造成比较严重的后果。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家长没教你怎么尊重长辈吗?啊!”
周昆听到李远萍说自已没家长教,心里就有点不高兴了,今天可是父母的忌日啊,你说我父母的不是?于是就抬头看了眼李远萍,没有说话。
不看还好,看了这一眼,李远萍就觉得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长期从事教师职业的人,基本都会养成一种职业习惯,就是讲什么话都像在训人,说什么话都不允许反对,更别说挑衅了。
在学校里,学生都捧着你,顺着你,时间长了,你就觉得自已是个人物了。特受不了别人顶撞自已和忤逆自已,很正常!
更何况李远萍还是长期做班主任、级部主任的,手下管着一千多号人呢。
再加上这一段时间李远萍工作压力大,焦虑,一直无从发泄,整个人一直绷的紧紧的。
所以周昆这一眼,彻底把李远萍点燃了,你个农村的穷小子都敢挑衅我?我要狠狠的教训你!
这一刻李远萍彻底的放开了,这些天所有的负面情绪好像都需要这个发泄出口,心里只想着狠狠的教训周昆。
“你是不是和文曼借了一千元钱?你借钱干什么?你还跟谁借钱了?你借的钱能还的上吗?你是不是用这些钱来租房子了?”
一连串的责问,冲着周昆迎面喷去。
“你这么小,就不学好,你父母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李远萍彻底的放飞自我了,已经忘记周昆父母已经去世这个事情了。
在这样一个特别的日子里,第二次责备周昆的父母。
本来早上父母的爱和二婶的恶对比,导致周昆心情烦躁,无处发泄,现在再一刺激,就有些蠢蠢欲动,失控的迹象了。
周昆抬起头,恶狠狠的看了李远萍一眼说。
“说我可以,不要说我父母!”
还敢挑衅?更加受不了了。
“你还学人家写情诗?张文曼美,张文曼是你能惦记的吗?你不撒泡尿看看自已,你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一刻,已经没有什么顾忌,什么情商,什么脸面,要的就是发泄,纯粹的发泄,不计后果的发泄!
说的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发泄!
周昆已经在暴走的边缘,全身都气的微微发抖。
常昊这种情绪控制的老司机,都感到自已动了真怒。
这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知性美丽、端庄大方、人前师表的李老师、李主任吗?
这就是一个内心险恶、口蜜腹剑、满嘴喷粪的蛇蝎毒妇、恶毒泼妇啊!
对于周昆快要失控的反应,已经失控的李远萍完全没有注意到,还在继续放飞自我。
“你就是农村的老母猪想拱城里的大白菜,你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要背景没背景,要教养没教养,你就是有人生,没人养的野孩子!”
“有人生,没人养的野孩子!”这句话不停回荡在周昆的耳边。
这句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周昆彻底失控了。
昆:“我受不了了,昊哥,我要给她个教训,我必须给她个终生难忘的教训,我不允许任何人这么侮辱我的父母,这是我的底线!”
昊:“阿昆,你要冷静啊,任何时候都不要失去理智啊,你确定要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不记后果的?”
昆:“我确定以及肯定,必须要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昊:“阿昆,我最后再提醒你一句,李远萍可是张文曼的妈妈,你要考虑张文曼的感受啊!”
昆:“昊哥,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父母就是我的底线,侮辱我父母就是不行,谁来都不好使!”
昊:“那行,你听我说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