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也齐声呼喊着:“穆医生,你在哪里,穆医生……”声音此起彼伏,在阴森的树林间穿梭。
此时的穆晚晴正蜷缩在一棵大树下,寒冷与内心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全身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四周的黑暗仿佛要将她吞噬,每一丝风声都像是恐怖的低语。狂风在树林间横冲直撞,吹得树枝剧烈摇晃,树叶沙沙作响,似是一群张牙舞爪的鬼魅在号叫。
就在这时,她看到远处有一束忽闪忽闪的亮光,心中不禁一动,第一时间就想会不会是季牧尘。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一方面怀着一丝希望,觉得季牧尘一定会来找她,可另一方面又害怕是自已的错觉,在这荒郊野外,一旦希望落空,她不敢想象自已将要面对怎样的无助。她咬了咬牙,强打起精神,站起身来大声喊道:“季牧尘,是你吗?”
季牧尘正焦急地四处探寻,隐约听到了她的声音,他连忙命令所有士兵不许出声。他竖起耳朵,仔细辨别着那若有若无的声音,没错,就是穆晚晴!他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如同猎豹发现猎物一般,疯了般地朝着声音飘来的方向狂奔而去。脚下的土地崎岖不平,枯枝败叶被他踩得嘎吱作响,他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她。终于,在那棵大树下,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穆晚晴正站在那里,身影在手电筒的光晕中显得有些单薄和无助。
看到穆晚晴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季牧尘悬着的那颗心才缓缓落了下来。可他那嘴硬的毛病依旧改不了,立马开口数落道:“穆晚晴,死女人,你真是吓死人不偿命,下次再敢乱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听到这话,穆晚晴一直紧绷的情绪瞬间决堤。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季牧尘,你个骗子,你说你在靶场,可这里哪儿有靶场?”
季牧尘眉头一挑,反驳道:“喂,是我跟你说的吗?我警告你,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再说了,是你自已笨,屁大点儿的地方你都能迷路。”
“季牧尘,你又说脏话!”穆晚晴停止了哭声,不满地喊道。
“老子就这德行,你要听不惯,自已把耳朵堵上。”季牧尘满不在乎地回应。
“为什么不是你把嘴巴堵上?”穆晚晴回怼。
“堵上了怎么骂你?”季牧尘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季牧尘,你就是个混蛋!”穆晚晴眼眶里的泪水仍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那你还不是爱的死去活来?”季牧尘戏谑地调侃。
“谁爱你了?”穆晚晴别过头去。
“那你抱着我做什么?”季牧尘挑了挑眉毛,眼神里带着一丝得意。
穆晚晴这才惊觉自已的两只手还紧紧环抱着季牧尘,她的脸“唰”地一下红到耳根,赶紧松开手,故作镇定地说:“谁稀罕抱你啊!”
季牧尘看着她那副模样,笑着嘲讽:“都说死鸭子嘴硬,我看你的嘴比死鸭子还硬一百倍。”
“谁嘴硬谁心里清楚。”穆晚晴不甘示弱地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