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柴珂润,眼眸冰冷地说,“爸,我姑说了,你啥时和那个女的拉倒,现在你说!”
“马上马上,”柴进连声说,“”我今晚就让她走,肯定的。”
听柴进那么说,似乎是那个女人去留就是他一句话,口气中,给人很坚决的态度,岂不知他惹了乱子。
还是女儿,盯上她爸了,第二天早晨又去了父亲的出租屋,推开门,那个女的还坐在屋里,悠闲地抽着烟。
一气之下,柴珂润掏出手机,给她母亲夏桑花打了电话,“妈,你赶快来山坳城,我爸有病了。”
夏桑花:“没去医院吗?”
柴珂润:“去了,你快来吧,晚了就见不到他了。”
这个烟雾弹放的,把在老家的夏桑花吓得半死,怎么进城里几个月,还得病了。把家里的事托付给娘家,连夜买了票就来山坳城。
请神容易送神难,葛春妮哪肯说走就走,“柴进,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你看咋办吧?”
惶恐。
葛春妮:“让我走容易,拿五千块钱,否则我不会离开,你要是硬撵我,我就去告发你,你不想坐牢,就乖乖养着我。”
柴进:“不行啊,我女儿知道,我妹妹也知道了,让我和你拉倒,如果不的,她的饭馆就不用我了,我没了工钱,拿什么养活你?”
葛春妮:“那我不管,我可是大姑娘跟了你,你赔我的青春,还有,孩子都三个月了,你看着办?”
烫手的山芋,捧不得,扔了又可惜,柴进想到一个障眼法,让葛春妮换个地方住,他们保持相好关系。
瞒天过海,柴进仍留在柴杏饭馆,女儿也就没再揪着不放,好在夏桑花快来了,看到丈夫好好的,气得骂了女儿一通。
柴珂润:“我不那么说你肯来吗?”
夏桑花:“以后可不准那么咒你爸,傻孩子,一点也不忌讳口德。”
傻女人,女儿不那么说,丈夫就让人抢走了,只不过没有明说,她还怪女儿不会说话呢。
那个葛春妮没有蒙柴进,她确实怀孕了,去医院做了B超,还是一个带把的,当柴进偷着和她幽会,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柴进:“正好我没儿子,我的宝贝,委屈你了,不过我不能休了我的老婆,我妹妹会开除我的,我没有了收入,你和我儿子可怎么活呀!”
葛春妮:“我不在乎名份,你别想踹了我,我跟定你了。”
老婆也来了,下班就回家,在饭馆,整天在眼皮底下,哪里会晓得柴进外面还养了一个人,而且还有了他的血脉。
半年过去,夏桑花要回家收粮食,柴进还装模作样要跟着回去,哪能丢下挣钱的差事回家务农,那才几个钱。
就在夏桑花回老家的第二个月,葛春妮生了,果真是个儿子,高兴得柴进忘记了他是有家室的人,一天跟厨房改刀田军炒俩菜小酌,说漏了嘴。
八点以后饭馆没再来客人,几杯酒下肚,脑子发热,口无遮拦道,“田军,我有两个女儿,又给我添了一个儿子,儿女双全,终于有接户口本的了。”
田军:“嫂子才回家不到两个月,怎么就能给你生儿子,不是说得十月怀胎吗?”
柴进:“傻兄弟,不是你嫂子,是我相好的,她甘愿给我生孩子,还真争气,头一胎就是个儿子。”
世上没有秘密,一时兴头失言惹了大祸,田军和柴珂润挺要好,不忙时他常帮着女孩干活。
这天下雨,饭馆里的水泥地被食客踩的好埋汰,擦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干净。赶上饭口,田军也拿个拖把帮着拖地。
等答对完顾客,田军来大堂坐一会儿,柴珂润也忙活完走菜,坐下歇一会儿。
田军:“珂润,你去看过你弟弟吗?”
柴珂润:“我没有弟弟,我去哪儿看呀?”
田军:“前天,晚上吃饭的都走了,你爸炒了几个菜,俺俩喝酒唠嗑,你爸说他有了一个儿子。”
嘘,柴珂润做了一个动作,拉田军到屋里的一个角落,疑惑地问,“是我爸跟你说的?”
田军:“你爸说是他的相好的给他生的,就是前些日子的事,你真的不知道哇?”
柴珂润:“田哥,我求你别跟别人说,我妈也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该炸庙了。”
哼,爸爸他根本就没跟那个女人断,背着我和妈妈,还跟她鬼混,还把孩子都生了,这事要闹大啊!柴珂润暗自寻思道。
行动在秘密进行中,夜里饭馆打烊,柴进回家,柴珂润和柴杏跟在后面,他没有回租住房,而是去了另一处房子。
看到柴进开门进了那个房子,柴珂润和柴杏会意,悄悄离开没去打扰,她们怕吓到襁褓中的婴儿。
自从老家来到山坳城姑姑饭馆打工,柴珂润一首跟姑姑住,到家后她们商量这事怎么办?
柴杏:“这事先别声张,你不知道,像你爸这种情况,属于犯了重婚罪,既然和别的女的生了孩子,就构成事实婚姻,一旦漏出风声,你爸会坐牢的。”
一听,可把柴珂润急坏了,两眼呆呆地看着柴杏,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柴珂润:“那……我妈咋整?他们算什么?就这样默认了吗?”
柴杏:“我也没遇到这事,反正我听说,有个人在外面鬼混,被派出所抓了,也给治罪了。”
柴珂润:“用不用问问我爸的意思,他也太不要脸了,该不会把自己送监狱吧,就是坐牢也活该,我妈知道了不得活活气死!”
一夜无话。
早晨起来,简单吃了早饭,柴杏说,“你跟我去找你叔叔吧,他经历的事多,又是当领导的,他该有办法。”
到了柴家木的公司,跟收发室员说明她们是柴家木的亲戚,就让他们在登记簿上登记后准入。
见面后,柴杏也不绕弯子,就说,“家木哥,柴进他外面有女人了,还给他生了孩子,你看这事咋办?”
“胡闹,”柴家木愤然道,“他这是想去吃牢饭啊,这还了得,国家规定一夫一妻制,他竟敢沾花惹草,还敢跟人生孩子,我看是活腻歪了吧!”
柴珂润:“家木叔,你给想个法子,事己至此,说啥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