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林渊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沈青无趣的转身回到床上,随后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六和变成黑猫跳到了床上,它可是听清了,沈青在说人家面瘫!
“宿主又在偷偷蛐蛐别人。”
“我没有,别瞎说。”
六和没再与它争辩小跑下去又跳到了桌子上,开始默默品尝碟子里的糕点,六和开心的眯起眼,“不愧是皇宫出品,比之前吃过的都好吃。”
“你不是说吃饱了吗,还吃?”沈青见状,疑惑的看向它。
“我没有,别瞎说。”
这对话怎么有点似曾相识,好家伙学他是吧?
沈青气呼呼地跳下床,走到桌前就想把糕点抢过来,六和叼着碟子灵活地一闪,沈青扑了个空。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林渊又折返回来了。
沈青尴尬地站直身子,假装若无其事地整理衣服。
这人真不礼貌,不知道敲门吗?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六和说话。
沈青心想。
见林渊还站在原地,沈青忍不住开口道:“国师不是走了吗?”
“想起还有事要同你讲。”
沈青好奇地凑上前:“什么事?”
林渊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六和,缓缓说:“明日宫中宴会,殿下需随我一同参加。”
沈青一听就垮了脸,上次参加宴会他可是带着伤回来的,都有些阴影了。
“一定要去吗?”沈青可怜巴巴地望着林渊。
林渊不为所动,只是微微点头。
“国师,其实我觉得……”沈青还想再挣扎一下,林渊直接一句话打消了他的念头。
“这次宴会是陛下为你办的。”
沈青:……
懂了,这次又没得选。
一旁的六和却兴奋起来。
【去吧宿主,宴会里肯定有更多美味糕点,我上次都没吃着。】
沈青白了它一眼。
第二日,沈青不情不愿地跟在林渊身后。
宴会上歌舞升平,沈青心不在焉地坐着,林渊察觉到他的不安,轻声说道:“莫怕。”
沈青听了这话感觉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只不过说这句话的人换了。
这时,皇帝驾到,众人纷纷行礼。皇帝笑着看向沈青,让他坐到自已身边来。
沈青强颜欢笑的走过去坐下,真不知道贺相逢在搞什么。
宴会上歌舞升平,沈青却如坐针毡。
由于位置较高沈青能看清下面的每一个人,扫视了一圈后果然看到了沈秋宜。
得想个办法。
沈秋宜发觉有人注视着自已,抬头一看刚好对上沈青的目光,随后她看见沈青无声的对着自已说了几个字。
沈秋宜看着他,悄无声息的点了一下头。
贺相逢见沈青不自在的模样,他叹了口气,“青儿下去吧,记得待在国师身边不要乱跑。”
沈青听到这称呼时浑身难受可他也不敢开口纠正贺相逢,沈青冲他笑了笑随后就下去了。
沈青刚回来坐好,一个贵公子模样的人端着酒杯走向他们,眼神不善地看着沈青。
“原来你就是那个流落民间的小皇子。”那人上下打量着沈青,最终轻笑一声,“真是上不了台面,真不懂父皇还把你接回来干什么。”
林渊清冷的声音响起:“二皇子殿下,莫要忘了这是宫宴,若是再生事端,陛下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二皇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沈青松了口气,感激地看向林渊。
林渊递给他一块点心,“吃点东西,放松些。”
沈青接过点心向他道谢,他咬了一口点心,突然眼睛一亮。
这时台下一阵喧哗。原来是有人表演剑舞失手,剑朝着沈青飞了过来。
林渊迅速出手,一把抓住剑身,手指被割破流血。沈青紧张地拉过林渊的手查看伤势,眼里满是担忧。
这时,二皇子又走了过来,嘲讽道:“哟,小皇子这么娇弱,还要国师保护。”沈青正欲反驳,林渊先开了口:“二皇子若再无事生非,休怪我不客气。”
二皇子被林渊冰冷的眼神吓到,灰溜溜地走了。
沈青转头对林渊说:“没事吧?其实我也没那么弱,不用……”
他想说刚刚自已可以躲过的,不需要人保护,可看到林渊面无表情的脸后他又将话咽了下去。
跟他说话大概率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他又想起自已下来时贺相逢说的话,看来林渊保护自已是听了皇帝的命令。
御医很快赶到现场,将林渊的手包扎好后又嘱咐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那个舞剑的人已经被控制住了,准确的来说是他的尸体被控制住了……
抬眼再看高位之上,那里早没人了。贺相逢在沈青下去后就提前离开了宴会。怪不得有人敢动手。
也是死无对证了,这次恐怕揪不出幕后主使。
林渊看了一眼那人的尸体,吩咐人清理干净,随后转身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拉着沈青离开了宴会。
不远处的贺有期目光一直落在沈青身上,自然目睹了一切。
贺有期端着酒杯抿了一口,轻笑了一声,“原来如此。”
上次见到沈青为何会觉得熟悉,是因为他小时候在皇后寝宫里看过一个画像,画像上女子与沈青十分相似。
林渊拉着沈青来到御花园的一角。
月光洒下,周围只有虫鸣声。
“今天之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林渊打破沉默。
沈青摇了摇头,“背后之人不会轻易罢休。”
此时,一只信鸽飞来停在林渊肩头。
林渊取下纸条看完后面色一沉。
“怎么了?”沈青问道。
“二皇子准备在回怜芳殿的路上对你不利。”林渊皱眉。
林渊沉思片刻,正要拉着沈青走,贺有期却突然出现挡住去路。
“两位这是要去哪?”
“太子殿下?”沈青皱眉,不知道贺有期此刻挡住去路是想干什么。
“如今本宫也算是你的皇兄,叫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些生分了?”贺有期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折扇,用扇子轻轻的敲了一下沈青的头。
虽然不疼,但沈青还是捂着头后退了几步,他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贺有期,依旧没搞懂贺有期在搞什么名堂。
他跟这个贺有期也不熟吧,就上次宴会见过那一面,什么生分不生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