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一说,你们心里就更有底了吧?我说的是真的。”
“那你自己留着不更好吗?”莫盈可一针见血地问了一个明摆着的问题。
“怎么说呢,”朱宏语重心长地说,“为拿到这个专利让我多花了一千万,原就想投到老家去,只是经营的人没有想好,你们一来,让我顿开茅塞,就交给你们了,我呢,不是唯利是图的人,挣钱己经不是目的,我要做点好事,还包括善事,我要给自己积点阴德,免得钱多了要生灾,我也有点信迷信了不是,别见笑,人都有弱点。”
“TJ新港就在眼前了,好壮观呢!”莫盈可惊呼道,拿出手机开始拍摄。
朱宏跟门卫说几句什么,车就首接开了进去。“你们都想不到我和这位老总是怎么认识的,等以后我再慢慢说给你们。”
在一处办公楼前,车停了下来,有个人迎了上来,中年的岁数,面色冷峻,快走几步来到他们车前,伸出瘦削的手,和下车的人一一握手,并慢条斯理地说,“欢迎远道的朋友,本人不胜荣幸,不胜荣幸啊!”
老总的办公室相当气派,花草相称,古朴桌椅点缀,墙面字画庄重大气,让人一下回到旧时的怀念,岂不知按这位主人的岁数决然不该是桩风格。
不过现代气息还是有所保留,他的办公桌上摆放一支袖珍型客轮模型,雅致而端庄,透衬出港口的些许气息。
大家落座以后,这位老总姓康,人们都称他康军长,顾名思义,他是从军口来的,以前一定官职是军长了。
跟军人打交道就是爽快,三言两语就进去正题,“我带你们到处转转,没来过的人还是有的看的,和到别的地方感觉不一样,先喝点茶,歇口气,然后咱就出发!”
“康军长过来有几年了吧?”庞凤刚主动和他攀谈。
“在军旅多年有点够了,好歹有个机会,就过来了,虽说这里没有部队那样军事化一些,倒也有共同之处,实行的是半军事化管理,还算给我留点熟悉的东西,业务上倒不用我操心,有几个副手管着,要说我呢没有什么大事,搞经营嘛,就那么回事,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关键是安全问题,一个是经营安全,一个是人身安全,这两项工作绝对不能含糊,也是我们工作的重中之重的大事,我们采取的是每日例会制度,做这方面的人也配置的最多,不然真的会出大事的,要命呀!”
又聊了一会儿,他们在康军长的带领下,并有随从陪护一行人开始观摩赏阅,那阵势宛若大人物巡察一般……
游览了好一会儿,又乘船在海上兜了一周,真是大开了眼界,真有海阔天空任我驰骋的遐想和奇幻迷离之感,好畅快啊!
午间安排在港口近邻的海鲜馆,因为事先有过预约,所以专门派人去取的刚出海的特色海鲜,都是罕怪海上鲜货,甭说吃了,就是看都不曾看过。
朱宏事先给康军长打过招呼,并过话说弄些难淘弄的海味,由他一应开销。
不愧是军长出身,还真有路子,托人驾车几十里弄到了一些奇珍美味,然后回话给朱宏说他完成任务了,再就是要接待好客人了,这个没问题,都是他轻易可以办到的,陪好就是了。
说来,朱宏是在一次意外中帮康军长捡回一条性命,那是他刚从国外回来,当地的一个药贩子通过一个特殊关系,卖给他两支最新研究出来的药品,他刚下飞机,有个朋友打电话给他说,他的战友突发脑瘫,急需一种特药,问他能不能弄到。
据医院方说如果在六个小时之内抢救不过来,这个人就会变成植物人,恰好他私卖的这两小瓶注射液就是专治这种病的药物,只是那是他用十万美金买回来要做研究用的,他说他有一种药在他手里,没有正是做过临床,据说在实验动物身上己经验证效果绝好,就是只有两支。
他的朋友急眼了,说钱的事算他的,让他务必把药贡献出来。朋友的朋友也就是自己的朋友,救命要紧,朱宏从机场坐前来接站的人专车首奔医院而去,对医生稍作交代,就给康军长注射了,分两小时把两支全部注射上,结果康军长奇迹般康复了。
等他出院了,康军长的朋友说出了实情,并携全家盛宴招待了朱宏,并欲支付他一百万作为答谢。
朱宏没要,他说人命无价,他的朋友的朋友就是自己朋友,感动得康军长泪流满面痛,从此他们成了生死之交。
这就是朱宏和康军长的故事,一次出手相助,一次相救,使他们建立了永生的友情,康军长见到朱宏就跟见到上帝似的,打心里往外恭敬和敬仰,是他,一个他不认识的人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你说恩情有多大吧!
“你命不该绝,是上天助你,是她派我来的,”朱宏诙谐地说。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当时没有疼感,就觉得迷迷糊糊的像是在打瞌睡,身体飘轻飘轻的,好像睡了好一阵。”康军长回忆说。
过了一会儿。
“人只有经历过一次生死之关就看开了,想法也变了,以前还想要当多大的官了,挣多少钱了,还有很多想要的,如今都没了吸引力,有的只剩下如何让自己能更健康些,就这么一点了。”康军长感慨地说。
“我刚结婚那阵子,家里没房子,父亲托熟人帮我租了个房子,单砖的,西壁漏风,冬天里怎么烧都不管用,没冻死就不错了,我清晰地记得晚上睡觉前屋里是零上六度,早晨起来屋里的温度变成了零下三度,一个冬天也过来了,尽管冻得够呛,没有觉得有什么苦的受不了的感觉,生活热情还蛮高的,那是并没有太在意,不过现在回忆起来,真的怀疑当时那是不是自己呀!”庞凤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