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那个大傻子,能想到让自已的相好进宫帮衬自已的姐姐,给自已的姐姐生孩子、稳固地位,就能看出这人的脑回路不一般。
一般人干不出这样的事儿来,他就不怕自已的相好怀恨在心,给自已姐姐树一个敌人?
玛禄坑他一点都没商量的!
要不是自已实力不够,又怕打草惊蛇,玛禄恨不得一剂砒霜下去,药死隆科多,解除了后患。
主子怎么吩咐,塞和里氏就怎么做,不过她还是要确定一下:
“主子,那怀孕的药方还有转胎丸,咱们用去搜寻一番吗?”
玛禄摇头:“不用,让他们佟家人自已找。
自已千辛万苦找到的,更容易相信,比别人送到他们手边更好。
要是成不了,也没什么,咱们不过是在中间传了两句话罢了。
怎么也波及不到咱们身上。”
塞和里氏也赞同自家主子的意见,风过留痕,针对佟佳贵妃这样的上位者,还是得小心为好。
承乾宫的那个小宫女都是倒了好几趟手收买的,就连那小宫女本人都不知道背后的主子是谁。
这样就算这个小宫女被抓了,也供不出她们永和宫来。
玛禄这边过得悠哉惬意,翊坤宫那边可就不一样了。
宜嫔是头胎,孩子个头也不小,生的慢。
外间的诸位嫔妃已经等了许久,哪怕有个座儿也是累得腰酸背痛的。
处理完朝事的皇上也等在翊坤宫的正殿。
里面是宠妃在给他生孩子,他也着急啊。
可是这生孩子真不是一下就能生下来的。
等在外面的妃嫔们一天都没吃饭了,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也没人敢出声跟康熙说饿了,要回去吃饭去。
最后还是佟佳贵妃忍不住了,她身子弱,每顿饭都只能吃一点,但要是不吃点饭菜,她身上就发虚。
“皇上表哥,您看这时间也不早了,产房里也没动静。
要不您先回乾清宫休息一会儿,这里臣妾会盯着的。”
皇上看看贵妃,见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还在关心自已呢,心里就很受用:
“表妹,朕无事,倒是你,身子虚,就别在这儿枯坐了,回去承乾宫用些膳食吧?走,朕陪你回去!”
佟佳贵妃做犹豫状:“那这儿......?”
皇上环视四周,知道妃嫔们都累得不轻,遂道:
“翊坤宫没个做主的人支应也不行,钮祜禄氏,你一向和宜嫔关系好,你留下吧。
至于别人,各自回宫,明天宜嫔要是还没生下来,你们再过来守着。”
众嫔妃:“是。”
钮祜禄妃:......难道臣妾就不饿不需要休息了吗?
到了第二天,宜嫔果然还没有生下来。
妃嫔们又都来了翊坤宫坐等,不过这回她们都是吃饱了才来的。
直到申时一刻,宜嫔才算把孩子生下来。
产婆抱着孩子,高兴的道:“是个小阿哥,恭喜宜嫔娘娘。”
接生了一个健康的小阿哥,她们这些产婆的赏钱不会少的。
给小阿哥清洗、把脉这些不能耽搁。
但是给外面的主子们报喜更不能耽搁,另一个产婆出了产房,跪在佟佳贵妃面前:
“见过贵妃娘娘,见过各位主儿。宜嫔娘娘生了个小阿哥,母子平安。”
又有情敌给自家表哥生下阿哥,贵妃心里既羡慕又嫉妒。
不过在被身边的桂嬷嬷轻推了一下后,贵妃就反应过来了。
她是位分最高的贵妃,这时候还得她主持大局呢:“嗯,好,宜嫔产下十二阿哥,这是大喜事,赏,都赏。
桂嬷嬷,你派人,去乾清宫,慈宁宫,还有宁寿宫给皇上、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报喜。”
“是。”
贵妃处理完了翊坤宫的一切,等皇上从乾清宫过来看过小阿哥,又看着皇上,宜嫔还有小阿哥那和乐的样子,忍不下心里的难受,才坐上轿辇匆匆回宫。
玛禄也很快知道了宜嫔生下十二阿哥的事情,但是也没多在意。
宜嫔长子胤琪,自幼被嫡祖母孝惠章皇后抚养,远离世俗纷争,根本没有参与对皇位的争夺。
玛禄现在一门心思的养胎,还得想着怎么报复那些手伸得太长的人,哪里会在意宜嫔生产之事。
皇上新得了个阿哥,心里高兴,又想起大着肚子的玛禄,还抽空来永和宫看望。
没成想,就被玛禄给浇了一大瓢冷水,脸色阴沉,眸色幽深:“玛禄,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嫔妾不敢欺瞒皇上,那燕窝,确实是张主事往上面熏过硫磺的,嫔妾要是食用得多了,肚里的孩子会受到很大的损伤。”
皇上知道玛禄怀孕以来,就处处小心谨慎。
以她的性子,也根本不会拿自已的安危去构陷一个小小的失宠又无子的庶妃。
玛禄一说,皇上就信了八分。
“朕知道了,之后会派人去查的。若真是张氏干的,朕绝饶不了她。”
玛禄还算满意,依偎进皇上怀里:“还是皇上好,肯护着嫔妾......”
“你啊你,这次吓坏你了吧?放心,朕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张氏恶毒,看在故去的两位公主的份上,朕不会要了她的性命,但是会将她幽居冷宫。
有张氏做例子,朕看谁还敢放肆!”
好生安慰了“受了惊”的爱妃,皇上又许了一连串的赏赐才离开。
出门就下令查,在古代封建社会,皇上作为最高统治者,他的能量无疑是巨大的。
尤其是像康熙这样控制欲强的帝王,想查张氏这样的小角色,那真是动动指头就能办到。
一个时辰,查出来的结果就放到了康熙的龙案上。
“传张氏。”看在两个夭折的女儿的份上,康熙愿意给张庶妃一个自辩的机会。
其实张庶妃自从身边的宫人被抓走,她就知道自已在劫难逃了。
等到乾清宫宣召,她悬着心彻底落地。
皇上面无表情的盯着跪在下面的张庶妃:“说说吧,为何要对德嫔动手?”
张庶妃抬起头来:“奴才已经有一年三个月零六天没有见过皇上了,没想到,再见到皇上竟是这样一副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