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再次怀孕,稳固后位。林嘉玉有时候也会去养心殿给萧承嗣送汤点。
刚开始萧承嗣还很欣喜,以为林嘉玉是接受他了。但次数多了,他也慢慢品出不对劲了。
某天晚上,萧承嗣试探问道:“玉儿,你最近怎么来养心殿那么勤了?”
林嘉玉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了。
“没有子嗣的皇后,地位不稳。”
萧承嗣:“玉儿,你还在怨朕吗?怨朕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林嘉玉垂眸,“臣妾不敢。”
“你不敢?!朕看你敢得很!”
林嘉玉的低三下四,激起了萧承嗣的怒火。
他宁愿林嘉玉跟他发脾气,耍小性子,也不想看到她这样和他说话。
萧承嗣转身不再看她,却被人一把拉住衣袖。
听到她的话时,萧承嗣眼里的微光破碎了。
“皇上,您要走吗?”
不知道是哪个字眼勾起了萧承嗣的怒火。
他转过身,用力地抓住林嘉玉的手腕,冷冰冰道:“朕走了,皇后怎么侍寝呢?”
手腕上传来的剧痛,以及随时会发疯的萧承嗣,让林嘉玉眼里闪过一丝害怕。
“萧承嗣,你放手,你走!我不要和你待在一起了!”
萧承嗣早已被怒气蒙蔽了双眼,自然没注意到林嘉玉眼里的害怕。
“想!都!不!要!想!”
一夜疯狂。
天色破晓,恢复理智的萧承嗣看着林嘉玉身上红红绿绿的痕迹,眼里闪过一丝懊恼。
冰凉的药膏刚触碰到伤处,迷迷糊糊中的林嘉玉下意识缩了一下,嘟囔道:“不要了。”
萧承嗣只能让自已的动作再轻柔一点,慢慢地把药膏涂上去。
林嘉玉是被听白叫醒的。
她看了看身上的痕迹,又联想到昨晚的疯狂,不禁暗骂了一声。
“娘娘,您说什么?”听白耳尖,却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没什么。”
“娘娘,今日小厨房煨了您最爱喝的山药鸡丝粥,您快起来用膳吧。”
林嘉玉只觉得身上累得很,也没有什么胃口。
当粥盛上来时,她也吃了几口就不动了,吩咐人撤下去。
“娘娘,您以往都会吃一碗的,今日怎么只吃几口?是今日的粥不合口味吗?”
林嘉玉也不好明讲原因,只说是自已吃多了,腻了。
听白一扫刚才的担忧,道:“那明儿个早膳,我叫小厨房做其他的。”
正说着,喜儿进来道:“娘娘,叶国公夫人递了牌子进来,说要给皇后娘娘请安。”
“叶夫人?”林嘉玉有些惊讶,她和叶国公一家并没有什么交集。
“请进来吧。”
“臣妇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叶夫人请起。听白,上茶。”
叶夫人喝了口茶,“娘娘,臣妇没猜错的话,这是今年刚上贡的顾渚紫笋茶吧?”
“正是,这茶是皇上最近赏赐的,叶夫人尝尝,和之前上贡的是否有区别?”
“娘娘说笑了,此等贡茶,可遇不可求。之前有幸得太后娘娘赏赐一两紫笋茶叶,臣妇才能品出一二。不然换了旁人,只怕是会说错闹笑话的。”
“国公一家为朝廷鞠躬尽瘁,何至于因为说错茶叶而闹笑话?!不知叶夫人来所为何事?”
“皇后娘娘荣登凤位,臣妇特来祝贺。小翠。”
叶夫人身后的婢女捧着盒子走了出来。
叶夫人打开盒盖,里面放了一支精美的玉笛,笛身还透露着微微莹光。
“这支笛子叫玉潇笛,是云典阁的镇阁之宝。臣妇特意购来借花献佛,恭贺娘娘荣登凤位之喜。”
饶是林嘉玉见过许多好宝贝,在见到这支玉笛时,眼前也是一亮。
“云典阁的物品,个个价值千金。这玉笛更是无价之宝。叶夫人有心了。”
“皇后娘娘雍容华贵,不像臣妇那顽劣女儿,什么好东西给她都是糟蹋的。”
“婉婉?本宫记得那丫头古灵精怪的,最是讨人喜欢的。”
“那丫头是鬼点子多的。”叶夫人愁道:“最近,她又嚷着要参加选秀。臣妇和国公爷是百般劝阻,都没能劝住她。”
林嘉玉的目光闪了闪,猜想到这应该是她来的真实目的,心里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皇上英明神武,惹得小姑娘倾心也是不足为怪的。”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婉婉自幼被我们宠坏了,性子耿直。说句不好听的,她若进宫为妃,只怕没有什么好下场。所以臣妇特来求娘娘庇佑!”
说着,叶夫人跪了下去。
林嘉玉不紧不慢道:“若进了后宫,就是皇上的女人。本宫虽为皇后,却左右不了皇上的心意。”
“娘娘,臣妇和国公爷商量了,想让婉婉在娘娘宫里做个宫女,过个一两年放出宫即可。”
“宫女?叶夫人可知,宫女地位低下,随便一个妃子都有惩戒的权力。”
叶夫人:“臣妇自然知道。只是宫女尚能出宫,若是妃子,一辈子都不能出宫。这对我们来说,才是更大的打击!”
“宫女虽然地位低微,但如果有皇后娘娘庇佑,定没有性命之忧。何况,犬子在御前当差,也能照拂一二。”
林嘉玉为难道:“从没有秀女贬为宫女的先例,本宫也不好开口。”
“娘娘何须担忧此事?皇上看重娘娘,只要娘娘寻个由头,皇上自然会依娘娘。”
“娘娘,当初皇上在早朝时提出要立娘娘为后时,大部分官员都是持反对意见,而国公爷是为数不多赞同皇上提议的。”
“哦,那本宫是要去当面感谢国公爷了。”
叶夫人摇摇头道:“臣妇并不是想以此来威胁皇后娘娘,只是娘娘,虽然后宫和前朝禁止勾结,但若是前朝有人,娘娘在后宫的地位也会更加稳固。”
“叶夫人是来谈合作了?”
“是,只要两年内,娘娘保婉婉在后宫平安无事。叶国公府将会是娘娘的后盾。若是两年后,婉婉还执迷不悟,臣妇也无话可说。”
林嘉玉想了想道:“若是要婉婉见识到后宫的险恶,放本宫这里效果并不大。而且本宫宫里也不缺宫女,莫名地把她塞进来,也只会引人注意。”
“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会把她放在沈美人宫里,也会保她无性命之忧。只是,夫人也知道后宫险恶,本宫也不能时时看顾着她。若发生一些小冲突,只要不违背宫规,本宫也不好说什么。”
“无妨,娘娘只要保她一命即可。其他的就看她自已的造化。”
“娘娘,时辰也不早了,臣妇还要去拜见太后娘娘和长公主,臣妇先告退了。”
送走了叶夫人,听白道:“娘娘,您真的要和叶夫人合作吗?”
林嘉玉:“若能得叶国公府为后盾,这笔买卖也不亏。”